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跟我來!”
陶芊語帶著梁辛繞至會所后門。
“看見那些人沒有?”
順著陶芊語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不少年輕男女聚在后門。
“他們是什么人?”
“服務員?!?
“這服務員正經嗎?”
男人個個身材挺拔,臉蛋英俊白皙,擦得粉比女人還要厚。
女人們濃妝艷抹,黑絲配紅底高跟比比皆是。
“正不正經不是看來的是什么客人嗎?”
陶芊語望著他們,語氣異常平淡。
“混進去?”
梁辛有些猶豫。
“當然……不!”
梁辛驚訝道:“還有別的辦法?”
陶芊語指了指會所樓頂。
“從那棟樓頂跳到會所樓頂,敢不敢?”
梁辛粗略地比劃了一下,兩棟樓之間間隔起碼有五米,就憑他的身手壓根沒可能。
“我們可以搭個橋滑過去?!?
兩人溜到另一棟樓的后門,陶芊語靠著兩根鋼絲撥弄了兩下,就把后門鎖給弄開了。
“你還有這個手藝?”
梁辛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陶芊語的職業是警察還是“開鎖大師”了。
“切!沒點本事還想抓人?”
陶芊語揚了揚下巴,得意地說道。
“明明你都計劃好從樓頂滑過去了,為什么要浪費時間拉著我去看那些服務員呢?”
梁辛突然問道。
“笨!我們現在這幅打扮,到了會所里面不就是服務員?
掐準他們進場的時間,我們再進去,萬一進早了,不就暴露了?”
陶芊語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好像有道理,可怎么感覺有點牽強呢?”
陶芊語白了他一眼,無奈坦白道:“本來是打算混進去的,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可你這樣子比起那些男服務員,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梁辛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居然比不過一群鴨子?
想找陶芊語反駁,可想到那群鴨子身形高大,膚白貌美,自己好像真的差些意思。
“不對!他們是鴨,我是好市民,這怎么能放一塊比較!”
來到樓頂,梁辛召喚出冬怒暴熊。
“建一座冰橋滑過去,沒問題吧?”
冬怒暴熊點點頭,雙臂戴著的寒晶冰魄鐲釋放出大量寒氣。
這絲絲縷縷地寒氣在兩棟樓之間搭起一座橋,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層,隨著時間變長,橋體的厚度增加,按照要求做成了滑滑梯地樣式。
“這個厚度,子彈都打不穿!”
梁辛在冰橋上拍了拍。
“別浪費時間,下面那些服務員進場了!”
兩人順著滑滑梯滑到會所樓頂,小熊將冰橋分解,然而被梁辛收回精神世界休息。
會所頂部的小鐵門從里面鎖上了,然而這門銹蝕的厲害,斧刃鱷的爪子輕輕一劃拉,門中間就被掏了個窟窿。
將鎖頭捏碎,順利地潛入會所三樓。
“三樓沒裝攝像頭,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走?!?
陶芊語對內里的情況很熟悉,什么地方是電梯,哪里有緊急通道,包廂,茶水間在什么位置,她都門清兒。
“我當初可不是沒頭沒腦地往里沖的,事先調查過內里的情況,才不會打沒準備的仗!”
陶芊語給梁辛解釋道。
“我們接下來該干什么?”
“看見那三個房間了沒有?666,888,999是尊享會所的頂級包廂,上次就是在666包廂抓住了那個光頭。
我估計他還會去666,我們先去其它兩個包廂看看?!?
陶芊語走到888包廂門前,耳朵貼著門探聽了一陣。
“沒動靜,進去瞧瞧!”
包廂用的是電子鎖,卻也難不住她。
她蹲下身子,在鎖下沿找到了鑰匙孔。
搗鼓了兩下,門開了。
兩人迅速進入包廂,關上房門。
然而兩人剛一轉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嚇到了。
這哪里是什么豪華包廂?分明是一間私人監獄!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碩大的鐵籠,籠子分隔出兩個空間,左邊關著一個遍體鱗傷地少女,右邊則是只奄奄一息地超獸。
這一人一獸的背部各插著三根嬰兒手臂粗的輸液管,輸液管直通房頂的金屬圓盤。
淡綠色的液體充盈于輸液管中,而他們的身體時不時會抽搐兩下。
“這是什么?實驗還是儀式?”
梁辛的聲音顫抖著。
少女的四肢呈現不同程度的腐爛,血液凝固成塊,散發著讓人胃部劇烈翻騰地腥味。
她的頭發半邊黑半邊白,臉皮枯干貼在臉上,猶如干尸。
另一邊的超獸皮毛間發出濃烈地惡臭味,腐爛的血肉里有白色的蛆蟲在蠕動!
“根據《塞西里斯公約》,任何涉及人類與超獸的活體實驗都是禁止的!
凡締約國、自由邦等一經發現此類實驗,需即刻清查發起方、參與方、資助方。
發起方、參與方、資助方視為違背《塞西里斯生命保障法案》,即不具備任何義理上的豁免權,各締約者有權對其開展刑事追究并沒收其一切財產,不支持其任何形式地訴訟,將其排除于人道主義施救對象之外……”
陶芊語輕聲道出《塞西里斯公約》。
“總之一句話,這是反人類的!”
