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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番外姜星亦(四十一)

我在之前鄭路君給我訂的房間里面等著她,站在那臺大大的落地窗前感覺好像一切都變得虛無了,就像是我還未結(jié)束這十四天,就像我還未回過老宅子,就像我還未聽到姜雨笙說的那些話一樣,可是我的確是聽到了吧,不然我此時此刻怎么會又站在這臺落地窗前呢,我低頭看到飄窗就這樣落在地上,就像一只鳥需要的棲息地。

我等了五分鐘開門聲響了,鄭路君又是穿著恨天高的高跟鞋走進來,碰撞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特別清脆的聲音,地獄審判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聲音吧,我居然笑了,對著樓下三三兩兩的人笑了,這聲音是我今天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了,因為對于姜家來說,鄭路君就是死神,而此刻說她這個聲音是地獄審判聲也不為過。

“嗯哼?聽你的經(jīng)紀人說今天打算開工了,我的大明星?”她的聲音有些嫵媚,這樣的聲音我在方雪寒那里聽得太多次了,我知道她這句話并不是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只是為了一個輕松的開場。我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然后走出房間做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得出她有些疑惑,但還是跟著出來坐到了我身邊。

“開工之前是想我嗎,來看看我?”鄭路君撥弄著頭發(fā),她不知道這樣的她跟方雪寒簡直像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想她們好像連人生都相似,都是被包養(yǎng)的主兒,我不知道小叔是不是這樣的人,我只知道鄭路君這么告訴我。我仍然沒有說話,她好像有些懂了什么,身子往柔軟的沙發(fā)背上靠,眼睛瞇了起來看著我:“怎么,你想通了?想徹底跟我站在一起了,對嗎?”

我的手肘撐在膝蓋上,手反托著我的下巴,我盯著地板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如果現(xiàn)在我說是的,你想怎么做,或者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我說完這句沒想到她突然笑了,這種笑讓我非常不舒服,像是一個成熟的大人嘲笑一個小學生一樣輕蔑,這一笑讓我有些頂不住之前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甚至有些慌亂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問她,她仰著的頭慢慢低下來,眼睛看著我,我被她盯得有些心虛,于是轉(zhuǎn)移了視線,她開口說:“我是笑你最終還是覺得自己和那個家格格不入,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讓自己和他們決裂了,這個過程很痛苦吧?”我沒說話,她繼續(xù)說著:“我不需要你配合我什么,所有的骯臟都可以讓我來做,我只需要你的一個同意,如果我這么做了讓你不開心了,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好受的。這些所謂的黑色讓我來承受,而你,只需要做你的大明星就夠了,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閃閃發(fā)光,像一顆真的星星一樣。說到這里,我真是佩服姜雨笙的爺爺,真會取名字呢。”

她提到爺爺?shù)臅r候我猛然抬起了頭,但我仍然不看她,可我不想承認我是有些害怕她的,我害怕她的眼神,無來由的害怕。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居然有些被嚇到了,但我慶幸的是沒有嚇到一抖,不然還得被她嘲笑。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突然下定決心,而且還……提前開工了?”我知道這又是我的經(jīng)紀人告訴她的,我假裝無所謂地笑著:“有什么原因呢,就是覺得,好玩唄。反正不是一家人,為什么不看看他們能夠慘成什么樣呢,我挺期待的。”我的眼睛里現(xiàn)在滿是無所謂和不屑,我知道鄭路君喜歡我談論起姜家人的時候變成這樣的表情,她也許就是她的一種奇怪的癖好。她笑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果然是我親弟弟,一樣無情呢。可是你真的就這么舍得我把魔爪伸向他們嗎,也許我會很過分哦,比你想象得過分呢,不是讓他們物質(zhì)上的窮困潦倒,而是在……某種精神層面上的崩潰……你懂嗎?”

