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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源書院,表弟勇猛

這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陳霄宇想起這些睡意全無,萬一真是老鄉(xiāng),可要兩眼淚汪汪了。

在家里磨了半個時辰,陳霄宇才和小卓騎著馬趕去書院。

清源書院建在南山,晨光微亮,從城東過去的路上街上行人寥寥。

偶有幾間賣早餐的攤子,也只有一些苦力聚在一起填飽肚子準備開工。

陳霄宇見著不免心有所感,大禹朝現(xiàn)在早已不是春秋鼎盛之期,強者稀少,南疆戰(zhàn)火不斷,百姓疾苦。

這其實是一個封建落后的國家,開脈的人遍地都是,可真正能上陣殺敵的卻是少之又少。

社會動蕩,他也不知穿越過來是幸還是不幸。

一路邊走邊看,一個多小時后主仆二人才來到清源書院。

大禹朝建國已經1145年,清源書院也是在那時建下的。

南山只是個低矮的山坡,面積也不是很大。

山腳有一個巨大的石廊坊,上面由開國儒圣空一親手刻下的“清源書院”四個大字。

所有車馬需停在山腳的廊坊邊,學子們要徒步上山。

經過廊坊,是一段青石板鋪就的山路,陳霄宇來得早,此時山路上除了清理落葉的雜役,一個學生都沒有。

他走在前面,小卓背著書箱跟在后面,山路不長,約二里路。

走完山路,映入眼簾的就是書院的大門。

松竹環(huán)繞,僻靜優(yōu)雅。

門口有一副黑底金字對聯(lián),上聯(lián):鐘靈毓秀;下聯(lián):人杰地靈。

走進了大門,正中有一個小亭,塑著儒圣空一的石雕。

耄耋老朽,持卷遠眺,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看著一身正氣,手持書卷的空一雕像,心里隱約有種異樣之感。

“這石像讓人有種包容萬物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儒術的意境?”

繞過小亭,書院的房屋映入眼簾。

幾棟精美的建筑錯落,有學堂、藏書館、食堂、夫子樓。

靠北郊有一片荷花池,池邊有供寒門學子住宿的廂房。

學堂里已經有朗朗書聲,看來那些宿在書院的學子都已經開始晨讀了。

勤奮是他們出人頭地的唯一出路,過了府試,就有飛上枝頭的機會。

也多虧了大禹朝這種靠考試選拔人才的機制,讓這些胸有文墨的文人能有治國的機會。

陳霄宇走進學堂,書聲戛然而止,他神態(tài)自若,坐到最后排屬于自己的位置上。

他也不想裝高冷,這幾人叫什么名字原身的記憶里完全沒印象,想搭個訕都喊出來名字,免得尷尬。

身后這幾人的后續(xù)沒了聲音,像是怕打擾到陳霄宇一般。

只不過他們時不時會偷偷瞟一眼身后。

陳公子清早居然提前來書院了!

陳公子居然在看書?

他們有手機估計現(xiàn)在要發(fā)個朋友圈震驚一下了。

陳霄宇毫不知情,沒了晨讀聲自己樂得清靜,從書箱里拿出幾本書開始翻看了起來。

正看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宇哥!你可把我害慘了!”

陳霄宇聽到熟悉的聲音,循聲抬頭看去。

少年身著清微書院的制服。烏黑明亮的雙眸帶著一絲慍怒,全身卻透著一股機靈勁。

原來是表弟李少康。

二舅李云澤的兒子,比他小了幾個月。

“胡說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了身。”

這表弟和原身從小一起長大,算是一丘之貉。

他怒興沖沖地跑到陳霄宇前桌坐下,只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嘟囔著,“你昨天大出風頭,爺爺訓了我一夜,害我一夜都沒睡好。”

陳霄宇合上書,仔細瞧了瞧他那張俊臉,眼下果然有兩圈淡黑。

他一臉無奈,笑著安慰道:“怪哥,都怪哥太優(yōu)秀,行了吧。”

李少康哼了一聲,這才轉過身整理起了書桌。

兩人心照不宣,沒有再提昨天的事,這是兩兄弟的默契,大事不對外聲張,擺不平就找李遠東。

“宇哥,爺爺說要讓你進鎮(zhèn)邪寺,你知不知道?”

