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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錯要請客

我看到了小玉,同時,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一名軍官。

我沒有像電影中的那樣,撲上去抱住小玉,因為我那個時候還未看過電影,也不知道有電影這個東西的存在,所以,也就沒有被電影情節錯誤地引導……

我像沒看見小玉一樣,反握菜刀在身后,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名鬼子軍官。

小玉衣裝完整,這讓我放心了許多,這也使我更加冷靜。

那個軍官手里拿著一封信,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我一下,并沒有用正眼看我,嘴里喃喃道:“那賊……”

我冷靜地大聲答道:“猴摳哭大!”

其實我當時并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為什么,我就隨口答了句:我有要報告的事……

我此時距離他還有七步,我繼續向前……

他依然沒有看向我,喃喃道:“偶挖梨大!”

我一聽,心中一驚!頓覺不妙……

這句話我當時雖然翻譯不出來,但大概意思是懂的。就大概相當于,一個人拿著一把劍,指著另一個人的咽喉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么,接下來,拿劍之人要做什么,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猜到了吧!

我明白歸明白,但我當時距離他還有三步,這該死的三步,我若能再向前兩步,那一切都不是事兒,是事兒也就那么一瞬,一瞬之后就沒事!

果然如我所料,他突然撥出了腰間的手槍,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軍官,這撥槍的速度!

我急了,一步跨越兩步的距離,手起刀揮,將他手上的槍砍掉,連他的手指都砍掉了幾根……

我承認我反應過激了,這也不怪我,完全是因為那玩意太厲害了,連武林高手正對上都躲不過,我敢不拚嗎?

我出刀之后才看清楚,那槍口對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腦袋。

他這才轉過頭來正眼看我,沒有痛苦的表情,只是悲傷和驚訝……

還有更驚訝的!——我在心里告訴他,并果斷地揮出了第二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看到這里,大家可能會質問我:對方都喪失戰斗能力了,你還痛下殺手?

我解釋:不為別的,我當時日語還不太好,我怕他再問一句,我聽不懂,答不上來,那就尷尬了。

我當時扮演的是一名普通士兵,鬼子士兵聽不懂上級長官的話,是要挨耳光的,我這個人膽小,最怕挨打。

順便提一句,他當時手里拿著的是一封家書,內容后來我也看了,是他母親臨終前寫給他的信。

他母親重病在身,而身邊又沒有人照顧,他母親躺在床上等死的時候,給他寫了這封信,告訴他: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所以,請不用惦記我……等等云云。

他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收到信后,應該是心情悲傷到了極點,所以才沒有理會士兵們送進來的小玉。

根據書信的內容,再揣測他當時的心境,我覺得他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一切都結束了,我也隨母親大人而去吧!

這與我當時腦子里反應出來的意思大相徑庭。

看吧!日語有多難!我后來學了多年之后,仍然覺得它很難,其難度甚至達到了僅次于漢語的程度。

我看了信,試著想象了一下鬼子軍官的心境,真的是心灰意冷生無可戀,我看完信后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我都想自殺算了。但我并沒有自殺,是小玉及時撲進了我的懷里,讓我回歸到現實中。

后來想想,我們的這次行動太魯莽了,大家都光顧著找自己的女人,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幸虧有九個人他們的女人沒在這里,他們無所事事之下,在營房外查缺補漏,才不至于有漏網之魚。

事后,其他人都在關切地問自己的女人,事情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其實,我不用問都知道具體進行到了哪一步。因為我只聽到了滾動的聲音,而沒有聽到其它聲音。畢竟這些農村婦女個個有一把子的力氣,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征服的,像我這種體力的男人肯定是征服不了。

從那以后,我才知道:原來,不是脫了衣服就成功了,還要看對方意愿,如果對方不愿意,就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婦女們一致說:你們來得太早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體驗皇軍兵貴神速的滋味……等等,后面還有更不中聽的話,我就不重復了。

我一聽就火大,這是什么話?還皇軍?還嫌自己的男人來早了?這不就是欠揍嗎?