其實我不懂,我不懂鄭路君這番話到底想告訴我什么,但我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在我面前來回踱步:“其實你知道嗎,到了他們家人這樣的境界,對于物質(zhì)還真的沒有多大的追求了,即使現(xiàn)在讓他們分你爺爺奶奶的財產(chǎn)他們也未必會刀劍相對,可能還會互相謙讓呢。要想徹底打垮他們還真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呢。”說完她對著我挑了挑眉。

我抹了一把鼻子,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簡直就是詞匯缺乏癥患者,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也站了起來對她說:“好了,我該走了。今天還有個節(jié)目要錄制,我先趕飛機去了。”鄭路君點了點頭。

我走到門口手剛剛撫上手把的時候鄭路君叫住了我:“星亦,你就不想知道我要怎么報復他們嗎?”我沒有回頭只是側(cè)著臉瀟灑地說了一句:“隨你擺弄。”就離開了。直到后來,我后悔地跳入珠門唯一的一片海里被經(jīng)紀人救回來,醒來的第一件事是在埋怨他為什么救我,如果死都這么難,那么我活著是為了什么,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我只覺得此刻的我非常帥氣,非常瀟灑,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命運的神,那種可以一句話就改變別人命運的人,誰能想到,我其實就是一個棒槌。

我走到酒店門口看見保姆車就在我的面前,經(jīng)紀人打開車窗對我揮著手:“星亦,這兒呢。”我坐上車他啟動車,我們駛向了的機場。我坐在后座把頭盡量向后仰,經(jīng)紀人從后視鏡看到了我的樣子給我遞了一個U型枕:“星亦,你這樣不舒服,帶上這個睡覺吧。”我低下頭沒有接過他的U型枕,他又沖我晃了晃手上的U型枕,我問他:“徐哥,你是我的經(jīng)紀人嗎?”其實我平時都以哥來叫他,他比我大了幾個月而已,但長得比我老太多了,他還叫姜雨笙“姐”光看外表還真不知道該誰叫誰姐,誰叫誰哥呢。

他嗓門突然變響,好像這件事不需要問他的嗓門讓這件事更加準確了:“當然了,你從出道開始我就帶著你了,你不會跟我玩兒失憶吧。”我搖搖頭接過他遞過來的U型枕:“不是,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我的經(jīng)紀人,不知道的以為你是鄭路君的經(jīng)紀人呢。”他笑著說:“星亦你真是會開玩笑,人家一個大富婆,用得著出道嗎?”

我裝模作樣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后慢慢地說:“那徐哥你怎么什么事都告訴她呢?是金錢的力量嗎?還是你打算簽了她呢?”他被我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懵了,我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尷尬地抹了一把額頭,應該有冷汗了吧,我真是想笑,他為了緩解尷尬咳了咳說:“星亦啊,不是,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你姐姐嘛對吧,我就是想說,姐姐想知道一些東西就應該告訴她嘛,是吧,我應該沒有做錯吧。”

“嗯,是,當初姜雨笙問你我在那兒拍戲你不也告訴她了嗎,大家都是姐姐,我就是個弟弟,對吧?”我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讓他更加害怕了,他的聲音甚至有了些哆嗦:“星亦,你別生氣了,生氣了對身體不好,我以后就告訴她們了唄,這樣可以吧?”其實要說我有多生氣,談不上,只是覺得這么多年來欺負他就像一件好玩的事兒一樣,也許這么多年來我最信任的還是他吧,我說過了,利益共同體嘛,比什么一家人都要值得信任不是嗎,人家十九世紀的英國首相帕麥斯頓不就說過了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要不是最近接的那個劇本,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還能夠這么有文化呢,什么釋迦牟尼什么帕麥斯頓,這還得謝謝徐哥。

我盯著他后視鏡里面的眼睛,瞇瞇眼顯得猥瑣極了,我一字一句地對他說著:“我告訴你,我這輩子的姐姐只有一個,那就是姜雨笙。”他像是被我嚇到了一樣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記得我記得。”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明明前幾十分鐘還是恨她恨得要死,明明前幾十分鐘還同意了鄭路君的報復,可現(xiàn)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我虛偽,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就是一個矛盾體。就像我知道鄭路君是實打?qū)嵉挠H姐姐,可我就是無法叫她一聲“姐姐”,就像我知道姜雨笙討厭我不喜歡我,可我還是打心眼里脫口而出叫她一聲“姐姐”,這些東西我不知道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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