陳霄宇手托著腮,擺弄了下筆架上的狼毫,臉色平靜,“昨天我爹告訴我了,可要過了府試才行。”

李少康一臉嫌棄,“嗐,都怪寧國公,他不開口阻攔,你都不用考。”

“嘭!”陳霄宇聞言猛地拍了一下書桌,嚇得屋內眾人一跳。

“這老逼登真喜歡給老子找事!”

李少康看著滿臉怒氣的陳霄宇也嚇了一跳,連忙拍了拍陳霄宇的手以示安慰。

“陳霄宇你是不是有病啊!”禮部侍郎趙括的孫子趙黎朝這邊破口大罵。

他早上沒來記得上廁所,這一下差點害得他屎尿都出來了。

李少康一臉不快,手指著趙黎,“閉上你那張臭嘴!找死是不是?你家主子不在,這清源書院有你說話的地方?”

這小表弟還是猛的,盡得李遠東真?zhèn)鳌?

趙黎是寧遠的跟班,被李少康這么一罵,漲得臉通紅,一臉憋屈地轉頭沒再說話。

紈绔果然拼的就是背景!

一個攀附寧遠的寒門學子劉彰,開始替趙黎打抱不平了起來,“李少康,你怎么能侮辱同窗!如此囂張跋扈,我要告訴夫子。”

這狗腿子一下撞到了李少康的槍口上,“你個趨炎附勢的狗腿子敢教訓我?你有種去告狀,我打不死你!”

說完就要上去拳腳相向,這時一個穩(wěn)重的少年站了起來,“別吵了!”

這是刑部尚書傅義的兒子傅恒,傳說中的高冷公子哥,人形制冰機,保持著清源書院不和同窗說一句話的記錄。

原身和李少康有心想和他說說話,拉攏一番,但每次都被徹底無視了,此后沒了興趣就再也沒打過交道了。

不過這傅恒手段厲害得很,全書院就他滿了十八歲開了脈,沒一個人敢惹他。

李少康滿臉不情愿地坐到了座位上,大口喘著粗氣。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陳霄宇心里好受多了,表弟為自己出頭,心里很是感動。

寧國公不想讓自己得到的,自己偏要憑實力掙回來。

等李少康緩過神,臉上帶著疑惑,轉頭朝陳霄宇問道:“宇哥,老逼登是什么?我怎么沒聽過?”

陳霄宇歪了歪嘴角,表弟的腦回路有點奇怪。

“逼登就是傻逼的意思。”

“傻逼?”

“傻逼就是傻子的意思。”

李少康眼前一亮,“傻逼……這詞好!有氣勢!”

陳霄宇見他新奇的樣子笑出了聲,肯定有氣勢了,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國罵。

李少康嘆了口氣,“可惜寧遠昨日被寧國公從嫣紅閣抓了回去,今天恐怕是不會來了,不然咱哥倆要狠狠地弄他……。”

話還未說完,門外傳來一聲清嗓子的聲音,學堂里的人紛紛坐正了身子。

李少康忙住了嘴,轉回身坐直。

一個身著儒衫的花甲老人正站在門口,須發(fā)皆白,一身正氣。

齊明遠,齊夫子,當代大儒。

陳陽明曾經都是他的學生,為人剛正不阿,極為嚴厲。

齊夫子負手走到講桌旁,掃視了學堂一周,臉色一板。

“寧遠怎么不在?”

趙黎戰(zhàn)戰(zhàn)巍巍站起身,像是見了貓的耗子一般,“回夫子,寧遠今日身體不適,在家中休養(yǎng)。”

齊夫子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趙黎坐下。

“把論經翻開到第十二頁,今天咱們講講開題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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