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我先替你頂一陣，你先看看二層祭壇啥情況。”豆包沖著洛川叫喊著，雙鉤圍著洛川周身狂掃一通。

洛川抬頭看向祭壇，被豆包殺死的居民化作碎片飄向祭壇的二層。他發現了異樣。

“那是怎么回事？”洛川問著氣喘吁吁的豆包，“你特么又不是肉身，喘什么喘。”

“這不顯得我賣力氣嗎。”豆包不再喘了，滿臉嚴肅，“那個半圓我懷疑是個門，去哪的不知道。馬奎山好像要用小鎮上的人做祭品，打開那個門。”

“我也是這個感覺。你能頂得住嗎？我得上去看看。”洛川不知道這個儀式是干什么用的。可破壞馬奎山想要做的事，這個思路是沒錯的。

“別啊，你是牲口，我就是個飯后小甜點，我哪頂得住啊。我跟你說，千萬別死了。以前死了，能復活，也就丟點記憶的事，這次不一樣，估計進了祭壇就死透了。”

“也就你拿豆包當甜點吃。”洛川知道豆包說的沒錯，上學時豆包的體力就不好，現在也就是跟著他能勉強支撐。光剩下他自己恐怕沒戲。

“別急，再等一下就有人來幫咱們了。到時你再上去。現在先想想怎么讓碎片進不了祭壇吧。”

“誰來啊？靠譜嗎？”

“你猜，那人你認識。”

“你特么!話說你這么多年，就沒發現馬奎山的事嗎？好歹研究下怎么控制死人的碎片也行啊。”

“我這么多年光琢磨怎么出去了，哪有功夫搭理馬奎山啊！我又不認識他。對了，你還記得咱們搶四眼的飯嗎？反正也不知道怎么控制，試試唄。”

“你丫倒是真靠譜哈!”四眼是他們的同學，洛川清楚的記得，那次倆人輪流引開四眼，另一個人就狂吃，最后愣是連湯都沒給四眼留一口。結果看著四眼哭了一中午，晚上倆人臊眉耷眼的又請四眼吃了一頓大餐，比午飯都貴。

洛川聽了心里一動，因為他見過小花吞噬。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居民的碎片，只有居民臨死前頭上的控制線消失了，碎片才會進入祭壇。那些沒消失的，還是向警局外飄去，估計是復活去了。

“祭品需要切斷控制?是必須切斷，否則有不良反應嗎？”洛川覺得，馬奎山已經圖窮匕見，沒必要再控制投入祭品的節奏了。反派死于磨嘰，古人誠不欺我。“難道這個祭壇不是馬奎山建的，他只是利用?”如果祭壇馬奎山控制不了，而只是隨緣吸收的話，好像的確有機會。可他為什么不把居民碎片全解除控制線呢？這樣不更快嗎？“估計是微操水平不夠。”洛川打算先搶一個試試。

洛川大喝一聲，“豆包給我護法!”說罷也沒管豆包聽沒聽見，直接把注意力轉移到一個剛剛殺死，而且控制線消失的居民身上。

隨著居民像一個玻璃杯一樣透明，碎裂后，這些碎片盤旋起來。洛川看著碎片好像有了靈性。洛川回憶著小花破碎后的樣子，吞噬機會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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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奎山凝重的坐在王座上。雖然不用拎刀砍人，可一樣很累，精神高度緊張。他的工作也很繁雜，在洛川他們殺人時，要趕在居民碎片化之前解除控制，如果來不及，就要再費力氣讓他們回去復活。另外解除完控制的位置，還要再控制新的居民趕來參戰。這么多精細的控制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結果好死不死的看見洛川在他剛剛解除完一個居民的控制時，就把那個居民碎片一口給吃了。“他怎么會吞噬碎片?”馬奎山徹底震驚了，“我得出全力了，哪怕獻祭不成，也要先殺死洛川，這個人，太危險了!”

馬奎山可不是善類。當初還是小警員時，每次眼饞賊贓錢多，就把賊殺了，把賊贓占為己有。本來這事做的輕車熟路，反正人復活了會失去短期記憶，也不會記得是他殺的。可有一次他看著賊人化作碎片時，好奇的用手去摸碎片，當他觸及到碎片時，碎片居然全部擁入他的身體。接下來就是身體變得更強壯了，而且擁有了那個賊的全部人生經歷。同時他也通過這件事了解到自己是精神體了。然后就是一路開掛，他不斷吞噬頂頭上司，吞一個，他升一級，沒過幾年，當他吞到局長后，自己也成功升官，變成了警察局局長。

一次機緣巧合，他發現警署大樓其實就是一個障眼法，其實質就是一個超級祭壇。這里會有一個通往外界的大門，但需要海量的精神體作為能量來源才能打開。就是基于這個發現，他開始策劃一個獻祭的計劃。

在做籌備工作時，馬奎山也沒閑著對自身的開發和研究，還有吞噬其他精神體。畢竟誰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啥樣，也許很精彩，也許很無奈。自身還是要強大才行，別回頭自己沖出去了，被人錘成狗就岔劈了，那還不如跟這個小鎮當王呢。

