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安靜療養,讓李海有種在俄國大型養老院居住的感覺。
期間的工作,也更像是搞學術研究的,只是不停的看資料,不停的學習有關知識,然后寫有關擊殺假象怪物的物理方案。
剩下的時間就和部門的人一起打牌、聽收音機,有時候晚上還會出去喝酒吃燒烤。
期間讓他這個大學物理學老師,感到一絲驚訝和極大興趣的,是部門里那個叫做作戰武器研究的科室。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李海來了以后天天跑到去研究室玩,短短三天就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所以后來,即使武器研究室的大門鎖孔,都快被捅爛了也沒人打小報告。
說起武器研究科里面,他第一次來的時候,直接就被里面博物館一樣的東西震撼了。
從現代的冷兵器,熱武器,化學武器等,到古代的,桃木劍,朱砂網,降魔杵等這些,依次排開,在每一件物品的下面還都有詳細的介紹,分別用于應對各種情況。
就例如現代武器,雖然各有針對不同,但都整體歸納在一個大的架子上,架子頂部還掛上了標題。
《此類武器用于應對一切常規物理性存在和攻擊的怪物》
看到標題后的李海心想,這個很好理解,所謂的物理性存在和攻擊,應該指的就是自己遇到的的那種怪物,它們主要靠自身異變的特性進攻。
所以它們的行為模式應該也較為單一,相對好容易對付些,不然自己也活不下來。
至于這排架子對面的那一排,就是放著道士和尚法器的那一排架子,據武器研究科的人介紹說。
這上面的東西,好多都還是古董,并且傳聞只要是文物,就是是胡欠從警察朋友那里,強行要來的盜墓賊臟物。
雖然這些東西加起來的經濟價值,可能比整個山海部的物件都要貴,但還沒有碰到一次可以用到它們的地方。
剛來這里的時,每當他想到胡欠那些價值不菲的“寶物”,現在只能躺在這架子上的吃灰,心里總會有一種變態的復仇感。
“嘴欠胡干這事兒的時候,他的腦子多少也有些糊吧?哈哈哈!難道胡欠嘴巴姓胡?腦子也姓糊?”
外號的確定,讓本來就有傳播知識習慣的李海覺得,對于有趣的知識,他必須得和別人分享!
于是沒過兩天,資料室和武器研究室兩個科室的八個人,全都知道了胡倩這個搞笑的外號。
這種行為的結果就是,當一個小姑娘無意間當著他們胡部長面叫出來時,李海干脆學著胡欠那天在醫院的樣子,瘋狂的大笑。
李海的報復行為,當即引的胡欠帶著兩人想方設法的,在部門的大院里分頭抓了他一天。
但是作為能從怪物手底下逃出來的人,在這么大的一個院子里能這么輕易被他們抓到?當然不可能!
這件事發生以后,一直作為部門里的傳說,被傳了好幾年,直到今天。
據可靠消息說,那天李海他們四個人晚上都沒有來食堂吃飯,不是不來,是來不了。
作為首當其中的胡部長,他第一個著了這李老師的道,兩只手被牢牢的捆在大院的后門一晚上,動彈不得。
這件事胡欠一直沒對人說起過,直到李老師后來吹牛,大家才知道咋回事。
那天李海先給大門通上了五十伏的低電流,等胡部長氣沖沖得推開大門,準備收拾他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李老師拉開了改裝過的電閘。
瞬間,身經百戰的胡部長,就被直接電的癱軟在地,接著李老師關掉開關,用帶著五層膠皮手套的手,小心且快速的把部長和大門綁了個結實。
第二個著了李老師道的,就是警覺且堅毅的汪勁國,雖然他是最不可能的一個,但還是沒能避開李老師的反擊。
后來同樣是據李老師回憶,汪勁國確實是最難搞的一個,三個人里面只有他跟李老師周旋到了最后。
當時李老師設置的,所有的機關陷阱對他完全沒有作用,警覺的汪勁國,總是能在最后一步的時候停下來,讓李老師的辛苦白費。
直到汪勁國最后一次差點堵住李老師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轉機出現的地方,正是武器研究科隔壁的證物存放室,當初那只人狼的牙齒就放在那里。
別的或許還不知道有什么,但對于這顆牙,李老師實在是太清楚不過,當初怪物就是用它,幾秒就咬爛了木門。
這么鋒利的東西,用來涂上李老師剛從武器研究室里面,偷來的高效野獸麻醉劑。豈不是很美?
至于攻擊方式,李老師早想好了。那白色的牙齒,白色的石膏繃帶,這兩個東西就是天然的暗器搭檔!