梁辛心中同樣燃起一股無名火。
陶芊語拿出手機將這里的情形拍攝記錄下來并發送給了都文信,而梁辛則讓冬怒暴熊把籠子破開。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睜眼,看見兩人及冬怒暴熊,下意識地抱住腦袋,瑟瑟發抖。
她急促的呼吸聲猶如破了的風箱一般,好像隨時有斷絕地風險。
“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梁辛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安撫她。
“不要!不要!走……快走!她要來了,她要來了!”
少女忽然情緒激動起來,朝著兩人嘶吼道。
房頂的圓盤突然發出警報,尊享會所上下頓時警鈴大作。
女孩扼住自己的喉嚨,伸手去拽另一旁昏迷不醒地超獸。
梁辛直到此時才分辨出那是一只墨鈴狐。
“帶它走,求求你!”
少女的眼球變成了膿綠色,她苦苦哀求道。
冬怒暴熊感受到梁辛心頭的怒火,冰爪將鐵籠扯爛,把墨鈴狐抱在懷中。
“那個房間……”
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手指甲居然刺進了自己的咽喉!
她倒在鐵籠里,但四肢卻還在抽搐。
她的咽喉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令人窒息地綠色液體。
少女忽然抬頭,青面獠牙,猶如喪尸似的朝梁辛撲了過來!
冬怒暴熊提掌將其擋住,散發寒氣將其瞬間凍成了冰雕。
“混蛋!他們究竟在這里做了什么?”
陶芊語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在充血,差點站立不住。
“走!快走!”
梁辛拽著陶芊語,沖出房間,而后命令冬怒暴熊將999包廂的門撞開。
房間內僅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箱子。
箱子上連接著輸液管,輸液管同樣聯通著房頂的金屬圓盤。
梁辛意識到這個箱子與那個少女必然有聯系,他一把扯斷輸液管,將箱子抱在懷中。
箱子很輕,可拎在手里卻格外沉重,這是一條人命,或許還不止一條!
“在那兒!抓住他們!”
保安坐著電梯上到三樓,一眼就看到了從999房間溜出來的二人。
“急凍拳!”
冬怒暴熊沿著過道一路猛沖,急凍拳將擋路的兩人凍成冰雕錘成冰渣,而后熊爪橫掃,數人的咽喉被當場切開,鮮血滋的滿墻都是!
“是超獸師!胡爺呢?快請胡爺,我們擋不住……”
冬怒暴熊的熊爪拍在一個人的腦袋上,連同他手里拿著的對講機一并拍碎。
“走樓梯!”
陶芊語一腳踢開防火門,帶著梁辛往下沖。
“他們在這兒!攔住他們!”
第二層的保安反應很快,沖出來想要攔住梁辛他們,卻被冬怒暴熊一個屁墩給活活坐死!
沖到第二層時,陶芊語又拽著梁辛進入樓層,沒有繼續向下沖。
“別傻了吧唧地往下跑,這個高度跳窗有什么難?”
兩人沖進二樓的房間,抄起椅子雜碎窗戶玻璃,而后冬怒暴熊率先跳下去,再接住梁辛和陶芊語。
那些保安還傻傻地在一樓樓梯口嚴陣以待時,梁辛他們早從后窗跑了。
“追啊!”
胡爺陰沉著個臉,手里把玩的一對核桃都出包漿了,愣是被他捏碎,半點不心疼。
陶芊語拽著梁辛在小巷子里轉了好幾個來回,這才停下步子喘了口氣。
“箱子里裝得什么?”
陶芊語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梁辛席地而坐,把箱子放在腿上。
箱子并沒有設鎖,讓想要施展才藝地陶芊語微微有些失望。
然而當箱子開啟后,兩人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箱子里有一個玻璃容器,容器中居然放著一截脊骨!
容器里注入了同樣的綠色溶液,脊骨就浸泡在溶液之中。
玻璃容器的壁身有六個連接口,每個連接口又分別通過一截軟管與箱子內壁相連。
聯想到那個少女以及正躺在梁辛臂彎里的墨鈴狐都曾被三根輸液管刺穿背部,他大概猜出這些連接口的作用了。
“那些渣滓用他們的性命來培育這件邪器!”
陶芊語怒不可遏,五指握成拳,重重錘在墻壁上。
“這件邪器一定不簡單,他們肯定會不擇手段地奪回它,我們要盡快離開這兒!”
箱子被塞進垃圾桶里,梁辛把玻璃容器和昏迷著的墨鈴狐抱在胸口,迅速逃向先前落腳的旅館。
離開沒兩分鐘,一輛商務車就停在了兩人先前歇腳的小巷子里。
一群身穿黑西服的大漢在箱子里翻找著,終于把藏在垃圾堆里的箱子搜了出來。
胡爺走出商務車,打開箱子一看,空空如也。
“哼!找!給我找!誰要是找到箱子里的東西,我個人獎勵他十萬紫晶幣!”
胡爺的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來,語氣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