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
“我為何要收你為徒?”
黑主轉(zhuǎn)過身,聲音如來自浩渺的九天之上一般冷漠。
王慶振三人頓時嚇的魂不附體,猛的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盧大勇和那女的也不明白,為何他們的老大忽然想著拜師。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老大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落魄的孤兒,曾在機緣巧合之下,受過一個修道的指點,所以習(xí)得了《霸道拳》改變了人生命運。
但是也僅僅止步于此了。
今日,見了黑主這種仙人手段才知道,自己是遇見高人了。
機緣稍縱即逝,特別是對王慶振這種大半截入土的人,一點點機緣比什么都重要!
更何況黑主不是江湖騙子,更不是學(xué)了點皮毛的夸大其成者。
而是一個數(shù)千年的修道重生者,王慶振認(rèn)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黑主大人!”
王慶振額頭貼著地,口齒清晰道。
“大人既然稱自己是復(fù)仇者,且修道千年,那么大人想要復(fù)仇之人,也肯定是這個世界頂尖的強人。”
“所以呢?”
黑主示意王慶振說下去。
“所以,我想黑主大人也需要一些馬前卒。一來想必黑主大人對這個時代了解不多,二來鑒于黑主大人看樣子是重生在一個十八九歲的學(xué)生身上,很多事并不方便親自出手。我們則可以作為大人的白手套,做一些臟活累活!”
王慶振說完,靜等黑主的回復(fù)。
黑主冷眼的審視著地上趴著的三人,細(xì)細(xì)品味著。
他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并且這王慶振好像頗有點名望,確是不錯,有利用之處。
不過,收徒就沒必要,倒是可以教他們點入道之法,方便為我所用。
“既是如此,你去將主墓室中那本煉氣術(shù)取來!”
一聽黑主好像同意了,王慶振喜不自勝。
忙磕頭跪拜:“謝黑主師尊,謝黑主師尊!”
說著,忙示意盧大勇去拿法決。
“我可沒同意!”
黑主依舊道。
“只是讓你們暫時在我麾下做事罷了。”
盧大勇轉(zhuǎn)身去拿那本法決,同時心里也郁悶:“你們想師徒情深,又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出個門就撿個便宜師傅!老子要的是修道嗎?老子要的是盜墓!老子要的是盜墓!”盧大勇在心里咆哮。
心里是這么想著,盧大勇還是一路小跑取回了那本煉氣術(shù)。
“這本法決,也是脫胎于我前世所創(chuàng)的修道術(shù),你們暫且拿去修習(xí)就好。如有不懂的地方,可自來問我!”
“謝黑主大人!”
三人一齊拜下。
“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限于我的外在身份,有些事我無法脫身。后續(xù)我安排好之后,自然會聯(lián)系上你。”
“謝黑主大人!”
三人又拜。
一直等著黑主離開,三人才敢起身。
黑主從墓穴中出來之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從這小山村回到成安市可不容易,足足又耽誤了兩天時間。
并且路上給劉奇志母親打電話解釋了好久,說是和同學(xué)去山上練氣了,才糊弄過去。
回到學(xué)校之后,黑主的行為自然也引起了蔣水蓮的不滿。
明明請了一天假,三天才回。
當(dāng)然,她不在乎黑主幾天回,在她看來黑主這是沒把她當(dāng)班主任的威嚴(yán)放在眼里。
你來不來學(xué)校不重要,你眼里又沒有我這個班主任,很重要!
上課的時候,找了個由頭就開始諷刺黑主。
“喲!這不是仙兒嗎?從哪里修仙回來了啊!”
“蔣老師非常抱歉,在小林山上練氣了,一不小心耗費了兩三天!”
黑主態(tài)度非常誠懇,當(dāng)然他目的是希望這女人不要把過多的關(guān)注點,都放在自己身上,所以才這么快承認(rèn)錯誤。
并且這個理由在他看來還是非常合理的。
他在網(wǎng)上看到過,這一世有些學(xué)生確實能夠吸收靈氣,進(jìn)入忘我的狀態(tài),能夠持續(xù)兩三天的時間。
“喲!真的假的啊?”
蔣水蓮一臉看穿的樣子,將手里的教案書往黑主桌上一丟,兩手撐在桌上。
“你都能修道了?”
“噗嗤!”
鄭云飛笑出聲來。
想來也是覺得黑主的謊話太過容易戳破。
自己可是從小學(xué)就開始,每日各種藥浴洗身,并且都有煉氣大家指導(dǎo)。自己的父親幫自己準(zhǔn)備了十多年,才僅僅進(jìn)入修道門檻。
這家伙,今年高三才忽然轉(zhuǎn)為修道,就敢說這樣的話?
其余人也笑了。
“你剛才的意思是,你已經(jīng)修道入門?能煉氣了?”
蔣水蓮居高臨下的看著黑主。
黑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喜。
如果在前世,有人敢和他這么說話,恐怕早已灰飛煙滅。
“老師,或許奇志私下里真的挺努力呢,你不要太打擊人家。”
鄭云飛在旁邊搭腔勸解。
班上的其他人也奇怪,都在想劉奇志這小子這段時間怎么越來越浮夸了?
除了,鄭士利、周芳菲那幾個人。
因為這幾天關(guān)于虎哥的事,他們多少聽到了一點,雖然還不太敢確定。
蔣水蓮逼視了黑主一會兒,但黑主眼神也毫不退讓。
“哼!”
蔣水蓮終于冷哼了一聲,說道:“有你這樣的學(xué)生,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多問你幾句是擔(dān)心你出問題。你要是死外面了,你家人回來找不找我?”
蔣水蓮仰著頭,輕蔑的沖著黑主。
黑主的眼神愈發(fā)冰冷。
不過蔣水蓮?fù)耆珱]有感受到,從桌上拿回教案書,心里又罵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敢跟我對這干了!真是垃圾家庭出來垃圾學(xué)生!”
鄭云飛的眼神也飄到了黑主這邊。
黑主眼神掃過去對視,他甚至還輕輕的笑了笑。
經(jīng)世數(shù)千年,黑主讀的懂那種笑。
是自上而下的笑。
一種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對努力奮斗想要改變命運窮小子的笑。
友好憐憫同情里,帶著傲。
好像在說,我是真的很同情你,你真的很努力,希望你很快變強起來,加油。
但是內(nèi)心的深處卻有另一種自我都察覺不出的孤高。
努力吧!努力吧!雖然你這小子一輩子都不可能趕上我!
你看我多厲害!多仁慈!就算我站在這么高的位置,還對你抱有善意,我可真是個大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