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完畢，孩子們中場休息，去洗手間，喝水補充水分。

高清清拿出紙巾給楚丹心擦了擦額頭的汗。她想帶帕子來著，但找來找去才發現，原主沒有帕子，這里的人習慣用一種叫紙巾的東西。當然，很好用。還不用洗，擦完直接扔掉。

“累嗎？”高清清問。

“不累！”高清清拿起水壺灌了自己幾口水，“小白說快累暈她了，但我一點也不累。”

“姐姐，我說的是俯臥撐快累暈我了，后面的打拳不累。”一邊的張小白笑嘻嘻地說。張小白只留著短短的頭發。要不是額前一圈紅色的頭繩，都能讓人以為她是男孩子。

“哈哈！”楚丹心笑，“我做什么都不累。馬上該實戰了。我不想和你打。可別咱倆又分一組。”

“我也不想和姐姐你打。”張小白說，“不過，要看教練安排。”

喝完水，看著楚丹心和別的孩子們一起跑到一側的書包旁，從里面拿出穿上了自己的防護服穿上。護頭的，護胸的，護膝蓋的，護手腕的。

這個很不錯！高清清想。

哦！真打呀！

高清清看著兩個孩子上了旁邊的擂臺，教練在一旁充當裁判，然后開始互相進攻。其他孩子盤坐在擂臺下方，嘩啦啦地喊誰誰加油，誰誰踢腿，誰誰你躲呀……場館內氣氛瞬間熱烈起來，看手機的家長也不看手機了，聊天的家長也不聊天了，都圍過來看孩子們打，還有家長喊孩子的名字，誰誰加油誰誰加油！

輪到楚丹心和張小白上場的時候，高清清站了起來。想起張小白之前說的不想跟楚丹心打，可偏偏他倆分到了一組。

“楚丹心加油！”

“張小白加油！”

……

擂臺下的孩子們在大喊。家長群這一塊無聲。

“可能這倆孩子的家長沒來！”有家長嘀咕。

高清清張了張嘴，沒喊出口，一個是閨女一個是外甥女。加油給哪個都不太好！各憑本事吧！沒本事的人，家長喊破喉嚨也沒用。就像剛剛那個被打得流鼻血的小孩，他爸爸聲竭力嘶地喊，也沒把他喊贏。

“好！很好！”教練把臺上的兩人分開，“注意動作規范，繼續！”

楚丹心和張小白個子相當，身材相當，你來我往，打了個平手。

兩人下臺，摘掉護帽，滿臉汗水，高清清沖著他們舉起了大拇指。兩人開心地扭扭腰，坐到擂臺下繼續給別人加油。

“丹心媽媽！”高清清正準備繼續坐下來，就看見另一名教練朝她走了過來，好像是姓惠，她之前聽有家長喊他惠教練。

“有事？”

惠教練點頭，“五月份有一個少年散打比賽，丹心要不參加一下？”

散打比賽？“有獎金嗎？”高清清問。沒辦法，現在有點窮。

“這個……就前三名有，其他沒有。”惠教練笑，“咱們參加比賽主要就是為了讓孩子有個實戰機會，多點經驗。”

“前三名獎金多少？”高清清問。

“第一名五千塊。第二名三千塊，第三名一千塊。”惠教練說，“其實就是夠路費和住宿費吃飯費的錢。”

高清清皺眉，“那就找個有很多獎金的比賽參加唄！錢這么少有參加的必要嗎？人，無利不起早！這比賽我覺得沒什么意思。”

“是這樣的，五月份不是該續費了嗎？咱們參加比賽的學生，不論得獎已否，都打九折。”惠教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