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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孫霖之罪

越無垠說完自己的四個要求,葉小白微微一愣,不由得發(fā)問:“越前輩怎么知道晚輩出門是調(diào)查紅魔之事?”

“哈哈哈,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的墻,再者說,青鸞可是全天下信息傳遞最快的組織,沒什么能瞞的過我。”越無垠笑著說道,誰知任自在立刻在一旁潑冷水:“是嗎?”越無垠大笑的聲音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對任自在道:“老頭,你是前輩,我不和你計較,凡事說話做事要有分寸啊。”任自在不屑地撇撇嘴,端起酒壺喝了口美酒,看起來完全沒將越無垠的話放在心上。

葉小白明白了,這個青鸞,似乎和前朝的死侍勾欄差不多,都是以各種各樣的身份混在天下九州中,監(jiān)視各地上下官吏百姓,權(quán)力很大。他還以為這種組織在本朝已經(jīng)沒有了,誰知道今天竟然在這里見到了大統(tǒng)領(lǐng),那豈不是最高指揮了?

他有些發(fā)懵,前兩天方乃修和自己說時,越無垠是自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可今天仿佛知道了自己是誰,顯的特別篤定,這是......忽然,葉小白想明白了,越無垠看著葉小白的目光,“哈哈”一笑,說道:“知道誰把你出賣了吧,小子。”葉小白無奈地苦笑一聲,點頭道:“我那個舅舅,原來也是你們的人啊。”

越無垠“嗯”了一聲,道:“看來還不是太笨。不錯,馬文翔將軍是青鸞的副統(tǒng)領(lǐng),原本是要他做大統(tǒng)領(lǐng)的,可是后來天王進言,青鸞是要深入百姓中,深入江湖中,所以江湖事,還是江湖人來管,因此最后找到了我,馬將軍只能做個區(qū)區(qū)副手了,哈哈哈。”“那是為了監(jiān)視你!”任自在砸吧砸吧嘴,忽然插了一句。越無垠也不惱,顯然是知道這層含義的,并沒有多說。

葉小白聞言,抱拳對越無垠道:“晚輩受教了,今日多謝兩位前輩出手相助。”任自在沒有反應(yīng),自顧自的喝酒,越無垠點點頭應(yīng)下,和葉小白碰杯喝酒后又問道:“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葉小白思索片刻,回答:“來青州的目的,是為了給方大哥他們幾人平反,如今已經(jīng)撥亂反正,自然是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不過我的弟弟諸葛有謀還有一些私事要辦,所以可能還會在青州耽誤幾天。”越無垠將目光看向一旁神情有些呆滯的有謀,笑道:“這是正氣閣那位相術(shù)大師的兒子吧,哈哈,和他父親可是一點也不像。”

有謀竟然有些害羞的起身,嗓門也低了很多,舉杯道:“越前輩,諸葛取意是我爹。”越無垠道:“不錯,一身功夫也到家,雖然沒有悟出浩然氣,可也算不錯了。”“謝謝越前輩夸獎。”“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這件事情......我不妨直說了吧,人你要帶走,可能要費些功夫,至于翻案,那絕不可能!”越無垠看起來對有謀想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堅決地說道。

“為什么?”有謀著急的喊了聲。

“因為他的案子是我辦的。”越無垠看著面前這個情竇初開的愣頭青小子,心中實在不想傷害他,就像他當初一樣,天下間除了自己所愛所敬重之人,還有誰能讓他低眉折腰?可是事實就是事實,話還是要說清楚。

有謀霎時間眼眶一紅,眼睛也瞪大,又問:“公孫大人我見過很多次,他不是那樣的人!”這次的嗓門倒是大了不少,讓酒桌上一眾聽到前登州城守的官員都清醒了不少,一個個目光撇向崔昊全。崔昊全卻沒什么反應(yīng),公孫城守為什么被忽然問罪,他明顯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那個丫頭他也見過,是天姿國色,楚楚動人,可這世間,沒什么大的過王法啊。

越無垠沒有多解釋,只是冷靜地說道:“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的,就像你口中的公孫大人一樣,他是清流,是名士,有他自己的道德標準和行為底線,數(shù)十年來恪守準則,越某人也佩服。可是對于百姓來說,他不是一個好官,在位期間只是讀書讀書又讀書,對于百姓的苦難和不易,沒有任何作為,登州數(shù)年內(nèi)不僅沒有發(fā)展,甚至還倒退了不少。”

“可是這也不是問罪的理由啊。”有謀難得動了動腦筋,他想不明白,可父親卻也說過,公孫霖若是進入正氣閣讀書,絕對有可能成為一代儒圣,可是做官嘛,差點意思,沒有絲毫的整治頭腦。越無垠看著有謀的樣子,搖搖頭又接著說道:“公孫霖被問罪,不是因為他不做事,天下間怕?lián)鷵樱桓易鳛榛蛘卟贿h作為的官多了,為什么別人都好好的?”“那是?”諸葛有謀問道。

“他把前朝文圣孔必儒放了。”

“嘶!”酒桌上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

半圣孔必儒,是千年來第三位以圣人位被王朝冊封的人,一生忠君愛國,剛正不阿,曾官至太子太傅、丞相,在士林中威望很高,連如今的正氣閣閣主許千機都出自孔必儒門下。可惜為人有些迂腐,做的都是前朝的官,忠的也是前朝的君,最后前朝覆滅,被當今帝主所擒,原本是要請他做官,可這孔必儒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帝主臭罵一頓,言稱:“姜姓小兒無德無才,起身微末,本位綠林野生,竟然也敢覬覦大寶!簡直有損古禮,有礙天威!孔某雖為一介書生,卻寧死不做賊子之臣!”

