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薇準備了一個更大的祭祀法陣。

為了取悅她口中的厄瑟斯，她用十天的時間馴服了新抓來的四個女人。

各種有顏色的場面先后上演。

很快，普通的歡愉和折磨已經滿足不了她，原來的情趣道具，被換成了真正的斧鋸刀刺。

場面徹底失控。

殺戮開始。

……

……

【扭曲值：51％】

【扭曲值：60％】

【扭曲值：68％】

當最后一個女人死去后，楊柏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吐出來了。

最終，姚薇獲得了厄瑟斯的獎賞。

她的身體猛增到三米多高，四肢變得無比細長，皮膚成了暗綠色，一條長長的蜥尾出現在了身后，身上不僅多了幾對器官，還全都異化變形，已經不是人的形狀了。

確切的說，姚薇已經不是人了。

她成了一個舍棄自己人格，獻祭自己的邪神仆從。

到如今，楊柏已經麻木了。

姚薇驚喜的看著自己的變化，沒有絲毫不滿，她十分虔誠的感謝了厄瑟斯后，頭一次失神的問道：“這是厄瑟斯大人的恩賜，看到沒有，弟弟，姐姐這副模樣，你喜歡嗎！”

“喜歡……”

【扭曲值：79％】

“是嗎，那姐姐可要好好的獎賞你，這具身體的第一次，就是你的了！”

“好啊……”

【扭曲值：88％】

楊柏找回了快感，他不再痛苦。

【扭曲值：92％】

他突然覺得，身高三米，比普通人多了三倍器官的姚薇，也挺好看的。

【扭曲值：95％】

他開始接受姚薇。

【扭曲值：97％】

從被動迎合，到主動侵占，楊柏開始釋放自己，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

【扭曲值：98％】

“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

【扭曲值：99％】

太單調了。

這樣太單調了。

不知何時，楊柏手里多了一把短刃。

他想看看姚薇的肚子里，是不是也發生了異化。

或許，邪神厄瑟斯也想看……

姚薇迷離間，突然發現楊柏眼神略帶瘋狂，手里捏著一把鋒利的短刃，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腹部。

“你要干什么？！”

“取悅我們的神。”

下一秒，楊柏揮刀刺下。

【扭曲值：100％】

刀刃距離姚薇肚子只剩一公分的時候停了下來，不是楊柏停手，也不是姚薇制止。

現場出現了第三者。

一團粉嫩的蠕霧出現在兩人身邊，撲鼻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從遠處看，它就像是童話故事中彩云。

可在近距離看時，能看到霧中有一對怪物，非男非女，既男既女。

在交融的同時，不停的啃噬著對方。

極致的快感，非人的痛苦。

成功阻止了楊柏后，那對怪物互相撕破對方的血肉皮骨，然后擠在一起，掙扎扭曲著融合成了一個雙頭怪物。

“厄……厄瑟斯大人！”

緩過神的姚薇，突然驚喜萬分的喊了出來。

這只怪物，正是邪神厄瑟斯。

“吾聽到了你的召喚，見到了你的獻祭。”厄瑟斯沒有理會姚薇，而是伸出有三個關節的胳膊，滿意的對著楊柏邀請道，“歡愉和痛苦是成為至高神祇的通道，跪下，俊美的年輕人，成為我最忠誠的仆人。”

姚薇受寵若驚。

楊柏是她選中的人，厄瑟斯竟然看上了楊柏，直接現身邀請他成為自己的仆從。

這種待遇她以前在其他信徒那里聽說過，但很少發生。

基本上，屬于萬里挑一。

只要楊柏答應，她也會有豐厚的獎賞，得到更強大的力量，還有更多的歡愉和痛苦。

不，他肯定會答應。

姚薇能清楚的感覺到，剛才的楊柏有多炙熱。

這代表著，他和自己一樣，舍棄人格，放棄為人，自愿成為邪神的仆人。

果然，楊柏跪下了。

他低著頭，樣子虔誠無比。

姚薇和厄瑟斯都料到了這一情況，沒有人類能在做出取悅不同邪神的舉動后，還會反悔的。

厄瑟斯接受了楊柏的膜拜。

然而，楊柏跪下整整一刻鐘，都還沒起來。

“你沒事兒吧？是傷口發作了嗎？正好，痛苦是上升的階梯之一，你還需要一些歡愉。”

說著，姚薇整個人纏在了楊柏身上。

她很清楚自己做過什么。

一開始還擔心楊柏會不會報仇泄恨，但一想到信奉厄瑟斯大人的仆從，都會將過往的痛苦視為珍物，也就釋然了，心安理得的準備傍上楊柏這棵未來的大樹。

“我沒事，目前沒有大礙。”

“那就好，弟弟，我們一起在厄瑟斯大人面前……”

“姐姐，能不能把你的臭手拿開？”

“？”

“？”

楊柏的語氣突然變硬。

任誰都能聽出來，這句話里拒絕的意思。

“不可能，你的身體接受了我，我能感覺到，你接受了我，就是接受了歡愉和痛苦，接受了厄瑟斯大人，為什么你還要拒絕。”