李老師先用牙齒在右手石膏上挖一個坑,接著把涂了麻醉劑的牙齒傾斜著著安進那個洞里。只在指間位置上露出一個小尖端,目的是防止汪勁國麻醉劑攝入過量。
最后再拿掌心的繃帶,給牙齒固定,一個自帶眩暈效果的鐵砂掌就出來了。
當然為了成功,李老師還做一些小心點掩飾。
拖把踩斷,當棍子拿在左手上,假裝是最后的抵抗。然后是水桶也不能放過,直接倒掛在在門上,只用一跟腐朽的拖把繩兒作為固定。
只要過會兒打開門假裝拼命的樣子,水桶就會立馬掉下來,這樣才有可能騙過這個老野戰兵。
傳說結果確實也向著李老師想著的方向發展了,當汪勁國輕松制服了手拿木棍的李老師以后,又被李老師用一種極其姑娘錘打了一下肚子。
因為看起來用力不大,而且還是受傷的右手,汪勁國就沒有去擋,想著讓他發泄一下也沒什么。
結果大家都知道了,汪勁國感到一陣刺痛,沒過幾秒鐘就躺在地上呼呼大聲。
本來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但李老師當時忽略了一個問題,這讓他在之后的每一次講述中都是后悔不已。
“我忘了,之前那個怪物用這牙齒,輕松咬開過綁它的布條?!?
遺忘的結果,導致石膏洞里松垮的牙齒,在一定外力的作用下很輕易的,就劃開了輔助固定的繃帶,最后滑破了李老師的手掌。
意識到完蛋的李老師,立馬沖到鎖著的武器科門口,只用了幾秒鐘就鉆了進去,帶上大門之后到了下去。
至于張榆柯,他在監控室里一直看完了汪勁國倒下后才離開,但他的行動是直接離開部門大院,在外面待了一個晚上,之后傳說張榆柯他回來后的辯解是這樣的。
“同志們,在沒辦法真刀真槍上的前提下,我真沒辦法干過他啊。
你們是不知道我在監控室看到了些什么!陷阱暗器、溜門撬鎖,打悶棍啊……李海當時,完全就是個陰險至極的土匪……
做為一個聰明人遠離瘋子不是很正常嘛!怎么能說我臨陣脫逃呢?
再說了,我不是沒看到他倒地就離開監控室了嗎?不知者不怪呀!”
……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踏上了故土的李海,說出第一句話不是表達思想知情,而是在罵娘。
“這他嘛的火車,就不是人坐的!上下車人多到門口根本擠不進去,最后還要翻車窗!”
李海一下車就罵起娘來,難怪之前汪勁國說他傷沒好之前做不了火車,因為人實在太多了
“哦?咱們的李大老師不是很聰明嘛?我相信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能想出辦法解決的?!焙仿犚姾?,立馬賤兮兮得湊過來,假裝安慰李海。
“解決個屁!”李海想都沒想就回應了一句粗口。
“李老師,沒做過火車?張榆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海問道,在他的印象里,有些錢的人應該都做過火車吧。
聽到張榆柯的話,李?;叵肫鹱约喝ザ韲髮W遠行的樣子。
那次是坐父親的找來的車去的機場,然后從上海和BJ轉機,接著坐俄國機場巴士去到地鐵,對于火車還真沒做過。
“是沒做過,要是做過,我也不會答應你們坐火車來的提議了?!?
“真有你說的這么難受?夸張了吧?”胡欠聽李海這么嫌棄,立馬開心的故意問道。
“哪里夸張了!氣味就不說了,人也太多了些吧!座位上、走廊里、凳子底下、行李架上,但凡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居然都他嘛是人!”
聽完貴公子李海的氣憤的反駁,汪勁國搖了搖頭沒說什么,那次麻醉劑事件之后,讓他他對李海感官發生了改變,強烈的好奇心趨勢他查了李海的資料。
資料顯示,原來李海除了自己知道的,是個出留學回來當的老師的好青年。同時還是個一直被嬌生慣養的叛逆貴公子。
當時自己看完資料以后,滿腦子都是叛逆貴公子這四個字,以及最后一頁的特別批注:“少年李海疑似被他父親帶著干走私……”
再結合發生的事,汪勁國明白了,關于李海的作戰能力,其實并不像自己判斷的那樣,源于李海內心的勇敢和決絕。而是更偏向于這人骨子里的陰險、狡詐,和記仇!
說白了,李海就是個瘋子!
跟這種人做同志,還是別惹他的生氣的好,免得哪天被他抓住機會報復……
汪勁國搖完頭,下意識的稍稍放慢了腳步,因為走在李海的后面會讓自己更踏實些。
“唉,或許只有胡部長這樣,膽子大的人才敢惹他吧?”想到這,汪勁國小說感嘆了一句。
“喂,咱們的大聰明李老師,你資料里不是寫了你父親是做生意的嘛?這會都到家門口了,也該打電話讓他派兩輛好車來接我們吶?!?
“……”
“你不說話時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寫的虛假資料吧?”
“老胡,別逼我當眾喊你的外號!”
“哎呦喂,我胡部長能怕你?你倒是喊吶!現在又不在部門里,誰認識我???還是說你偷偷騙了咋們部門里的哪個小姑娘放心?然后她偷偷跟來了?”
“你嘴不欠能死嗎?”李海說完一把推開胡欠的臭嘴,快步向前走去。
“噗……”
“張榆柯你笑什么?”
“沒有啊,胡部長,你聽錯了。”張榆柯被發現偷笑以后,立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