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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無題

見到這道身影,高漸離不由的心中警鈴大作,竟然有恍惚之間見到往昔儒家大圣之感。

那位..可是陸地神仙。

若是一尊儒家大圣躲在三皇府之中,豈非可笑至極?。

聽到高漸離的疑問,青衣身影神色淡漠,似是早已等待多時,淡撫袖袍,輕輕開口,

“在下,三皇子府中曹青衣,請墨家諸位,入棋局。”艷陽高照,北地郡。

一行車架浩浩蕩蕩,正是秦始皇東巡之隊。

微微用手擋了擋略顯刺目的艷陽,秦始皇緩緩伸了個懶腰,見此,身側的胡亥趕忙上前給秦始皇遮影,想要刷幾分好感。

然而秦始皇心中卻無半分波瀾。

轟隆隆。

正當此時,一騎重甲騎兵忽的來到秦始皇身側,領頭的章邯恭敬的將一只信鴿遞上。

“陛下,咸陽消息。”

“嗯,念念。”

嬴政保持神色不變,但是神色卻微微有所波動。

“諾。”

章邯打開信函,看到內(nèi)容眼中突然展現(xiàn)出十足的震驚之色,不由的揉了揉眼。

好一會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前日,墨家統(tǒng)領高漸離率墨家精銳攜眾多反秦人士伏擊三皇子,其中流沙全員盡出,包括蓋聶亦在此次出手。”

“流沙?還有那個傳聞中的劍圣蓋聶也出手了?”

胡亥不由的微微一愣,接著心中爆發(fā)出難掩的喜意。

原本以為只是墨家單獨行動,不曾想墨家行事居然如此穩(wěn)妥,為了殺贏云天居然能做到這等地步。

這般殺局。

贏云天不死,還有天理?。

“如此嗎...”

秦始皇不曾有太大的神色變化,但是卻眼中閃過一絲波動,難掩一絲忐忑。

“小三如何了,可有受傷?”

“三殿下于咸陽城外一劍擊敗流沙首領衛(wèi)莊,生擒其余諸人,蓋聶也被三殿下身邊的高手拿下,至于潛入咸陽的墨家諸人..幾近全軍覆沒。”

“什么?。”

秦始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即便是秦始皇的心性聽到這個消息也頗有些坐不住。

流沙暫且不談,殺手組織在秦始皇眼中終究是上不了臺面。

但是蓋聶是什么人物秦始皇還是有所了解的。

當初給大秦造成的麻煩連他都被驚動。

而在他想要認真之時卻又發(fā)現(xiàn)蓋聶已經(jīng)不再顯露蹤跡。

可是連羅網(wǎng)都抓不到蛛絲馬跡,本身便說明了一些問題。

但是即便是如此,而今居然依然被小三生擒了?

身側的胡亥更是整個人都已經(jīng)徹底震驚了。不由的說話都有些結巴,

“那...那位劍圣蓋聶,被贏云天生擒了?”

“殿下,的確如此。”

默默看了一眼胡亥,章邯不由的替其在心中默哀了三秒鐘。

剛剛走了一個壓在其頭頂?shù)姆鎏K,沒想到便來了一個更加讓人絕望的三皇子。

而且相較扶蘇的正直迂腐,這位三皇子簡直一聲不吭,卻又狠到讓人感到脊背發(fā)涼。

“好。”

秦始皇眼中爆發(fā)出一陣驚人的神采,似是看到了某種希望。

“讓小三放手施為。”

“朕不在,咸陽諸事他便有權一言而決。無需與朝中諸臣商議。”

剛剛跟著章邯動靜急切感到秦始皇身側的李斯聽到這,不由的臉色瞬息變化,趕忙出聲,

“陛下不可啊。三殿下本就身居監(jiān)國,若是再有此專斷之權,臣恐生亂。”

“好了。”

秦始皇神色淡漠的看向李斯,

“我意已決,無需再多言。”

“李卿,你管好朕的東巡之事即可,朝堂諸事而今便交由小三吧,你也當乘此歇息一番。”

“諾。”

聽到秦始皇的言語看似關心,實則淡漠,李斯不由的暗自咬牙應是。

這位陛下,所圖不小啊...

秦始皇緩緩起身,看著章邯遠去的身影,又抬頭望了望頭頂大日,心中期待無限。

大秦,萬世可期。

另一邊,咸陽,陽光正好。

往日冷清的三皇府今日卻是熱鬧非凡,往來門客送禮之人幾是絡繹不絕。

“殿下,宗室族親送來安撫之物,紅玉珊瑚十株...”

