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坤毫不猶豫的跨進光門,眼前的景色一變,出現在一個大宅的門前。
胡麗穎夫妻出現在他身旁,還沒等說話,一個尖嘴猴腮,帶著瓜皮小帽的中年男人,從里面走出來。
胡麗穎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見過黃管家,讓你親自出來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黃管家嘿嘿一笑道:“你這只小狐貍,越來越會說話了,老太太讓我來迎接貴人,貴人里邊請。”
康德坤拿出一瓶丹藥遞過去說:“黃管家太客氣了,我算是什么貴人,不過一個小子罷了。”
黃管家手腳麻利的接過丹藥,感受了一下里面的靈氣,眼睛頓時一亮,態度又恭敬幾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康德坤一邊走一邊到處打量,這個宅子看起來普通,實際上步步玄機,真要是鬧起來,想從這里全身而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家來到大廳,看到一個小老太太,手里拿著大煙袋鍋子,盤腿坐在椅子上,身份呼之欲出。
康德坤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說:“小子見過黃老太太,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黃老太太吸了一口煙,笑著說:“貴人不用這么客氣,今日咱們相見,絕對是老太太的榮幸。
你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這件事情說難不難,我只問你一句,你想清楚了嗎?”
康德坤爽朗的說:“大丈夫言出必行,說到就要做到,還有什么可想的呢。”
黃老太太點了點頭,用煙袋鍋子敲了敲椅子,黃管家心領神會,低著頭退出去了。
黃老太太上下打量蔡文偉,滿意地說:“是個不錯的后生,到能配上小狐貍,既然有貴人作保,成全你們就是了。
小狐貍先陪你幾十年,等到你化人為鬼,你們就立個堂口,以后相濡以沫,爭取早登仙界。”
胡麗穎心中高興的不得了,拉著蔡文偉跪下來磕頭謝恩,隨后向后一退,從這里離開了。
康德坤見兩人消失,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一直就只有他一人一樣。
黃老太太暗自點頭,不愧是真正的貴人,就憑這份氣度,也不是別人能比的,必須得結個善緣。
黃老太太笑著說:“貴人本領不凡,也不能過于高傲,薩滿教好歹也做過朝廷圣教,底蘊還是有的,不能掉以輕心呀。”
康德坤胸有成竹道:“多謝黃老太太指點,薩滿教不過是修煉界的三流勢力,沒有被我放在心上。
我之前見過茅山和趕尸派的人,確實本領不凡,想要收拾他們,得費一些手腳才行。”
他話里的意思很明白,薩滿教在他眼中啥也不是,收拾也就收拾了,還能掀起什么風浪啊。
黃老太太見康德坤信心十足,笑著岔開話題,大家相談甚歡,關系極為融洽。
黃管家從外面進來,將一個牌子交給康德坤說:“康少到奉城皇城深處,把這塊令牌拿出來,自然可以去要去的地方。”
康德坤收起令牌,再次拱手說:“多謝黃老太太,以后黃家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絕對不含糊。”
黃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著康得坤吐了一口煙,煙氣散盡之后,他已經在自家門前了。
康德坤在心中感嘆,修煉界本領高強的大有人在,這些人就是不愿意出手,否則大家可以洗洗睡了。
他回到客廳,花落淚正等著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同樣驚訝無比,沒想到黃老太太這么厲害。
康德坤感嘆一番,然后說:“這次還是我自己去,你留在這里壓陣,防止那些家伙搞破壞。”
花落淚乖巧的點了點頭說:“老公只管放心辦事,家里肯定沒有問題,誰要是敢找麻煩,讓他下輩子重新做人。”
康德坤拉著花落淚的手,到房間里去辦正事,畢竟要離開幾天,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程嘯斌接到報告,知道康德坤來到奉城,并且直奔皇城去了,心中立刻知道不好。
赫連琉璃面色平靜說:“和康德坤之前見過黃老太太,從她那里得到一塊令牌。
我不知道令牌有沒有其他的作用,基礎作用是打開的皇城的萬能傳送陣,那個傳送陣號稱心想事成,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至于說康德坤要去哪里,我覺得和局長想的不謀而合,看樣子人家是要履行諾言,說到做到了。”
程嘯斌氣急敗壞道:“黃老太太究竟是怎么回事,干嘛把令牌給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啊。”
赫連琉璃斜著眼睛說:“局長說的是欠揍的話,黃老太太那么厲害,當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都說禍從口出,這句話要是讓黃老太太知道,局長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就算總局長都不會為你出頭。”
程嘯斌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訕訕一笑說:“我剛才說的是屁話,黃老太太怎么會和我計較,你覺得康德坤,能實現諾言嗎?”
赫連琉璃反問:“局長覺得康德坤傻嗎?”
程嘯斌明白赫連琉璃話中的意思,既然那小子不傻,自然是對自己有信心,想想就覺得頭大。
赫連琉璃笑著說:“局長用不著這么擔心,康德坤諾言是殺光薩滿教的高層,又不是把薩滿教滅掉。
只要招牌還在,重新提拔一批人也就是了,而且有了這次重創,這批人會知道應該怎么做人。”
程嘯斌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沒錯,馬上通知鐵蒼龍,特別行動隊時刻待命,隨時準備幫助薩滿教穩定局面。”
赫連琉璃點了點頭說:“光這樣做還不夠,咱們必須第一時間報告給總局長,讓總局長通知輪回宗,免得這小子殺瘋了,真把薩滿就要連根拔起,到時就不好收場了。”
程嘯斌絕對是言聽計從,特別事務處理局全力運轉起來,能力絕對不是蓋的,很快就把方方面面都處理好了。
康德坤并不知道這些,知道了也不會在乎,這是絕對的自信。
他站在皇城深處,看著眼前的傳送陣,毫不猶豫的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