本來呢，就是看到洛川發現了小鎮的異常，覺得他挺有意思，而且拍馬屁別具一格，想留著當寵物養著玩。可關在祭壇密室的當天晚上，洛川就跑了。到現在馬奎山都沒鬧明白洛川是怎么跑的。隨后一件事讓更讓他吃驚，洛川居然能在土路上行走!這土路連自己都走不了，上去就回城啊！從這一刻開始，馬奎山決定吞掉洛川，獲取洛川的能力，同時了解洛川的秘密。因為馬奎山也控制不了洛川。他覺得，洛川身上肯定有秘密。

今天不是好日子，獻祭的準備工作基本完成了，原計劃等到某個晚上，月黑風高時，控制居民們過來排好隊，他逐排解除居民控制，他手下的戰士就逐排槍決，這樣他的控制壓力也小。結果沒想到，洛川這貨突然跑了出來。也罷，世間哪有萬全策?既然事情推到這一步了，計劃也隨時可以啟動了，那就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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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吞下一個精神體的碎片，整個人都僵硬的站在那里。仿佛經歷了幾十年，仿佛經歷了這個人的一生。

這個人就是一個公司職員，性格孤僻。每天朝九晚五，生計倒是不愁。可三十多歲了，還是單身，連女朋友都沒有。性格孤僻，公司里的排擠，身邊沒有親人朋友陪伴，讓這個老青年壓抑的想要殺人泄憤。可他還沒這個膽子，只有再壓抑。“這不就是連環殺手的好苗子嗎？”洛川感覺到了，他的確算是殺了對方，也許這就是馬奎山的殺人方法。盡管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又增強了一些，可還是覺得不適。不僅僅是吃人這個心理問題，還有這個人的負面情緒太重，已經隱隱影響到自己了。“嗯，此乃旁門左道，還是少吃為妙。”

當他清醒過來時，看到豆包正在扭頭揮鉤砍向他身邊的警員，原來這幾十年的經歷在現實僅僅是一瞬。

“豆包，這個事可行。不過這些人的負面情緒太多了，容易影響自己，不能吃太多。我一個人沒戲，你也得吃點。”說罷一刀斬殺了面前的局面，“看準了，找死時沒有控制線的吃。”

“控制線?什么控制線?”

“不用在意稱呼，就是腦袋上的線消失了再吃。”

“大哥，你是不是天線寶寶看多了？那種史前情景無限流腦殘劇，連個女主都沒有，你還看?”

“我...”要不是豆包說，洛川都不知道有天線寶寶這么個東西，“你丫這是有多宅，連這玩意都看。你看不見他們頭頂有一條很長的線嗎？”

豆包手下沒停，仔細端詳著眼前殺死和還沒殺死的居民腦袋，“啥都沒有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話音未落，豆包面前兩個居民瞬間化為碎片，在碎片還沒盤旋升起來時，就被一股吸力吸入了一支龍頭拐杖中。

“碧霞元君?”洛川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來人他還真認識，就是李奶奶。可你拿著龍頭拐杖這么霸氣是想cosplay一個神仙?

“正式介紹一下，這位美女奶奶就是傳說中的李碧瑤!”豆包高興的叫喚著，可算是來援軍了。

“李奶奶?我真沒想到會這樣的。”洛川的確沒想到李奶奶還是個高手，這就是大隱隱于市嗎？

“沒事，本來以為你能走出小鎮的，才把車給了你。沒想到你也走不出去。”李奶奶笑著說，“對了，這些碎片別直接吞，對身體不好，你把他們存在刀里，等以后慢慢消化。”

“不對啊李奶奶，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跟我說話從沒這么溫柔過，這是看上這個嫩草了嗎？”豆包覺得有點不平衡，“你怎么現在才來？我們都累成狗了!”

李奶奶抬杖橫掃，擊碎了兩位居民，吸了碎片，順手又敲了豆包腦袋一下，一氣呵成。“少給老娘廢話，我看著他長起來的，就是看他們一家人順眼，行不行？你還累，累不累你都是。”緊接著口風一轉，“那個大川啊，辛苦了哈，我這不是得先把控制線給弄斷么，所以過來晚了。”

“哦哦，沒事沒事，您能過來就行。對了，您說弄斷控制線，怎么弄的？”洛川看李奶奶的話風轉變迅速，不敢作，老實應對。可豆包聽在耳朵里，更不舒服了，這就是雙標好么。

“這個問題比較復雜，你知道什么是波嗎？”

“您是用反向波阻斷的嗎？”

“你都會搶答了?”李奶奶顯然沒想到洛川的反應這么快，“不過首先你要學會感覺到波頻，不是看到，而是感覺到。這事太復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等過了這關再說吧。”

“李碧瑤?您是創造小鎮12人中的李碧瑤，是嗎？”洛川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兩百多歲的老祖奶奶了，精神體能活這么久嗎？

“要不怎么說是傳說中的呢”豆包現在忙的都沒功夫摸摸腦袋上的疙瘩。

“那你是誰？”豆包既然和李奶奶這么熟，也許也是12人之一啊！

“你猜。”豆包不等洛川飚罵，就立刻接過了洛川的位置。

“回頭再聊!這里有我們擋著，你快去殺馬奎山。”李奶奶揚聲又對豆包說，“纏住那幾個戰士，別讓他們回援馬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