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公主和晨溪一行人,經過幾天的馬車顛簸,終于來到一個山腳下。
這里依山傍水,四面綠樹成蔭,山腳下桃花,杏花競相開放,落櫻繽紛,景色宜人,在這里有一棟獨一無二的府邸。
一縷斜陽悄然劃過精致的角樓,給高墻內灑下一片淡淡金黃色的霞光,高墻內顯得神秘而安靜。
府里的樓閣被清澈的池水環繞著,浮萍滿池。
一片一片的荷葉,像撐開的綠傘,有的漂浮于水面,而有的則亭亭玉立般撐得很高,荷葉好像層層的碧浪。
在這綠葉叢中有幾朵荷花開得格外燦爛,白里透著紅,十分討人喜歡,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脹得鼓鼓的。
這里的環境顯得安靜而素雅,這醉人的荷花香讓人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青色大理石鋪成的路面光滑而且平整。
馬車剛停到門口,一個中年管家和一個樣貌俊逸的年輕男子就迎了出來。
晨溪準備下馬車,當她掀開馬車門簾的時候,看到一個人穿著一身碧藍色圓領錦袍,露出墨藍襯袍立領,腰間系著白玉帶子,腰間一枚白色的玉佩顯得人更有氣質,男子面色清秀,深邃而又清澈的眼神。
男子伸出手扶住晨溪,晨溪的手和他的手觸碰的一剎那,晨溪感覺內心猶如小鹿亂撞,又像是被電到了酥酥麻麻的。
男子把晨溪接下車,晨溪不知所措慌忙的站在一邊。
冷月公主掀開馬車簾子,看見眼前這個年輕俊逸的男子。
“是慕容清新嗎?”
男子把冷月公主也接下車,淡淡的回答,“我是慕容清新。”
冷月公主緊緊抱住他。
“兒啊!我是冷月公主,你的母親。”
頓時梨花帶雨般哭泣。
慕容清新或許是強忍淚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那晶瑩的淚水不知何時會掉落下來,他感覺眼淚好像快要流下來,就忍不住把頭向后仰,希望眼淚不會流下來,強烈壓制內心的情感,男子并沒有作聲。
冷月公主淚眼婆娑,抬頭凝望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兒子,用手撫摸著他英俊的臉龐。
慕容清新強忍著的淚水終于忍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
冷月公主一雙淚眼慈愛地看著慕容清新。
“兒啊,母親對不起,你這些年沒有陪伴在你身邊,讓你獨自長大。”
慕容清新強忍住了淚水。
“母親!母親,我這些年過得還好,養父養母視我為己出,母親,你才是受苦難的的人。”
中年管家帶路,幾個人順著大理石路往中堂走去,慕容清新的養母立刻迎出來。
養母年紀已經到中年,身體瘦弱,如雪的肌膚上,已經有如絲的細紋,一雙明亮沉靜的眼睛中透著滄桑的痕跡,但有一種自然渾然天成的風韻。
“拜見冷月公主,冷月公主,一路上顛簸,辛苦了。”
冷月公主扶起她。
“不必多禮。”
慕容清新的養母捷舒原來是冷月公主的貼身宮女,冷月公主當年讓云錦和捷舒帶著慕容清新出宮。
宮女捷舒留在宮外,嫁給護送她們出宮的上官歸遠將軍,冷月公主賞賜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從此隱姓埋名撫養慕容清新。
冷月公主牽著捷舒的手,感激不盡。
“這些年多虧有你,把我兒撫養的這么好,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捷舒領著冷月公主往屋里走。
“當年是你讓我出宮,從宮女變成了自由的人,我應該感謝您才是。”
這時慕容清新的養父也走過來熱情的問候。
“冷月公主,自從云錦飛鴿傳書說你要來這里,我們每天都翹首期盼,尤其是慕容清新,每天都在門外等你,冷月公主終于來了,請受老夫一拜。”
說完拱手作揖。
冷月公主,趕緊扶起他。
“不必多禮,這些年我應該好好謝謝你們夫妻二人才對,你們隱姓埋名,隱藏在這荒野之地與世隔絕,含辛茹苦的將我兒養大。”
上官歸遠有一種氣定神閑的氣質,寵辱不驚的淡定。
“當年冷月公主體恤我和捷舒情投意合,賜我們成婚,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能幫助冷月公主撫養孩子是我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冷月公主注視著慕容清新,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憐愛。
上官歸遠笑著對冷月公主說:“慕容清新從小就聰慧,博覽群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華橫溢,武藝精湛,可謂文武雙全。”
冷月公主笑著道,“你為了撫養我兒,連將軍都不當,簡直就是埋沒人才了,將軍教導有方,我兒才能這樣有出息。”
上官歸遠連忙說:“哪里是我們的功勞,是慕容清新天資聰慧。”
晨溪站在冷月公主的身后,偷偷打量著這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他的背影帶著一抹與世隔絕的清冷與高貴的氣質。
冷月公主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高興,激動,思念,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凝結成淚水,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一種隱藏在內心的深厚感情,哪怕跨越千山萬水也阻礙不了的。
云錦和晨溪慢慢的跟在他們的身后,生怕打擾到冷月公主他們。
冷月公主和上官歸遠、捷舒寒暄著,而慕容清新就跟在一旁。
慕容清新步履輕盈,他輕輕轉身,回頭看晨溪一眼,晨溪正好與他對視。
晨溪忽然間被映入眼簾的那雙清晰的臉吸引住了,一瞬間,好像全世界只有這個人的存在,這含情脈脈的雙眸,這種怦然心動直擊晨溪的靈魂,這是一眼千年的震撼。
晨溪拿著冷月公主的隨身物品,慢慢的跟在身后,慕容清新接過晨溪手里的東西。
“很重吧,我來幫你拿,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讓人著迷,自信且溫柔。
晨溪羞澀的說:“我叫晨溪。”
“晨溪,你的名字真好聽。”
當晨溪聽到他說起的自己名字的時候,感覺像是夏日的暖陽融化了冬季的寒冰,整個人都融化了。
“我叫慕容清新。”
晨溪點點頭羞澀的笑而不語,因為畢竟冷月公主在場,晨溪有些不好意思的偷瞄著,不刻意的看著慕容清新。
當他們的眼神互相接觸時,晨溪的目光又不自然的躲閃,裝作很認真的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