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一家三口吃上了晚餐，盡管這晚餐沒有燭光，只有閃閃亮的燈光。

“怎么了？菜不合你口味？”楚煜問一直在握著筷子發呆不怎么夾菜的高清清。

“不是！”高清清隨便夾了個菜放嘴里，結果夾了個辣椒，嗆得她咳嗽不止。

楚煜趕緊倒了杯水給她。

高清清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來，她愛吃辣，但這具身體吃不了辣。

“你有心事？”楚煜問。

高清清搖頭：“心事沒有，正事有一樁。”

楚煜笑，“那不都一樣。”

“不一樣！”一旁在啃雞翅的楚丹心插嘴，“心事是指心里想的事，正事是指重要的事。我們剛剛學了事這個字的組詞，我組的就是心事和正事。意思不一樣的。”

楚煜愣了冷，笑，“對，丹心說得對，爸爸記錯了。”

“嗯嗯！”楚丹心點頭，“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就是好爸爸！”

“好爸爸有獎勵嗎？”楚煜問。

“有！”楚丹心帶著一次性手套的小手直接抓了個雞翅送到了楚煜的碗里。

有些微潔癖的楚煜：算了，自己閨女的，還嫌棄什么？吃吧！

楚煜沒再問，高清清沒再心不在焉。兩人默契地決定等丹心睡著后再說正事。

……

主臥的大床上，高清清和楚煜分別躺了一個被窩，兩人手中各自拿了個手機在看。

高清清眼睛盯著手機屏幕，但并沒有在看，而是在思索如何開口問楚煜抓奸大戰的事。

質問？你怎么不經過我同意就把它弄上網了呢？幸虧沒露我客戶的臉，幸虧客戶沒計較，否則我豈不是很為難？

不行！質問過后還得再說讓它保持熱度的事，萬一質問得厲害了，人家不高興還怎么談？

詢問？似乎沒什么力度！萬一人家說人家也參與了，就是發個新聞賺個稿費而已，這稿費還是自家的，這有什么好問的？

……

想了半個多小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高清清都要打哈欠了，忽聽楚煜問：“你今天要說什么正事？”

高清清的哈欠打到一半捂了嘴停止，轉頭正對上楚煜明亮的眼睛：這男人，大晚上的不困嗎？怎么還想起來主動問了呢？

你問我就說。哼！

高清清開口，“龐賽楠那個抓奸的事，我看到新聞了。”

楚煜：“不是我安排拍的，是一個同事正好看見，于是就做了篇報道。”

“故意等到周日發，是為了更博眼球？”高清清問。

楚煜搖頭：“本來打算周一見的，預熱詞都想好了，去省里見了一個領導，領導說周日發效果會更好，而且可以以不上班為名，堵住很多找人說情撤稿的人。”

“說情撤稿？”高清清嘀咕，“會撤稿嗎？”

楚煜看她，“龐賽楠找你讓撤稿？”

“怎么會？渣男被曝光，她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高清清撇嘴，“要不是你晚上約我們吃晚餐，她就拉著我和丹心一起去開香檳慶祝了。對了，香檳好喝嗎？”

楚煜頓了頓：早知道晚上吃飯的時候就喝點香檳好了。

“你稍等一下！”楚煜下床，去了外面的小客廳。小客廳一角有個小酒柜，里面放的全是葡萄酒。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瓶法國產的葡萄酒，勉勉強強可以算是香檳吧。

他開封，然后倒了兩杯，端著去了臥室。

“香檳，你可以嘗嘗！”他遞給高清清。

“啊？家里就有嗎？”高清清有些小驚喜，看著杯子里面那說黃但也不是黃，還偏點淡黃但又帶點橘色的液體，忍不住端到嘴邊抿了一口，說不上來的一種酸甜味，她又喝一口，口感很爽滑，忍不住再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