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24小時后,五顆種子的萌芽數據都傳入到實驗室。1號到4號種子正常萌芽,不過因為都沒有產生突變,和以前試驗并沒無不同,相對于他們求變的試驗目來說,正常即是失敗。
“……綜合以上數據,1號2號3號4號,算是失敗了;至于5號種為什么還沒有萌芽的跡象,老夫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也算是一個沒有奇跡的奇跡了,公主你說是不是?”
六兒聽著博士的分析報告,對1號試驗報有很大希望的她心有不甘。在她看來,此次動物性種子試驗應該和前五次會有很大的不同,在和白哥哥陪歲那段時間里,自己竟然會望記目的,一心陪歲,甚至還為他……
“公主在思考什么呢?一號種是不是該立即終止?”
“終止吧。”
雖心有不甘但面對數據她點答應,因為這是她自己定下的程序。自從有了博涯和博眾這兩個常種后,她決定如果沒有真正的情種出現,一律及時終止。
她甚至想如果試驗稍有不同她便立即邀白哥哥來,告訴他這就是她和他種下的樹,一起見證未來……
“和那個叫白水的陪歲是不是也就此終止?我好安排,公主!”
六兒被博士的問話打斷了沉思。
“不行!”
六兒厲聲呵斥,嚇得博士差點翻倒。
“公主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我和白哥哥之間絕對不應平常至此。”
“那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暈!一種暈——一種暈倒的暈!懂嗎,博士?”
“公主前五次不正是因為暈倒才終止了陪歲的嗎?這次應該是一樣!”
“很不一樣!感覺很不一樣!”
“哪點不一樣?”
“我想想——”
六兒又陷入沉思,博士的表情是真想替她沉思。
“對,對,對!笑——前五次都是笑的過程中才暈倒,而和白哥哥在一起不是被眼淚噴倒就是酸軟才暈倒!”
博士也似恍然大悟,打開儲存光柜,一陣翻找。
“找到了!是它!這個……”
博士從儲存柜取下一個透明的小瓶,遞給六兒。瓶上面寫著‘淚暈癥病毒’。
“博士,白哥哥的眼淚不化驗過成分了嗎,怎么還把他當成病毒了?”
“我最后想了想,雖然是平淡無奇,但還是將它歸入病毒一類才更妥。”
“對!白哥哥的眼淚!博士不是說過真實的環境才……”
“對呀!比起前五次這次多出來一個眼淚……”
六兒和博士都激動不已。不過因為眼淚標本分量太少,他們沒有重啟動物性種子實驗,而是澆給了還沒萌芽的五號種子:有合歡樹基因的改良太歲種子。以前無數次類似試驗它都會長成一株普通的太歲樹,或者什么也沒有。
“博士:還應該補充些我和白哥哥的情底液。”
六兒親手把白水的眼淚澆倒在合歡樹種上,又吩咐博士注充了培養液。
“走吧!不到二十四小時會有結果。”
博士在殿梯處叫六兒回實驗等結果。
“快來看——”
還沒等六兒喊完,種植基地的天空突然變成了夢幻的綠色!天籟之音再次響起!
大事也許只發生在一瞬間!
六兒和博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所驚愕了!
“已檢測到綠色基因,已檢測到綠色基因,已檢測到綠色基因……”
天籟之音響起的同時,還響起了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一種系統聲音。
“萌芽了!萌芽了!萌芽了……”
六兒激動得和博士擁抱在一起!
“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嗎?”
博眾也來到了基地中央。
“博眾:你是怎么上來的?”
“我也奇怪!我本在深度守歲,卻被一針扎醒,知道是天籟之音響起!以前響一遍就會停下,今天是怎么了?一遍又一遍,到這里來也無需識別……”
博眾邊說邊走到六兒和博士這里,他還沒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卻被六兒緊緊抱住:
“萌芽了!博眾!”
“萌芽了!”
博士也擁了過來。
博眾立在倆人中間,斜眼看到兩瓣淡黃色的葉片似在向他問好;他們身后的太歲樹卻集體張大了鼻孔彎腰朝向葉片。
這是六兒離開白水后守歲的第二天,也許一個新的紀元即將到來,六兒此時最想知道的卻是她的白哥哥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她又一次調用了天眼。她看到白水正平衡著身體展翅飛翔,她高興得笑出聲來,不由說道:
“白哥哥翅膀變硬了,不要我也可以飛。”
可當她看到白水正轉身準備回飛時,她眼前的畫面旋轉起來,白水消失不見了,畫面里出現了一個背影,她覺得似曾相識,當她想要細看清楚,背影也滑出了畫面。
天眼變瞎了嗎?她忙去問了博士是怎么回事,博士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們調取了監控訊息后才知道,原來月球上的天眼當時正轉動方向,向母星發射去‘萌芽’的訊息。
難道基地里另有一套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控制系統?
六兒和博士雖然感到驚訝,但他們沒時間和心情去細究,因為他們正忙于一件事情。
“瓶內壁已深度清洗,反復提取三次,數量非常有限……”
“萌芽了還要白哥哥的眼淚?能維持多久?”
“也不是非要不可:萌芽系統顯示有了淚水澆灌,綠色細胞分裂很正常,淚水成份一消失細胞分裂立刻減慢,我擔心——”
博士拿著裝白水眼淚的瓶子,有些猶豫,他不知道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博士擔心隨著細胞分裂的減慢,可能會被其它分裂所取代?”
“我擔心的正是這個。”
“有什么辦法?”
“公主能不能立即去討些眼淚回來?”
“不可能!”
說完六兒忍不住笑起來。
“公主笑是因為老夫及時的提醒嗎?”
“對對對!謝謝你的及時提醒,不過還是不可能。因為白哥哥已戒掉流淚了。”
六兒變得一臉認真,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可以去把他抓回來!”
博眾放棄了深度守歲,一直看六兒和博士忙碌,現在終于插上話。
六兒見博眾手里拿著一本《冷兵器》的書,他突然說要去抓白哥哥,心里非常不舒服,于是說道:
“博眾別亂說,我們的系統不會無顧傷害一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是冷兵器我也不許你隨意傷人,你一邊涼快去吧。”
雖然博眾看上去可以做六兒的爺爺,但他聽了六兒的話后,收起書,站到一旁。
“還是我去吧!博眾你可以幫助博士的是嗎?”
“可以,老夫當然可以!”
六兒也許是覺得剛才對博眾有些不太禮貌,便又主動問他。
“哎呀!不用,不用,公主去吧!”
“博士,你沒見那些太歲樹都伸長了脖子嗎?”
……
他們三人今天的談話比以前加起來的還要多,一顆種子的萌芽,開啟了他們不一樣的守歲生活。
當六兒換好裝準備去向他的白哥哥討要眼淚時,她被系統告之基地在二十四小時戒嚴中,無法離開。
“博士: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一切都變化太大,太快了?”
“內松外緊很正常,這是系統放我們一天假!還有其實我們早該想到有兩套系統,否則駕駛艙近百年來都沒能再打開,你們想想?”
之前天眼的轉向讓她感到了一絲不安,因為這里居然還藏著她不知道秘密;但聽了博士的話,那一絲不安卻也變成了興奮:這真是系統在為她們回家做準備了!她想種子的萌芽也許只是打開了一道回家的門縫,‘情種’試驗一但成功,回家的大門將會為他們轟然全開,她相信!因為她相信她對白哥哥的感情比想要回家還要真,而真情就是打開‘情種’的鑰匙,因為她沒有給自己留后路,初見白哥哥時,她在心里已決定:
六之后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