“啊!”尖銳的叫聲打斷二人。
蘇沐暖微微皺眉,舌頭輕舔了下還留有雪笙余溫的朱唇。
雪笙恢復理智,把手放下,坐回蘇沐暖對面,耳垂通紅。
蘇沐暖向下望去。
只見長安江旁烏泱泱圍了一圈人。有的人指指點點不知在說什么,身著長衫的文人騷客用折扇捂住眼睛,忍不住的大家小姐則跑到人少的地方大吐起來。
而這些人圍著的是一個沒有系緊的黃麻袋,袋口露出一只發黑的腳。
當蘇沐暖看到那支腳時。神色變的嚴肅:“阿茗,我們下去看看。”
雪笙順著蘇沐暖的視線望去,點頭。
雪、蘇二人擠到尸體旁,仔細的觀察現場。
麻袋已經濕透,應該是兇手殺完人后把尸體扔進了長安江,剛才被江水推到了岸上。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隨之傳來的是聲男低音:”衙門辦案,閑雜人等請離開。”
幾息后,一群身著胭脂紅衣,頭戴純黑帽子,手持長劍的人把尸體與人群隔開,為首的是個面容清秀,皮膚呈小麥色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后跟著一個魁岸青年。
中年男人的眼神掃過雪笙,定格在蘇沐暖身上,很是詫異:“玉琛,你怎么在這兒?”
蘇沐暖看到來人也很驚訝:“我在附近的酒樓吃飯,聽見了聲音,過來看看。”
男人點頭,盯著蘇沐暖的衣服,笑道:“我家玉琛穿紅衣還挺好看的,怪不得爹不讓你穿,這得奪了多少家公子的魂。”
“哥,莫要笑話我了!”蘇沐暖拉過雪笙,“這是雪笙,字茗。”
雪笙向蘇朝暉施:,“蘇公子好。”
蘇朝暉回禮:“雪小姐好,我是玉琛的哥哥,蘇朝暉。”
“哥,讓我參與這個案子吧,我正好缺一次十九禮。”
贏文帝在贏文十九年時規定:贏國女子可以當官,但除了正常的武試和文試外,還需參與一起案件或向朝庭提出有利建議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因為這項法律是在贏文十九年規定的,所以稱為十九禮。
蘇朝暉笑著調侃道:“喲,還十九禮呢,等你什么時候過了武試再說吧!”
“哥——”蘇沐暖拉著長聲撒矯,“今年的武試我會過的。”
蘇朝暉一看妹妹撒嬌就心軟,只好同意:“好吧。”
蘇朝暉又把魁岸青年叫到身邊:“這是陸十,有什么不懂得就問他。”
“你們好!”陸十向雪、蘇二人作揖,一聽聲音,正是剛才的男低音。
雪、蘇二人回禮后,蘇沐暖道:“先看下尸體吧。”
“好。”蘇朝暉問陸十,“件作到了吧?”
“還沒。”陸十低聲道。
“怎么還沒有?”蘇朝暉聲音不覺提高。
陸十的聲音更低了:“李仵作回老家當郎中去了。”
“那張仵作呢?”
“他母親病逝,回家守孝三年。”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您最近調查太子妃失蹤案,我怕打攪您。”
蘇朝暉扶額,“那怎么還不招人?”
陸一九弱弱的回答:“告示已經貼出去一周了,但自從上次許仵作被兇手報復后,就沒人敢來了。”
“……”蘇朝暉無話可說,空氣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我來吧。”雪笙道,“我學過一些醫術。”
蘇朝暉感激的道:“那就勞煩雪小姐了。”
雪笙用桃花簪把頭發綰起來,露出光詰的額頭,又接過陸十遞來的面巾,把眼睛以下圍住。
雪笙戴上布制手套,小心翼翼的把尸體從麻袋中拿了出來,開始分晰:“死者是女性,年方二十。”
就在雪笙要預測一下尸體的溫度時,突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她轉頭看向蘇沐暖等人,發現眾人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死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