我以為這些男人一定會暴跳如雷,暴打自己的女人一頓。結果,這些男人聽了之后,非但不生氣,反而一個個還一臉放心地嘿嘿嘿地傻笑……

我指著這群沒出息男人的鼻子怒罵:“一個個的,缺心眼是吧!還笑得出來?都管教好自己的女人,回家每人打一百個耳光!”

小玉在一旁拉了我一下,“你消停一點兒吧,人家自己男人都沒意見,你反倒鬧騰得這么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都是你的女人呢!再說了,還不都怪你翻譯得不對,才讓我們身陷囹圄。”

還怪起我來了?我大怒道:“我翻譯對了又怎樣?讓鬼子把咱們全村都突突了嗎?”

小玉突然緊緊抱住我,一對熱唇貼上來,讓我說不出話來……

趁著熱乎勁兒,小玉當晚又要了我一次。這才多長時間?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每次都在這種驚險情況之后。

事后,眾人還不依不饒地找我理論,說:就你的女人沒事,我們的女人都被扒光衣服了!

我據理力爭:衣服是鬼子扒的,又不是我扒的,你們找我干什么?到閻王殿那找鬼子去啊!

眾人說:是你翻譯錯誤,才造成這樣的惡劣后果!

聽吧!就因為小玉一句話,就讓這幫人抓住了把柄。而小玉只是說我翻譯的不對,他們就升級為翻譯錯誤!“不對”和“錯誤”是一碼事嗎?

好吧!好像是的。

但我也不會就此認輸,我說:有本事,你們自己翻譯去呀!

他們說:當家的,話不能這么說,你本事大,責任就大!你犯了錯誤,就要給我們相應的賠償。

聽吧!“賠償”,這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

被夸本事大,我一激動就說:你們想要什么賠償?難不成讓我也脫光衣服讓你們看?

我這話一出口,頓覺眾婦女的眼睛雪亮,紛紛投向我,那眼神就像看珍稀動物一般。

但眾男人不干,說:誰要看你的身體?你要請我們喝酒吃肉,起碼三頭豬、五只羊,這一頁才算掀過去。

我反應過來,自從我請他們喝酒吃肉了一次之后,他們嘗到了甜頭,以后隔三岔五地就找個借口讓我請一次,有時實在找不到借口,他們就想方設法特意創造借口也要讓我請。

這已經形成了習慣,今天這么好的理由,他們當然不肯放過。

我一想,他們提的這個要求也不算太過分,比起看小玉的身體強多了,我當然得答應。如果他們提出要看小玉的身體,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的;但我估計他們也不敢提,小玉是誰?

但答應歸答應,也不能輕易答應,答應得太痛快了,我敢保證,他們下次會要十頭豬、二十只羊,胃口會越來越大。胃口都是慣出來的,越慣越大,所以不能慣著他們!

于是,我上去以一對百,一陣唇槍舌劍、討價還價,最后以一豬、三只羊的微小代價達成協議。

看吧!斗爭是長期的、持續的,不僅是對敵斗爭,對自己人也要斗爭。

還好我家底豐厚,這些都不算啥!

每當這個時候,小玉便袖手旁觀,放任我在前面磨破了嘴皮,說干了嗓子。其實只要她肯開口,一句話就能煙消云散的事,但她就是不幫忙。不但不幫忙,估計在后面看戲看得正開心呢!

所以我說,小玉和他們是一伙的。

有時你根本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人人都得防!

敵我不明,這,才是最有意思的!

也是我嘴賤,覺得他們的女人身體被人看了一眼我就得出酒出肉請客吃飯自己太冤,于是說道:是不是以后我請你們喝酒吃肉就可以看你們的女人?

結果眾人毫不猶豫異口同聲地說:中!

我這個悔啊!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耳光。

接下來大家就興奮且熱切地討論多長時間看一次的問題;有的說:至少得一個月看一次;有的說:至少得一個星期看一次……

眾婦女也神情激動眼睛放光地看向我,其中一個膽子大的還怯怯地問我:那我們這些被看的……是不是……也跟著有肉吃?

