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老師們都在緊張的組織學生做總復習。因為期末要全鎮統考，各位老師都憋著一股勁兒。

2009年12月23日全鎮統考開始了。歷時兩天，第一天上午考一二年級，下午考三四年級，第二天上午考五六年級。李牧帶隊雇車送老師們去東坡小學和三龍小學監考，這兩所學校距離不遠，開車大約十分鐘。

李牧在三龍小學主考。一切按要求做，兩天下來沒有出現差錯。考試結束后的第二天，老師們集體去中心小學評卷。半天時間評卷任務完成了，半年的工作任務基本結束了。

在這半年的時間里，老師們也夠辛苦了，李牧決定請各位老師到飯店小聚一下，就算犒勞一下各位老師。半年來，李牧省吃儉用，沒有給學校浪費過一分錢，但這頓飯他是一定要請的。同事們聚在一個小飯店，找了張大桌子，剛好能坐下十五人。李牧要了十二道菜，叫了兩瓶白酒。大家邊吃邊喝邊聊天，氣氛非常好。

宴會的席間，李接到中心小學劉校長的電話。李牧拿起電話：“喂！校長，您好。”

“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們學校統考成績第五名。”校長在電話里興奮地轉告李牧。

“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我們剛剛統計出來。”

老師們聽到這個消息，忘情的歡呼，頻頻舉杯，慶祝這不可思議的統考成績。李牧知道，大河小學近年來統考成績都是十名開外，13處學校他們的統考成績基本上是第12名或第13名，第11名都難。現在他們的成績能排在前五名，興奮、激動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這個時候，原來的老校長劉大學連著喝了兩杯酒，接著尖聲尖氣的罵起來：“～他個媽的，這些個～，本地人不維持，幫著外來人虎，真是他媽里外不分。”

身為多年的老校長，已經完全失去了身份。過去的矜持已經不存在，偽裝扒下來露出的就是骯臟和齷齪。大家攔著他，不讓他說話，可他就是不聽。長長的臉皮青筋爆跳，比手畫腳，尖叫不停。

李牧站起身來，輕聲說：“走，回家。”

同事們都站起身來坐到車上，準備回走。可這位老校長卻說啥也不出來，尖叫著喊：“我沒喝好，為什么回家？”

李牧返回來說道：“老校長，請你上車回家。”

“回家？你算老幾！我當校長時你還穿開襠褲呢。別他媽跟我在這兒裝，等著我，等我喝完再走。”劉大學無理地喊到。

李牧嚴肅地說：“請注意你的形象，你到底是走不走？不走，我們可就走了。”

“我就不走！”

李牧轉身出來，登上車對司機說：“開車！”

本來很好的一相聚，卻被老校長搞砸了，正如美妙的交響曲中突然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老校長那偽裝了半年的面紗終于露出來了。今后的工作李牧該如何繼續？

到了學校李牧又騎上他那半新不舊的雜牌自行車向家行去。寒風吹拂著李牧那瘦弱的身軀，憤怒與委屈同時充滿他的胸膛。他怎么也不能理解，一個多年的老校長，怎么能做出如此不雅的舉動？想想對老校長的關懷與幫助，又想想老校長的所作所為，李牧真的好傷心呢。

不要說你是曾經的領導，就是普通老師也不應該在公共場所做出有損于教師形象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