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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番外方雪寒(三)

我的分店YX是在四月初開的我加緊趕工才能在這個日子開業,我和陸澤熟識就是從開業開始的。開業起他幾乎每天都來,我第一天看到他的時候還驚了一下,要不是他的再次出現我都快忘了這個人,我想起還沒有請他吃飯呢,這幾天太忙了,我怕他是因為這餐飯才來的,于是拿了一杯酒坐在他身邊:“給。請你的。”他頓了頓接下了:“原來你真的在這里啊。”我點了點頭故作嫵媚地看了他一眼:“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請你吃飯,今天你隨便喝吧,我請客。”他看著我的臉癡癡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又是一個被我迷住的男人。他來的第六我又拿了杯酒坐在了他身邊,他是坐在吧臺的,我坐下后叫了酒保給他倒一杯新品:“喝喝看,這是我們這個月的主推。”他看了我一眼眼睛亮起來了,然后接過我毆打那杯酒喝了一小口瞇起眼睛對我說:“是……話梅的后調?好喝。”我笑著看他喝完了一整杯,等他喝完以后我笑得花枝招展:“小朋友,這杯酒可是白蘭地,別看現在沒事,半小時以后你準得醉倒。”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那怎么辦?”我拍了拍他的肩挑了一下眉毛:“成年人自己來處理后果吧。”我起身走開了。

我的酒吧營業到四五點,有些節假日是通宵的,我可受不了長期的熬夜,所以十一點我就下班了。走到吧臺發現陸澤正趴在那里睡著了。我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然后讓酒保把他搬到我的車上。我可沒想干什么,等到他躺在我的沙發上位置我都不想做什么。第二天醒來我發現餐桌上多了一張紙:昨晚麻煩你了。他的人早已不見。后面的劇情就變成了我所說的普通伎倆了,他幾乎每天都帶多余的鮮花和亂七八糟的禮物,我笑吟吟地讓酒保幫我收下起碼得給個面子不是,然后走到后間隨意地和梯架堆在一起慢慢等著腐爛積灰吧,我的小寶貝們。

我站在酒吧后間門口一瞬間有些成就感,是的沒錯,這是第一家我親手打造的樂園,它不再是嚴學的,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

我看到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大門口走進來,本來如果是這樣級別的客人都由我親自招呼接待的,但我看到了嚴學,其中一個男人打趣道:“嚴總,這該不會是你開的吧,看著名字取的嘿。”嚴學笑了笑沒有說話,道貌岸然的樣子我太熟悉了,他不過是不屑于回復那個男人。我看了看手機快十一點了,我該下班了。

我走到陸澤身邊挽住了他,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我,酒保也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要不是現在不好發作我早就發火了,我長了一張會吃人的臉嗎?我盯著陸澤微笑地說:“陪我去個地方。”我總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表情,總知道怎么樣的我最美。他呆呆地點了個頭,我把他挽在左手,因為那邊有嚴學,終于走到了車門口,我盯了好一會兒酒吧門口,果然嚴學出現了,他是了解我的,能一眼看到我,不過現在他應該只把這當作酒精作祟吧。我苦笑搖頭,副駕駛上的陸澤問我:“我們去哪兒?”我狡黠嫵媚地看著他:“去我家,你去過的。”他紅著臉說:“太早了……還沒準備好。”我以及多久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了,從初中開始我的眼里就分為兩種人一種人是處一種人是非處,我總能準確判斷一個人是不是裝的,但我猜不準陸澤,直到這一刻我認為他就是單純的。我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問他:“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他怔怔地看著我說:“這是男人該做的事。”我啞然失笑啟動了車子:“別廢話。”

到了他的家在他下車前我對他說:“以后別來了,那兒不適合你。”他慌張地問我:“是我做錯了什么嗎?”他總能用無辜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我對他擺擺手說:“沒有。只是你不適合來這樣的地方。”他更加慌張地問我:“可我只是喜歡你……”我再一次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對他說了個再見就離開了,我覺得自己真的不再少女了,心思真不容易被人弄亂,到現在為止腦子里還是幾月回本幾月盈利,陸澤對我來說誘惑太小了。

剛到家小羅打電話給我說嚴總有段時間沒去了,我笑笑想可不是沒去嗎,這不是在上海嗎,總不能分身吧。

也就是這個晚上,珠門有個蠢蠢欲動的噩耗準備向我傳來,而這個晚上我難得睡得安穩。我怎么也想不到讓我再一次回到珠門的原因居然是因為小叔去世了。

姐是六點打來的,我還迷迷糊糊的,聽到姐抽泣的聲音我一下子醒了,在我記憶中姐挺少哭的,上一次看她又哭又笑是我知道她有個女兒的時候。我從床上彈起來問她:“怎么了,姐?”她仍然抽泣著,但因為我提問她必須忍住來回答我,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滑稽:“小叔和小嬸走了。”我第一反應是他們生意做大了也像我一樣要離開珠門了,我腦子清醒后這句話就像個炸彈一樣從我頭頂炸開。隨后姜星亦的電話就來了,他問我:“要一起回去嗎?我也在上海,我讓經紀人訂票,身份證號給我。”他的語氣平靜的可怕,我說:“好。”于是我們一起出現在殯儀館,我和他一路上無言,到了殯儀館因為我一天沒吃東西了有些低血糖下車的時候有些踉蹌,他扶了我一把說:“小心點雪寒。”他好像第一次叫我“雪寒”以前總是連名帶姓的,我感慨有些時候因為親人的離開的確會讓活著的人特別珍惜彼此吧。我搖搖頭說沒事。

我和他都沒勇氣去面對里面那哭天搶地的叫喪,我相信姐也一樣所以才站在外面的。

我向姜星亦要了一支煙,看到了周圍白花花一片仍然覺得不真實,里面躺著的真的是小叔小嬸嗎。我記憶里的小叔是很含蓄的,有一次他叫我去公司我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嘆了口氣,隨后神情不太自然,我知道他不曉得怎么開場所以以嘆氣為開頭,他一個大老板吞吞吐吐地問我:“雪寒啊,你有什么困難嗎?”我笑了,他是聽了媽的話以為我陷入什么債務危機才會干那種事的吧,我搖搖頭甜美地說:“沒有哦,小叔,我過得很好。”他看著我神情放松了一些:“過得好就好,過得好就好。你有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小叔的,跟小叔說,小叔能幫的都會幫的。”直到我離開前小叔還是重復著說別去貸款之類的話,說需要錢的話找他就行,我一直點著頭敷衍地答應。

我實在難以想象,從今往后提起小叔都只有記憶中的事了。我越想越失落。我走到姐身邊問她:“那女人算殺人兇手嗎?”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我……算是嗎?知道嚴學和那只公雞還活得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那只公雞才是殺了我寶寶的殺人犯……如果我身上壓了兩條人命我一定做不到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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