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大搖大擺地坐在另外一個單獨的位置上,也就是洪伯虎的對面。
洪伯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向大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們各自落座。
孫偉虎猶豫再三,選擇中間的位置坐下,令邙興耀心中極度失望。
邙興耀大步來到康德坤身后,和黑熊并肩而立,擺明是康德坤的手下。
季永華在心中合計一下,坐到孫偉虎身旁,靠近康德坤的位置,多少有那么點意思。
黃萬基大搖大擺的,坐在洪伯虎左手邊第一個位置上,另外兩個人挨著他坐。
張恩龍不無意外的坐在張建龍身旁,擺明了從屬地位,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藍(lán)云瑩看了革玉風(fēng)一眼,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坐在孫偉虎對面,革玉風(fēng)坐的位置,靠近洪伯虎一側(cè)。
史維猛毫不猶豫的,坐在康德坤左手邊的位置,喬貞鳳立刻坐在他身旁,表示對康德坤的支持。
白英風(fēng)猶豫再三,選擇坐在季永華對面,至于說剩下的那些人,跟著自己的主子坐。
魔都三大少對面的位置是空的,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幾個人從后面走出來,直接坐在那里。
康德坤看著這幾個人說:“青洪幫不愧是從外面回來的,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連八岐人和蠻夷也請來了。”
德井安義點頭示意道:“我早就聽說閣下的大名,只是一直無緣拜會,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請閣下原諒。”
康德坤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知道你是黑蛇會濱城分部的負(fù)責(zé)人,和你沒什么好說的,怕臟了我的嘴。”
希土計美高傲的說:“康少不要目中無人,天下高手多了,你不能只手遮天。”
康德坤冷冷一笑道:“我用不著只手遮天,能夠拍死你們就行了,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他不再理會這兩個八岐畜牲,把目光放在那個蠻夷的身上,對方的氣息和之前見過的不一樣,不知道是哪一伙的。
那個蠻夷揚著頭說:“我是來自于光明教廷的科里山大,聽說你之前消滅了幾個黑暗信徒,我很滿意。”
康德坤不屑一顧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那一套在我這不好用,不守規(guī)矩連你一起殺了。”
洪伯虎咳嗽一聲:“康少這么說就不對了,如今提倡兼容并包,人家到咱們這里來發(fā)展,也是為了大家好,不應(yīng)該盲目排外。”
康德坤晃了晃手指說:“我要提醒你,你也是一個外來者,盡管你有一張黃皮,里面卻是白心。
像你這樣的香蕉人,比這些混蛋還可惡,你是連自己的祖宗都忘了,根本就不配待在這片土地上。
在這些搗亂者沒有到來之前,花家一直是濱城巨無霸,每一個家族都要給花家面子,不敢忤逆花家的意思。”
張恩龍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簡直就是個笑話,花家只會欺凌弱小,我們來了之后,立刻就裝死狗了。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還想要玩雄起啊,你起得來嗎,不要說我們這些人,就是青洪幫都能壓死你們。”
康德坤淡然一笑說:“之前是不想和你們計較,沒想到你們登鼻子上臉,越來越放肆了。
根本用不著花家,我就能和你們唱對手戲,而且我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有本事使出來吧。”
他這番話說的質(zhì)地有聲,把大家嚇了一跳,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有遠(yuǎn)及近傳來。
“小僧來晚一步,還請各位見諒,康少說的很對,太慣你們的脾氣了,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都是欠抽的貨。”
仁覺和尚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似乎還在海面上,最后一個字落下,已經(jīng)坐在康德坤身旁。
康德坤笑著說:“我剛剛還在琢磨,你這個壞和尚怎么不來湊個熱鬧,沒想到你就來了,怎么過來的。”
仁覺和尚輕描淡寫道:“你能踏浪上島,和尚自然能一葦渡江,實在沒有蘆葦,拿個樹枝湊合的。”
兩人一副目無旁人的架勢,令這些人心中惱火,同時顧忌他們的力量。
洪伯虎吸了一口氣,面色平靜說:“兩位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莫非濱城是你們的私人領(lǐng)地,不允許其他人插足。”
康德坤攤著手說:“我可沒這么說,只是讓你守規(guī)矩,不守規(guī)矩一定會付出代價,只要你能承受得起就行。”
洪伯虎冷著臉道:“不知道規(guī)矩是誰定的,究竟合不合理,不合理的規(guī)矩,為什么要守呢。”
康德坤不屑置辯的把頭偏向一旁,挑釁的看著德井安義三個人。
科里山大生氣的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我們一定要到這里來,看你能怎么樣。”
黑熊大聲吼:“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蠻夷,在那叫喚什么,用不著我們少爺動手,熊爺就把你撕成碎片。”
希土計美看著康德坤說:“你的手下太不懂規(guī)矩了,你不管一管嗎?”
康德坤聳聳肩膀說:“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你們確實不知死活,有問題嘛。
不要跟我說你們是客人,就你們這種貨色,頂多算是惡客臨門,應(yīng)該把你們直接打出去。
青洪幫是流氓出身,應(yīng)該按照流氓的規(guī)矩來,學(xué)人家擺鴻門宴,真是丟人現(xiàn)眼,我都替你祖宗害臊。”
洪伯虎聽到這句話,就覺得一股無名業(yè)火,從腳后跟直躥天靈蓋,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他撐著桌子站起來,陰狠的看著康德坤,一次一頓說:“康少說得沒錯,我們就是一群流氓,根本用不著講道理。
咱們就按照流氓的規(guī)矩解決這件事情,現(xiàn)在我們要在濱城的地盤上插支旗,誰贊成誰反對,不滿意地站出來。”
康德坤笑容滿面的看著其他人說:“人家已經(jīng)開始講數(shù)了,你們都是想在濱城當(dāng)老大的,誰出頭把這件事情扛下來。”
這些人全都默然不語,對于他們來說,這么做得不償失,還不如等一會渾水摸魚,說不定能撈到一些好處。
康德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掌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