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志,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
“另外,你以后就當沒我這個班主任,我也當沒你這個學生。”
蔣水蓮在講臺上丟個不耐煩的眼神下來。
黑主自然不在乎,恍若不見,閉目進入修煉之中。
這反應,讓蔣水蓮更加不爽,臉色變的極其難看。
有些人她可以用不好的態度對你,但是你不能用同樣的態度對她!
蔣水蓮把書往桌子上一摔,對著黑主道:“你什么意思?沒聽見我說話?到底要不要上課?在那里睡覺?”
黑主又睜開了眼,看著蔣水蓮,語氣淡漠。
“只是修煉而已。”
“修煉?你修個屁煉!真當自己是那塊料啊!”
蔣水蓮情緒激動,毛躁的頭發甩開。
“你要是修煉的料!我就是道界的白宗主了!”
“人家鄭云飛家里,為了鄭云飛入道準備了十幾年。你有什么啊?”
“你家里給你準備了什么?”
“你憑什么說你能入道啊!”
“咱們國家只有兩個大學開了道門的課程,這兩所還都是國家重點!”
“神龍國高考的每年幾千萬人,憑什么能選中你啊!”
蔣水蓮唾沫橫飛,語氣咄咄逼人。
反正平日里都拿他當出氣筒,況且,這幾日這小子老是讓自己不舒服,不如敞開了罵一罵!
這種單親家庭,沒權沒勢,自己本人平日里也是蔫了吧唧的,不像是會有出息的人。
就算是罵了,也不會怎樣。
只不過,她這一番話下來毫無作用。
因為,這一通罵下來,罵的是黑主這皮囊的原主人。
黑主只是被她聒噪的反感,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個最初級的入道考核而已,看得命一般重要!”
“什么!?”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班級里,一下子因為這話引起了軒然大波。
特別是鄭云飛,臉憋的通紅。
自己全家為這個準備了這么多年,“看得命一般重要!”這話,幾乎就是在說他啊。
他忍不住騰一下站起來,指著黑主道。
“你憑什么說它不重要!”
“你知道全國有多少學子為它付出嗎?大家熬生熬死,除了忍受旁人私下里的嘲笑,還要忍受改造身體的痛苦,還要體會感知靈氣的迷茫!更別說那些玄之又玄的修道理論了!”
“我看你,多半是酸葡萄心里罷了!知道自己達不到!就先詆毀它,假裝自己不在乎!”
“你是不是?”
鄭云飛的聲音幾乎要尖厲如女人了。
面對鄭云飛的質問,黑主沒放在心上,只是想:這鄭云飛如此偏執,與道家的恬靜自然可有些相悖。
不過,自己可沒有指導這人的義務。
只道:“相對于修道本身來說,它確是不重要。修道是需要付出整個一生的事,而不是一個小小的高考而能決定的。”
“并且我多說一句,這個時代的人,大多將修道作為跳板。妄圖通過修道這個最便利的方法進入高層社會,從而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人心浮躁!”
如果說黑主前一句是無意的,那這一句就是明指鄭云飛家了。
鄭云飛家里是有錢,但那也只限于成安市。
所以,他的家里才會如此重視高考修道這件事,花了這么多年給鄭云飛鋪路。
因為相比于其他世家多年積累,唯有修道本身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的社會地位。
在這個時代待的這段時間,黑主已經在網絡上看得很清楚了。
很多關于修道的事,都和名利掛鉤。
這個時代修道始終無法再進一步,除了靈氣逸散,想必也和此有關吧。
“呵呵,你還真是高屋建瓴啊!”
鄭云飛更怒,愈加的血脈噴張道:“那你敢不敢比一比?比一比誰能夠通過高考?”
黑主看他一眼,不想在過多辯解。
“哎喲,你倒是說話啊!”
蔣水蓮接過了話頭。
“我看你不是挺能耐的?老師的話也愛聽不聽,對修道還有那么高的見解。怎么,高考可是最公平的競爭了?要拿出真本事,你反而不回應了?”
黑主嘆了口氣。
就算不是修道上的老師,這蔣水蓮也如此偏激,怎能引導好學生?
是以干脆閉目養神。
“這家伙這是怕了?”
鄭士利對旁邊的人說道。
雖然再不敢和黑主正面起沖突,但看著黑主吃癟還是很高興的。
鄭云飛家里的家世可不一般,虎哥那些混混與之可無法相比,要是他們真的對起來,那可有意思了。
一旁傾慕鄭云飛的小女生,鄙夷的看著黑主。
小聲道:“你要是沒什么能耐,就別跟人家云飛比。人和人可是有差別的!”
一時間班上很多人開始議論紛紛,并不時有人用尖酸的話語擠兌黑主。
直到下課鈴響。
“你看看你,耽誤多少人上課!”
“惡心的要死!”
蔣水蓮翻個白眼,不得已的收拾起教材,當當的砸著講桌,當當的走出教室門。
普通人的低劣可見一斑。
在前世,自己修道大成前,也都受這般的羞辱。
黑主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叮咚!”
混亂的討論聲中,手機忽然發出聲音。
黑主拿出來看,是黃笑天本人發來的。
“小兄弟啊,回來了沒有啊!我派人接你,請你吃個飯啊!”
黑主這才想起來,在去那小山村之前,黃笑天答應了十萬的酬勞。
從這信息的語氣來看,黃笑天現在的心情不錯。
確是如此。
自小山村回來的第一天,黃笑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一件試試水。
這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僅僅出手了一個物件,馬上就有識貨的人買了,并且轉手就賺了幾百萬。
黃笑天喜不自勝,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不過這寶貝不是古董,而是黑主!
有了這小子,以后自己以后在古董界那還不是如魚得水?
所以,剛出手就要大宴黑主。
混了這么多年,黃笑天自然知道想要馬兒跑得快,就要馬兒多吃草的道理。
酬勞夠多,別人才肯賣命,不然就算自己再強壓,也有會被人陰的一天。
中午的時候,黑主被接到了約定好的餐廳,落楓院——本市最高規格的中餐廳。
其因還原老式庭院,且中滿楓樹而揚名。
正直深秋,是落楓院全年最美的時候。
中式古典庭院的院子里,落滿了一地,或濃或淡的橙紅,與白墻黑瓦對照著,顯示出別具一格的優雅與安靜。
那黃笑天早就在落楓院的牌匾下等了。
見黑主一下車就是:“嘿喲喲!小兄弟!我的大貴人!你可算來啦!”
說著就上前兩步,拉住了黑主的手,挽住了黑主的肩。
這粗狂的黃笑天,此時如一團柔和溫暖的風一樣,包裹住了黑主,將黑主一路吹進了落楓院中的雅間里。
雅間里的規格不必過多贅述,當然是華麗又雅致。
唯一比較突兀的是屋中間的桌子,光禿禿的,裝飾的花瓶也早被去掉了,只有一堆散亂的鈔票,紅彤彤的,厚厚的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