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加入文學社
- 南昌沒有海
- 郭三瘋
- 2281字
- 2022-03-10 22:43:20
小穎:哈哈,就你最聽話,是吧。
我說:最聽話的是剛走了的那個馬小會,英語月考,全班最高,83分。
小穎盯著貼在墻上的班級成績表:你也不錯呀,77分吶,哇,杜海珠比你還高兩分哎。
我說:你認識杜海珠?
小穎說:對啊,我們是一個縣的老鄉哎,住對門寢室。
我說:哦,鎖門,咱們走吧,吃水煮去。
每天的晚自習里,我不是最聽話的那一個,是從上課坐到下課,不愛說話的那一個,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看完還回去,再換一本,偶爾心血來潮,寫點詩詞歌賦投進校刊征稿箱里,就在我以為石投大海,全軍覆沒,文稿都給別人抹完鼻涕,隨手丟進垃圾桶里的時候,居然被征用了一篇。
那天中午下課,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大三生,翻山越嶺的從東邊校區跑來找到我,手一伸:你好,我是院文學社的,你的那篇《向陽而生》,被我們征用了,做了排版,下月發校刊里,寫的太好了,真沒想到,中科部居然也是藏龍臥虎。
我手握了過去:你抬舉了,閑來瞎舞筆搗墨的,真沒想到會被你們選中,榮幸。
他自我介紹:你的文學可塑性非常高,對了,我叫陳文濤,社里副編輯,這是五十元稿費,還有兩張多媒體教室周六的電影票,你收下,我們社在東區綜合樓東角,109室。這個周末,早上九點半,你能過來嗎,你不來,我就白跑這一趟了。
我說:我能起的來,就過去。
陳文濤說:你宿舍電話留我一個,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我說:嗯,周末沒事我就過去。
陳文濤說:盡最大的時間量來,我們社廣納賢士,你真的可以,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的。
陳文濤又說:別忘了,九點半,109室。
我說:好。
陳文濤:那就周末見。
我:好。
周末,踩著教學樓九點的鐘聲,去了綜合樓109教室,里面已經坐了不少的學姐學長們,胸前佩戴著青紅藍,三種顏色的社徽。
陳文濤招呼我落坐,簽了到,遞過來一個青色的社徽:戴上,以后你就是我們社里的人了。
這枚社徽別上胸前的那一刻,瞬間有一股找到了組織的感覺,教室里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變的親切起來,我更像一只落單的雛雁,回到了雁群,端坐在最后一排。
當你和別人共同熱愛某一樣事物,他們的身上就會散發出能和你走到一起的氣息,來于心靈的感知和靠近,在某一時間段里相遇,相聚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這場商討會,文學社,美術社,音樂社,齊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語的談了兩個多小時,主題是迎接元旦和10年校慶,雙喜臨門,學院要舉行一場隆重的聯歡會,各個科系排練出節目。
文學社的正編輯,彭才芳,個不高,側臉看起來很像周迅,非常漂亮的一個學姐,笑起來,兩個小酒窩能淹死個人,也是院教導處征稿組的組長。
她說,文學社在聯歡會那天,準備出一篇上臺朗誦的節目,同時也負責主持人演講稿的寫稿,希望兄弟姐妹們,最近的幾個周六周末里,集思廣益,齊心協力的寫出來,還有音樂社要出兩首歌,他們作曲,歌詞的填寫需要我們社的幫助。
說完,抬手握起拳頭,信心十足的:加油,揮灑出我們最靚麗的風采!
散會后,陳文濤把我留了下來,同時留下來的還有彭才芳,和一個高高帥帥的男生,戴立兵,音樂系的。
陳文濤介紹完我,彭才芳像鄰家大姐姐一樣,跟我握了握手:才華出少年啊,你的投稿我都看了,真不錯的,文體很純粹,我們社需要這樣的多樣化,稿費和電影票文濤都交給你了吧。
彭才芳說,稿費是文學社給的,兩張電影票是戴立兵給的,他創作了一首歌,譜了曲,沒有適心的填詞,找彭才芳幫忙,看到了我的投稿:青春是唱不完的歌,是寫不完的詩,是球場上的大汗淋漓,是打著哈欠等待下課的晚自習,青春是畫在黑板上的一場夢…
戴立兵說:這幾句寫的好,太符合我心之所想的場景了,拿去做了歌詞,你QQ多少,我加你。
我說:我沒有。
戴立兵說:我給你一個,以后多交流。
彭才芳和陳文濤把QQ也寫給了我。
陳文濤說:有事可以在QQ上留言。
回宿舍的路上,像得了獎狀的小學生一樣,心里樂的開出了一朵花。
偶遇到回女生宿舍的同班同學,夏燦燦,讓她把黃穎喊了出來。
最喜歡看小穎一蹦一跳的從樓道里出來的樣子,馬尾一甩一甩的,太可愛了:大帥哥,找我干嘛?
我把投稿被征用,下月發表在校刊上,和加入了文學社的事兒,一股腦的抖了個干凈。
從口袋里掏出社徽:呶,還給了個這個,挺好看的吧,一叢綠油油的青草,環繞著一個“文”字。
小穎也很高興的:哈,真棒哎,怪不得上午找你去食堂吃飯,你們宿舍人說你起床出去后,一上午就沒回來過,我就尋思老哥出去吃什么好東西,不會不帶我的,哈哈。
我說:上會網去啊?
小穎:好呀,等我換雙鞋先。
元旦和校慶來臨前半月,大專部各系緊鑼密鼓的張羅著節目的策劃和排練,唯獨中科部風平浪靜的。
院教導處找來兩個班主任:好歹你們也出一個節目,合伙出也行啊,總不能兩個班學生,一人抱著一瓶礦泉水,一直仰脖子當觀眾吧,看看班級里有多才多藝的同學,鼓勵鼓勵,踴躍報名,中科部高低得在臺上亮個相,唱首歌,跳支舞,都可以啊,實在沒招,找個同學上去,背篇課文也行。
院教導處鐵了心的讓中科部出一個節目,兩個班主任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晚自習做了決定,下了通知,預科班和五年一貫制,來一場大合唱,軍訓時的那首大合唱《相逢是首歌》。
最后三天的晚自習就不上了,八點全部到綜合大廳,兩個班學生一起練習練習。
我跟班主任,汪思城,請了假,要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唱不了歌。
班主任同意了:那這幾天的晚自習,你就別來練了,在宿舍好好養養。
第一天的晚自習練歌就沒去,下午吃過飯就被陳文濤叫去了綜合樓的109里,和他們一起編稿,給戴立兵改歌詞。
他拿著稿紙:郭老弟,這句:我在風中咆哮著…別扭。怎么改?
我說:我看著也別扭,咆哮,是情緒的舒發,太膚淺了,改成:怒吼,這個詞,有力量感,你唱下試試,是不是能感覺到滿腔的熾熱,是從心底并發出來的。
戴立兵豎了起大母手指:有你的,我怎么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