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唯你意難平
- 遇見他之后的日子
- 烏雞國(guó)王后
- 1782字
- 2022-07-01 00:00:00
兩年后。
“明天你四十歲生日,咱們好好過一過。”
“你想怎么過?”
“你是小壽星,你說。”
溫晚喝了口茶,看看黑色電腦屏幕里自己面龐的影子,她用手指順著自己的下巴刮了一道,“哪兒都不想去,就把朋友們請(qǐng)來,在家吃吃飯吧?!?
“也好?!?
“明早我去買菜,你陪我?!?
“得令!”
溫晚四十歲生日這一天,自己給自己放了個(gè)假,沒有早早就起床去買早餐,她沉醉在她甜甜的夢(mèng)里。而溫言和盧豐帶著禮物早早就來了。
“喲,堂堂董事長(zhǎng)夫人過生日,就在家里吃啊?!毖匝源蛉ぶ约旱慕憬?。
“你姐不想去飯店。”沈濯清笑嘻嘻的回答著。
“我姐呢?”
“房間里睡著呢?!?
“我倆來的這么早,他們呢?”盧豐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問。
“方濂洲和邵遇誠(chéng)去開會(huì)了,下午才能回來。寧覃在公司幫我整理整理最近的資料,一會(huì)兒就來。”
“言言你好久沒去公司了吧。”剛睡醒的溫晚還沒來得及梳洗,陽(yáng)光照在她的睡衣上暖暖的,她白皙的臉上嵌著一對(duì)兒黑曜石般的眼睛,聲音也軟軟的,讓人對(duì)她沒了畏懼。
此刻的她沒有了公關(guān)部長(zhǎng)的身份,也不是董事長(zhǎng)助理,她只是她自己、溫言的姐姐、沈濯清的妻子、兩個(gè)孩子的母親。
“哎呦姐,多少年沒見你這樣過了?!?
“我怎么了?”
“你洗臉了嗎?”溫言一臉嫌棄的看著姐姐。
“……沒?!?
“你先收拾著,我和盧豐下去買點(diǎn)兒菜。”沈濯清知趣的給兩姐妹留下了單獨(dú)相處的空間,好讓她們說說話,他趕緊拽著盧豐下樓去了。
“杜煙死了快兩年了吧?!?
“嗯?!?
“我姐夫沒再跟你叨叨過她?”
“沒有?!?
“她那房子?”
“租出去了?!?
“那……”
“你姐姐我今天四十歲生日,能不提死人的事兒?jiǎn)??”從溫言第一句提起杜煙的時(shí)候,溫晚就不高興了。
“唉,你別生氣嘛?!?
“生氣倒不至于,就是你這張嘴啊,真得好好管管。”
“嘿嘿!爸媽給你打電話了嗎?”
“昨晚上打過了?!?
“噢!”
“小言言幾點(diǎn)放學(xué)?”溫晚嘆了口氣,喝了口豆?jié){。
“怎么?她大姨親自去接?”溫言俏皮的靠在姐姐肩膀上,滾圓的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像極了小時(shí)候的她們。
“我就問問?!?
“你真掃興!”
“哎!寧覃!”借口下樓買菜的沈濯清和盧豐在小區(qū)里一圈接著一圈的轉(zhuǎn),當(dāng)他見到寧覃來的時(shí)候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哎?小沈老板你怎么在樓下?。 睂庱嘀o老板娘的生日賀禮顛顛的從小區(qū)門口跑到了單元樓下。
“他呀……”
“走走走!別聽他說話,咱們上樓。”沈濯清打斷了盧豐的話,他還是要點(diǎn)兒面子的。
在電梯里,寧覃向他匯報(bào)了最近三天的董事會(huì)決議,他知道這些都是溫晚的意思,他也默認(rèn)了。
“老板,方濂洲和邵先生回來了嗎?”
“我下樓的時(shí)候還沒來,他倆怎么著也得下午了。媳婦,開門!”
“快進(jìn)來。”開門的人不是沈濯清的媳婦,而是盧豐的媳婦。
盧豐看著正在吃雪糕的小媳婦:“姐姐呢?你怎么不幫姐準(zhǔn)備東西去?還吃上零食了?”
“嘿!你們不是下去買菜了嗎?家里又沒有東西,我們準(zhǔn)備什么?!?
“壞了,走吧。”沈濯清一拍大腿,轉(zhuǎn)身又按下了電梯……
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后,大家便離開了。在廚房里刷碗的溫晚回頭看了看在客廳里拖地的沈濯清,她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堂堂董事長(zhǎng)還會(huì)拖地?”她笑靨靨的回頭看著他。
“堂堂董事長(zhǎng)夫人還會(huì)洗碗?”他直起身來捶了捶腰,也笑著看她。
溫晚趕緊洗好僅剩的幾個(gè)小瓷碗,她收拾好廚房,解下自己的圍裙,走到沈濯清的身邊去:“腰疼了吧?!?
“沒有沒有。”
“拖把給我?!?
“這才哪兒到哪兒!”
“這下真成老沈了?!睖赝磬街鞄妥约旱恼煞蛞步庀铝藝?。
“你永遠(yuǎn)是我的小晚晚?!?
“誒呦呵,我可四十歲了,跟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真是沒法比了?!?
沈濯清笑了笑沒說話,在他的眼里溫晚是最好的,就算不張嘴,也能從眼睛里流露出來。
“你看我干嘛呀?”溫晚一回頭,正巧和沈濯清炙熱的眼神撞了個(gè)滿懷,她臉紅了:“別看了!別看了!”
“晚晚?!彼蝗簧斐鍪郑褱赝頂埖搅俗约簯牙铮澳隳芨抑v講之前的事兒?jiǎn)???
“哪件事?”溫晚的左耳緊貼著沈濯清的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從CA1361開始。”
“那些事啊,有什么好說的?!?
“你不懂?!鄙蝈逡馕渡铋L(zhǎng)的看著溫晚。
“你心里的疙瘩就是兩年前杜煙去世。我怎么不懂?你想聽就直接問唄,不用大費(fèi)周章的從我十八歲開始講了吧。”
沈濯清很驚訝溫晚能以這件事作為開場(chǎng)白,他還是覺得溫晚是個(gè)小丫頭,需要自己循循善誘才愿意說出真相??墒菧赝聿粫?huì)躲閃和逃避,她對(duì)自己做過所有的事,無論好壞,皆認(rèn)。
“那你愿意和我說說嗎?”沈濯清的聲音里明顯多了些哭腔。因?yàn)樗赖舻哪莻€(gè)人,是杜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