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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很輕松，他甚至洗了把臉，出門買了兩瓶酒，遞給我一瓶，他沖我笑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我第一次注意他的牙，一個整天泡在汽油、涂料間的人，竟有一口純如白雪般整齊排列的牙齒，像用刻度尺度量后，一顆顆鑲在嘴里。

“你覺得我倆誰更混蛋？”

“都夠混蛋的，”我喝了一口酒。對劉子的話，我將信將疑，無法辨別真偽。宛若電影“羅生門”里面的故事，可能很快我又會聽到另一個版本的描述。唯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