姚薇的臉色一變，而厄瑟斯已經準備隨時抹殺楊柏了。

“兵家-瞞天過海-欺詐。”

“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楊柏站起身來，身上無數的傷口崩開，血流不止，他卻笑得很開心。

“我沒事，我很好。只不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放棄過逃離這里的想法，你以為，這兩個月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在無法覺醒異能，沒有第三者解救的情況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接受你們。”

“……”

“接受你們，意味著我和你們成了一伙，也就能安全的離開這里。”

“真是可惜，你拒絕了歡愉和痛苦，那吾只能送你去死了。”

厄瑟斯重新分成兩個怪物，準備解決楊柏。

一旁的姚薇先動手了。

一切皆因她而起，楊柏已經惹得厄瑟斯大人不高興，如果自己再無任何行動，那么這件事過后，一定會被剝奪力量，再也品嘗不到歡愉和痛苦同時交纏的滋味了。

她撲了上去。

嘭——！

楊柏揮出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她的面門上。

只一拳，就將她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直徑五米的大坑，瞬間翻起了白眼。

“儒家-君子不重則不威-怪力。”

楊柏輕描淡寫，厄瑟斯卻如臨大敵。

獲得力量的姚薇，不敢說一百個，幾十個普通人類還不是她的對手，眼前這個渾身是傷，上下都是破綻的人類，不管怎么看都是普通人類，怎么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這兩個月里，它也一直在觀看姚薇的獻祭儀式。

在此期間，楊柏表現的痛不欲生，從未用這種力量反擊過姚薇。

為什么自己出現了以后就……

難道……

他在故意引出自己？！

這個念頭一出，厄瑟斯就隱隱感受到了不安。

幾百年了，它又一次有了這種感覺。

不可饒恕！

厄瑟斯怒了，彌漫在整個房間內的香氣，突然變成了致命的毒氣。

楊柏沒有躲，也沒地方躲。

他吸入毒氣，皮膚潰爛掉落，卻在下一秒重新長出新的皮膚，很快，整個房間內的毒氣，全被他一吸而凈。

“醫家-萬物生機-疫毒。厄瑟斯，你的毒，根本不夠我吃的。而且，你一個歡愉和痛苦之神，聽上去還蠻高大上的，竟然用毒，未免有些俗套了吧。”楊柏竟然有些失望。

“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厄瑟斯卻震驚不已。

哪怕是準神級別的詭物，如果沒有防備，是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毒氣，更別說普通人類了。

不。

現在可以確定，面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類。

厄瑟斯震驚之余，感到無比憤怒。

楊柏竟然說它落入俗套。

不再試探，力量是它的弱項，直接用最強的一擊——這幾百年來吸收的所有信徒獻祭上來的歡愉和痛苦，全都施加給楊柏。

人的精神就像一根鐵絲，一直來回彎折，是會斷的。

歡愉和痛苦，就像兩只手一樣，不停的彎折鐵絲，這幾百年的份，能直接摧毀一個同等的邪神。

楊柏依舊沒有躲，他全部接了下來。

每一秒，他的臉上都會變換十多個表情。

這正是崩潰的前兆。

厄瑟斯虛弱不已，身體一分為二，從粉霧中掉了出來。

它勝券在握，得意的笑了起來。

它決定把楊柏做成人偶，無時無刻啃噬它，不讓他享受一點歡愉

然而，只過了幾分鐘，楊柏就恢復如初，還意猶未盡的回味著那幾百年來的歡愉和痛苦。

“這不可能！！！”

“的確不可能，幾百年積累的情緒，人在一瞬間是根本承受不住的，一瞬間不行，一天不行，一年，十年，百年總行了吧。”

“什么！”

“呵呵，道家-莊周夢蝶-時間流逝”

楊柏身上的傷已經愈合了，他冷漠的看了眼醒過來的姚薇，一腳踩在其身上，走到了厄瑟斯面前。

“你怎么會恐懼？怎么會憤怒？厄瑟斯，你這邪神……不純啊。”

面對楊柏的嘲諷，厄瑟斯已經顧不得反駁了。

它要逃跑。

粉霧阻隔在楊柏面前，將厄瑟斯的兩個身體包裹起來，準備借獻祭法陣逃離這里。

楊柏冷笑一聲，他淡淡道：“異世有霧，色粉，有毒，霧內有邪神厄瑟斯，既陰既陽，可分為二，互相交合啃噬，為歡愉痛苦之事。”

言畢。

幾道文字組成的長鏈纏在厄瑟斯身上，生生將它從粉霧中拖了出來。

厄瑟斯掙脫不開，又是最虛弱的時候，知道大事不妙，卻只能大喊大叫，無能狂怒，毫無邪神風范。

這讓楊柏恥笑，也讓姚薇不知所措。

不一會兒，它出現在楊柏手上的一個古風樸素的空白紙卷上，上面寫著楊柏剛剛念過的那段話，還有一張厄瑟斯的筆墨簡圖。

“小說家-志怪筆異-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