只有小玉面色不善,說了句:開玩笑適可而止吧!輕描淡寫就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第二天,我仔細查看了鬼子們的資料才知道:這個中隊,就是來調查上次中隊失蹤的原因的。能讓一個中隊無聲無息地團滅,他們認為是后方滲透進來了一支大部隊,所以派這個中隊來偵察,如果發現蹤跡,就會調派大隊人馬前來圍剿。

他們認為部隊應該是藏在某個村子里,所以路過哪個村子,也不敢冒然進村。

我立刻給大家訓話:不能讓這支中隊在咱們村子旁消失,一定要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不然,鬼子的大部隊就會前來掃蕩,整個村子被屠都說不定。那時,來的鬼子太多,我們即使穿成鬼子的軍裝也消滅不了他們。

有人說:難不成你還會“復活術”?

我說:“真?復活術”不會,但“假?復活術”還是會的。

于是,我說了我的計劃。

眾人都沒意見,只有豹子頭皺皺眉說:你說咱們裝扮成他們離開這里,然后到其它地方去消失,那不是在哪里消失,哪里的村子就倒霉嗎?

我也真是佩服豹子頭的思想境界了,心想:我們自己的村子沒事就行唄!你還管其它村子有沒有事?

豹子頭繼續說:我們最好是消失在戰場上,這樣,哪個村子都不會被連累。

我一想,這方法是好,但也太危險了。

果然,還沒等我說什么,立刻就有很多人反對:戰場上太危險,如果到了戰場上,很可能咱們就是“真?消失”了。

雖然爭執不下,但我們打掃完戰場,焚燒了尸體后,就出發了。

我們向西而行,為了向鬼子表示,我們這個中隊確實離開了我們的村子,我們特意從縣城中大模大樣走過,縣城的守軍也沒盤問我們。

又向西行了五、六天,我覺得夠遠了,可以就地消失了。再往西行,真的就到前線戰場上了。

豹子頭說:再靠近戰場一些才好,在戰場上消失才自然。

我還沒說什么,其他人都反對。而且,新問題來了,攜帶的軍糧吃完了。忘了說了,我的這些長工太能吃了,十天的軍糧,他們五天就吃光了。

豹子頭一個人也說不過我們,于是,我們決定原地休息一下,就往回走。

眾人都躺在地上休息,我們也沒那個警惕性,也沒人站崗放哨啥的。

我猛然聽見:“啞_他!啞_他!”的聲音。

我納悶:這是誰成功了?成功了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人頭涌動,另一鬼子中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

我立刻傳話下去:都別出聲,裝睡!

沒辦法,現在不能與鬼子鬧翻,因為我們沒有貼身站位,鐮刀用不上;動槍,除了豹子頭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領頭的軍官見我穿著軍官服,直接奔我而來。邊走邊用鬼子話說:太好了!終于遇到自己人了,我們迷路了,正不知道往哪走。

我說:我倒是沒迷路,但也不知道往哪走。

他說:你沒接到命令嗎?上級讓附近的部隊都向徐州集結,支援徐州會戰。

我知道他們傳達命令靠的是電臺,為了裝得像一點,我也讓人帶著繳獲的電臺。

我說:我的電報員得了少年認知癥不慎走丟了,其他人又不會用電臺,我正準備打個尋人啟示啥的。

他說: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況且還是在異國他鄉;不過不要緊,我來教你,發電報和收電報都不難,就是要記很多東西,得有一個電碼本,你有嗎?

我說:有,電報員的東西我都帶著呢!

他說:那就好辦!

我忙稱謝,跟他互通了姓氏,便跟他學收發電報。

我說我叫“黑田”,這是死了母親的那位中隊長的姓氏,鬼子話叫“骷髏大”;他說他叫“水谷”,鬼子話叫“米知他尼”。

他又問:你的人怎么都不說話?

我告訴他:我的人太累了,為了找那個走丟的電報員,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他又問:他們為什么每人身上都帶著一把“卡馬”。

我當時還沒學到“卡馬”這個詞,但我看了一看,估計他說的“卡馬”是鐮刀,于是我說:我們要跟當地的百姓搶糧食,隨時到地里收割。

他疑惑地問:這個季節地里還有收割之物嗎?

我說:冬小麥啊!

他豎起大拇指說:你真是博學,連農事都懂,我對農事就是一竅不通。

我后來想:幸虧這位水谷中隊長對農事一竅不通,不然當時就穿幫了。我這是多好的運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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