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婉漫強迫去找浴室,時礙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訓練。
想想他親愛的舍友們,晚上還要晚訓到九點半,而他已經兩天沒有訓練過,簡直美滋滋。
當然,如果沒有幫婉漫找到可以洗澡的地方,時礙覺得自己的下場也不會比他的舍友們好過到那里去。
“可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里給她找可以洗澡的地方?”
時礙撓撓頭,在軍訓基地內四處搜尋。
他先去澡堂看了眼,膽大如他也不敢選擇女生的澡堂,就只能去男生的澡堂看看。
男生澡堂也和女生澡堂一樣,是混浴的。
雖然有很多的淋浴位置,但淋浴位置都沒有隔開。
這樣的設計,一方面是能增進感情,另外一方面是能加快大家伙洗澡的速度,不至于遇到一個人霸占一個淋浴間半天的事情出現。
軍訓期間講究的就是爭分奪秒。
比起沒有大家伙混在一起洗澡,相信渾身臭汗還沒能洗到澡將更難受。
在還未到洗澡的時間段,男生澡堂還是和女生澡堂一樣,放不出半點水。
應該是有一個總閘來控制全部水的。
如果能早到這個總閘的位置,或許也能夠讓婉漫在非洗澡時間,在淋浴間洗到澡。
時礙也考慮到,就算早到總閘也,如果有人守著的話,他也難以做到開閘這件事。那么他只能在尋找總閘的過程中,繼續尋找其他能夠洗澡的地方。
為此他特地翻入教職工宿舍。
他原以為教職工宿舍能夠比他們的宿舍要好一些,畢竟是教官們住的地方,要不好的話還能有人愿意來這里?
結果,這地方除了是兩人間以外,條件竟然比他們宿舍還要簡陋。
大概是這棟宿舍建立的時間都比久遠,墻體很多都有脫落的痕跡,甚至角落都長起了青苔和小草。不出意外的話,角落的半個拇指蓋大小的小沙堆,將會是某個螞蟻部落的總部。
潮濕的環境一樣蔓延到這里的宿舍,在走在樓梯上也能問道怪味。
要不是還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訓練聲,時礙都會以為自己是在走鬼屋。
時礙在二三樓觀察了幾間空宿舍,發現宿舍里面的廁所是和他們那邊的廁所一樣的,都沒有花灑一類的東西。
這就讓在宿舍淋浴成為一種妄想。
當然,要是愿意扛著一桶水到廁所,也不是不能夠好好洗澡。
不過婉漫明顯是不愿意這樣做的,要不然也不會特地找過來了。
如此,時礙就有些難辦了。
他繞著軍訓基地走上一圈,終究沒有找到什么好地方。
或許只能夠順著熱水管,去找找總閘的位置了。
看看天色也不找了,時礙便打算洗澡的事件,摸索一下那條是熱水管,看能不能找到總閘。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去食堂吃飯。
時礙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食堂的飯菜是越到最后越少,根本不會補充的。
而且食堂的飯菜本就難吃,他可不想在這么多難吃的食物中,還沒有讓自己選擇的,那他得哭死。
當然在他去這么早的時候,他還特地排了一下教官專屬的隊伍。
就是像品嘗一下昨天婉漫吃的美食。
結果,別人家打菜大媽鳥都不鳥他。
誒!
時礙還真就來氣了,這食堂又不會因為大媽打得多或者不給他打飯而分到紅,這大媽打菜的時候,怎么就喜歡抖手和不給他打飯呢?
他真的是不理解啊。
想當年他去麥當當打工的時候,客人點中薯,他塞爆!客人點大薯,他還是塞爆!不要管,塞爆就完事!
至于你問小薯呢?哪里沒有小薯。
這樣的結果,就是客人滿意了,他也爽了,經理蒙了。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人,怎么知道每個月怎么就多出來幾箱薯條的花銷,總不可能是他偷吃的吧。
本以為他這樣拼命塞爆,也能得到食堂大媽的拼命加餐,結果現實總是不盡人意。
盤中看起來沒有半點食欲的食物,讓他無從下嘴,要不是老院長教育過他們要尊重食物,時礙都想把廚師的頭摁在食物面前,問問他:“這東西能吃嗎?”
想起中午吃一點,拉一大點的經歷,時礙就感覺到一陣惡寒傳遍全身。
“還是好好想哪里能洗澡吧,要不然暴力女又要揍我了。”
時礙喃喃著,有一搭沒一搭地往嘴里送著食物。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
“時帥!”
一開始時礙并沒有反應過來,這道聲音是在叫他。
直到男生坐到他旁邊,時礙這才反應過來。
看這男生眼熟的樣子,時礙總算是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昨天被他拉去吹空調的幾位之一嗎?
他當時好像報了個假名給對方,要不是對方突然叫他,他都忘了自己還用過這個名字。
時礙看了圈食堂,話說現在是二營,也就是藝術設計學院休息的時間吧?
莫非這男的還是藝院的?
時礙看男生這幅老實憨厚的樣子,時礙感覺不出他是藝術設計學院的人。
但轉念一想,擁有模特氣質的自己不也是機電學院的。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這位...”時礙也沒能記住對方的名字,好在對方很快給予提示:
“顧言。”
“顧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嗎?”時礙詢問。
“我剛才聽時帥兄你在說什么洗澡的事情,看來時礙兄也有計劃啊。”顧言忽然露出一臉壞笑。
時礙內心則是完全處于懵逼狀態,他完全不知道對方所說的計劃是什么東西,但他臉上還是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我們藝院可是有渠道的。”顧言對著時礙挑挑眉,似乎在炫耀自己能知道時礙也知道的情報一樣。
對方確實有炫耀的資本因為時礙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為了不暴露自己沒有渠道的事實,時礙則試探詢問: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來找我干嘛?”
“那當然是像和你合作了,其他人我都信不過,但你帶著我吹了大半天空調,還不被發現,我能信得過你。”
“可我就沒有任何相信你的理由。”時礙將目光落回自己面前的飯菜,但注意力卻都在對方的話語上。
“這件事確實是需要找一個很信的來的人,要不然被那些女生發現我們在偷看他們洗澡我們就完蛋了...”
“啥?”時礙直接將嘴里的飯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