帝主大怒,可卻不能將其殺了解恨,怕激起天下千萬讀書人的血性,有筆如刀啊,書生的口誅筆伐還是很可怕的。最后無奈,只能將他關(guān)押在登州的一處絕密地點,只有帝主和每任城守知道。

可公孫霖就是個讀書人,心中對孔必儒的風采也是神往已久,在自己做了登州城守之后,竟然不顧體統(tǒng),屢次前往那處私密之地,向孔必儒請教圣人言論,他的本意也不是要把孔必儒放了,可去的時間久了,見到孔必儒身居蝸所,整日憂心忡忡,讓他忍不住有些難過,孔必儒也知道他的性子,向他整日灌輸些前朝圣明,本朝乃賊的思想,久而久之,讓公孫霖的思想從最深處發(fā)生了變化。

最后一次,在孔必儒的鼓動下,公孫霖偷偷將他帶出禁地,而后孔必儒便消失不見。很快登州青鸞就發(fā)現(xiàn)了孔必儒消失的事情,連忙向大統(tǒng)領(lǐng)越無垠稟告,越無垠經(jīng)過數(shù)日調(diào)查,最終確定是公孫霖將人放走,怕打草驚蛇,便直接從王都調(diào)兵,去捉拿公孫霖,而由于事關(guān)重大,帝主親自過問,因此程序走的很快,兩天時間便給公孫霖定罪,且是從重從嚴處置,這才有了公孫如意口中公孫霖被衛(wèi)兵入府拿走,很快發(fā)落的事實。

搞清楚了,原來是這樣。

葉小白知道事情難辦了,孔必儒在士子中威望之高,那是除了前兩位圣人之外的頂峰,放他出去,可比放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出去危害大多了,本來在朝野上下,就有許多反對派的力量,在造謠當今帝主得位不正,有了孔必儒的加入,恐怕又會給這些圖謀不軌的人注入一絲強心劑,朝堂之上又會掀起無數(shù)波瀾。

“那,那豈不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有謀顯然也明白公孫霖所犯事情的嚴重性,心里亂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怎么辦,眼神求助地看向葉小白。越無垠見此情景,對兩人道:“我說過,要給公孫霖平反,那是絕無可能,他的結(jié)局,從放了孔必儒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可是你們要帶走他的女兒,倒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越前輩,你快告訴我。”有謀仿佛絕處逢生,整個人臉上都泛起了潮紅之色。“王朝律法規(guī)定,按律充入官妓的女子一年后,若無犯錯,可在刑門批復(fù)下自由買賣,在被交易一年后,若無犯錯,且誠信悔改,可撤去賤籍從良。公孫霖如意被買到風月樓,顯然已經(jīng)是從官妓中脫身,那么再有一年,就可以為她脫去賤籍,你就可以帶走她。”越無垠緩緩說道。

有謀聞言,看向葉小白,葉小白嘆了口氣,說道:“如今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有謀,你放心,我會差人照顧好如意姑娘,一年后時間一到,你就來接走她。”有謀激動地差點跪下,眼中的淚珠也忍不住掉落,口中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來。葉小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你們一定會再見的。”

“謝謝你,葉大哥。”有謀帶著哭腔道。“沒事,只要有辦法,就行。好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著急,不用在我旁邊,去找如意姑娘吧。”葉小白笑道。有謀忽然又有些害羞自己的想法被看穿,可很快又收拾了心情,對著葉小白和越無垠幾人行禮后,轉(zhuǎn)身匆匆忙忙離開了城守府,向著風月樓去了。

越無垠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嘆息道:“少年哪只人間愁,唯有情字殺其心啊,年輕真好。”說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翩翩身影,婀娜多姿,風采照人,正在花間起舞,而他,坐在身影的對面,舉著酒杯,暢飲美酒,好一副人間絕色,可惜啊,如今的你因為我,變成了落入凡塵的世俗樣子,是我對不起你。

正思索間,旁邊的任自在冷不丁來了句:“你還沒那個小子敢想敢干,想見就去見,給你嚇的,一個娘們,能把你吃了?”被打斷思緒,越無垠顯得有些惱怒,可隨即浮起一絲愛意,輕輕道:“以前或許不會,現(xiàn)在恐怕,吃了我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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