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我眾多是皇子中唯一的女子,我不會繼承皇位,不是送人就是和親,他們篤定了我沒有多大才華,可是我用實力證明了我不比任何人差,可依舊換來的不是虛偽的恭敬就是嘲諷”
“去看初雪嗎”
他一句邀約,女孩瞬間破涕為笑女孩爬上高高的樓瓦上,望著院子里一個清俊的瘦影,枯掉的櫻花樹,一地銀色,少年的衣裳與雪地交接,與景色融為一體,長發青絲綰住,隨風搖曳,高高守望著的,或許是他故國的方向吧“雪色很美”
“你也很棒”
少年輕輕捧起一片飄下的雪花,抬頭正對上女孩的目光,眼神清澈明亮,像圈于宮廷苑墻的珍寶,而少年的睫毛忽閃,染上銀色,撲閃撲閃,宛若冬日精靈的翅膀鐘離楚看得入迷,脫口道:
“是好看,不止雪色”
過了幾年,冰冷的宮墻再也攔不住他們想去外面世界的心思了,他們超額甚至提前完成學業,就是師業也將他們無可奈何唯一的公主和別國皇子,孩子的心思一拍即合
“今兒去哪玩?老樣子這次我分數高聽我的,去杏花酒樓怎么樣”
少女逐漸長開,娉婷裊娜不失韻味,而少年再不見當年的野性和張揚,劍眉星目,唇紅齒白
“奉陪到底”
而這個來自異域無依無靠的少年,從最初的冷冰冰被打動動容了幾分,默默的學會了謙讓她,隨著她的性子,在她面前,他開始收起他的鋒芒兩個人朝夕相伴,如影隨形,漸漸形成了不可替代的默契,或許性格相近的人,了解對方和自己一樣容易,很顯然,他們是元初十七年,皇城內外都有他們放肆歡鬧的影子,宮內無人不對他們避之不及,因為沒人知道,他們下次做的該是值得表揚的好事還是搗蛋破壞,參止帝又是活脫脫的女兒奴,訓完幾句又有下次他們越發膽大還經常溜進參止帝的御書房,撇腳地學著皇帝的樣子,批著奏折
“祝辛你看這個,趙家約好花家女兒給自家兒子相親,結果來的卻是冒名頂替的劉家兒子,劉家把人娶回家了,趙家來找,問媳婦該歸誰家,這個奏折好有意思,不過該怎么批?”
少年懶散地靠在桌邊
“隨你”
聽見祖宗又來的值班公公誠惶誠恐進來
“哎呦,兩位祖宗,可別折煞咱家了,這讓皇上知道你們又進來了,可讓咱家一家老小拿什么吃飯,拿什么活呦~”
看見公公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們頭疼地溜得很快少女的恣意妄為,少年的寵溺讓她越發嬌縱,相知相伴,不局限在條條框框的束縛里,或許因為純真的無知無畏,更能有打破束縛的勇氣他們逛遍了禮城里不同的風景,領略到年少的勇氣讓他們看見的不同的世界祝辛越發英氣,長相更加成熟穩重獨具侵略性,奈何在鐘離楚面前始終溫潤儒雅的翩翩公子模樣,兩個人再不像小孩子那般不容易引人注意了“祝辛,你越長大越招惹人了”
女孩一本正經盯著他看,祝辛呆呆的不懂話中含義,只當夸獎地回
“你也是”
遭到女孩的白眼
“呆子”
“那你覺得我好看嗎”
祝辛恍若沒聽到一般
“好看”
女孩也非常肯定得回答
“那就夠了”
少年嘴尖弧度微挑,他在笑
“啊?”
鐘離楚臉紅地溢出血般,充楞道
“我只要你覺得好看就行,別人不重要”
“可是別人會看你唉!”
她不依不饒
“但我在看你”
偷偷跑出去,經常會被師業罰抄課文,鐘離楚不是會安安靜靜坐著認抄的性子,而祝辛會,也會經常連帶她的那份一起抄完,鐘離楚也經常一待幾個時辰等著他寫完
“祝辛,我們出去玩唄”
她待不住開始用她的慣用伎倆,搗蛋了
“真的,我保證我這次好好聽話不跟人動手了,動手也是讓你來”
鐘離楚有模有樣地鄭重擔保祝辛其實跟鐘離楚武學成績也不相上下,但每次發現鐘離楚打架后會一連幾天不跟她出去玩,甚至不理她
祝辛:“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外面的吃的真的很香”
鐘離楚拽著祝辛衣角,她知道祝辛心軟,最受不了她撒嬌賣慘這套他們的感情,不用明說都已經到了相互明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