“車馬廷尉為殿下安危思慮,特贈玄玉蠶甲一副..”

...

贏云天默默躺在一艘小船之上,一邊喝酒一邊隨意飄蕩,紅雪乖巧的躺在懷里靜靜的念著不久前門房剛剛送來的禮物清單。

“嘖嘖,看來咸陽中的眾臣是當真怕殿下秋后算賬,竟然如此急切的便送禮上門。”

“自然如此。”

贏云天輕輕揉了揉紅雪肉嘟嘟的小臉,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而今形勢不同了,本殿身為監(jiān)國,在咸陽城外遭遇刺殺,若是追究,群臣都要被本殿扒下一層皮,你說他們怕不怕?”

“然而殿下并不準備如此做。”

紅雪輕聲迎合道。

“當然,”

“想將天下握在手中,可非如此簡單之事。”

“其中帝王心術,權謀算計,少一分則缺,多一分則溢。”

“治大國若烹小鮮。”

“我將天下堪與之圖獻給父皇,表我野心,父皇東巡,一確實是為了震懾六國余孽,二亦是予我機會,讓我與往昔的扶蘇站在同一起跑線。”

“父皇東巡歸來,便是想看看我能否后來居上,取扶蘇太子之位而代之。”

說到此處,贏云天痛飲一口酒,平靜如淵的眼中也似燃起一團火焰。

紅雪未有言語,只是靜靜的抱緊了贏云天的身軀。

這時,韓公公微微頷首,落于湖邊。

“韓公公到了,過去看看吧。”

“諾。”一道氣勁擊打在湖面之下,小舟似是虛不受力。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阃T诹税哆叀?

韓公公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殿下,高漸離帶到了。”

“嗯。”

見到贏云天點頭,韓公公朝著身后做了一個手勢,很快,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便被幾人押著上來。

一捋長長的碎發(fā)似還粘著血污,衣衫盡是血痕,不難看出來人曾經(jīng)歷過一場‘血戰(zhàn)’。

微微抬頭,看到贏云天高漸離眼中神情略顯詫異,但是緊接著便恢復了平靜。

全完了。

計謀算盡,

卻怎么也沒想到三皇府之中居然還藏著這么一尊恐怖人物。

連墨家巨子的面都不曾見到,墨家半數(shù)精銳,便全軍覆沒。

入曹青衣棋局,死生不再由己。

即便是他用盡全力,卻亦敵不過那個自稱曹青衣之人落子天元。

一觸即潰。

現(xiàn)在他唯一慶幸的便是墨家統(tǒng)領之中幸好只有他一人孤身前來,如雪女,盜拓等人仍在。

據(jù)守墨家城,便無大礙。

“你是來勸降我的?”

“雖然不知你用何等方式收服了流沙,但是殺手之輩終無信義可言。”

“你要殺我,便殺,墨家之人,絕無貪生怕死者。”

“今日我雖死,然墨家永世長存。”

“暴秦,也必將有一日滅在我天下義士手中。”

深深吸了一口氣,還不等贏云天開口,高漸離便率先出聲,說完之后便直接閉上了雙眼,似是自閉一般。

“嘖...傲氣十足。”

見到高漸離神情,贏云天確實絲毫不惱,反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可惜,你墨家代表不了天下人。”

“墨家也不會再有崛起的機會了。”

“你要做什么?。”

高漸離猛地抬頭,心中似有不好預感。

“未來你便知曉。”

“好好活著,未來或許你便是你墨家的希望。”

大秦需要敵手,無論內(nèi)外。

真正的棋手,不僅要超脫棋局,更要將對面與你對弈之人亦化作你手中的棋子。

輕輕撣了撣衣上灰塵,贏云天卻不再看向高漸離,反而望向那座廟堂,

“帶下去吧。”

“諾。”

韓公公輕輕揮袖,身邊幾個黑衣身影立刻利索的架起了高漸離,消失在了一片陰影之中。

嘖。

怎么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反派人設了呢?

看著韓公公熟練的舉動,贏云天在心中不由的暗自吐槽。

接著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輕語道,

“給王健老將軍的拜帖可曾送去?”

韓公公微微作揖,

“已經(jīng)送去了有些時候了。”

“嗯。”

正當贏云天內(nèi)心思索之際,身側的紅雪似是得到了某個消息,默默附耳道,

“殿下,那位王健老將軍已經(jīng)在府外拜會。”

“王健?如此快?”

贏云天微微訝異,內(nèi)心不禁暗自思索,隨即心中啞然。

看來這位老將軍這次都被自己驚到了啊。

神色很快恢復了平靜,開口道,

“讓老將軍到偏殿稍待,我隨后即來。”

“諾。”

另一邊,陰陽學宮。

陰陽家的眾人此番盡皆到場,面容之上不乏一臉的震驚神情。

“當日蓋聶與何人交手,可曾調(diào)查清楚?”

東皇太一緩緩落于主座,恐怖氣息激蕩不平。

感知著東皇太一的氣息,星魂不由的滿是訝異,這還是他首次看到東皇太一如此心緒不穩(wěn)。

但是此事卻也不奇怪,當日劍氣縱橫咸陽上空宛如天威。

一劍之下生靈皆懼宛如大禍臨頭。

時至今日,這還是星魂首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劍道。

往昔以為劍圣蓋聶的劍道已是天下無雙了,沒想到還有這般絕世劍者。

猶豫了幾息,不由的緩緩開口,

“暫且不知,只知似是三皇子的門客,平日身穿破舊羊皮裘..”

說到此處,星魂微微一頓,猶豫著開口道,

“我等可要再派人出手試探?”

“不可。”

東皇太一氣息緩緩平復,淡漠開口,眼中似是有星河流轉,

“這般人物不可輕易試探,一擊不中便是石破天驚。”

“那我等當如何?”

淡淡起身,月神清冷開口,似有些許不解。

“不必管他。”

“那位三皇子既和這等人物相關,無怪有這般劍術,還有,炎妃之事也勿要再搞小動作。”

“我等大業(yè),不可因此變數(shù)被影響。”

言及此處,東皇太一不由的微微一頓,

“徐富上次所求之物可已尋到?”

聽到這里,月神輕輕抖動袖袍,從中取出一方古樸木匣,打開后,發(fā)現(xiàn)其中卻是一塊玄冰,玄冰之中還有一金色小蠶,

“九死金蠶,我于百越之地的一處隱世部寨中尋到,聽聞乃是其鎮(zhèn)寨之物,應當無錯。”

“嗯。”

輕輕將手放在玄冰之上,感受其氣息無錯,東皇太一微微頷首,

“盡快將其送去給徐富吧。”

“此事過后,若其再尋借口拖延,便殺之。”

“諾。”

踏出陰陽學宮,月神看著無邊夜際之上的漫天星斗,心中忽的思緒萬千。

大秦初定。

然,天下未定,大秦便若無根之萍。三皇府偏殿,

贏云天才剛剛換了一身衣衫踏入其中,迎面便看到了來回踱步,坐立不安的王健,身側還跟著剛剛回歸的王離。

比起王健,王離反倒是顯得沒心沒肺的多,正在牛飲一般的痛飲茶水。

見到贏云天踏入,王健像是見到救星一般趕忙迎出,面容焦急似想說什么,但幾經(jīng)猶豫,又壓低了嗓音,

“三殿下,你傳書信于我,要覆滅墨家機關城,可是當真?。”

“王健老將軍勿急,”

看到額頭上青筋暴起的王健,贏云天還真怕這老爺子一下子背過氣去,

“喝口茶,慢慢說。”

“殿下勿要與我玩笑,可知墨家機關城之兇險?”

王健急的連水都喝不下,遑論茶了。

看到王健當真是有腦淤血的前兆,贏云天也緩緩收起了輕佻神情,凝神娓娓道來,

“墨家機關城,號稱是墨家最神秘的要塞,也是各地反秦人士最安全的藏身之處,由歷代墨家巨子經(jīng)三百多年的時間建造而成,被稱為‘世間樂土’、‘天外魔境’。”

“既藏于群山,憑依懸崖天塹;又環(huán)繞江水大勢,暗礁密布,船只難近;還有云海變幻,迷人耳目。”

聽到這里,王健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是沒想到贏云天對墨家機關城的了解似乎甚深,但是依然咬牙開口,

“既已知如此兇險,殿下為何還要一意孤行?”

“曾有人放言大秦十萬鐵騎亦難破墨家機關城,實為狗屁。”

“不如便等陛下歸來,老臣必為殿下出這口刺殺的惡氣。”

王健是真的擔心贏云天的安危,事到如今,他亦知曉贏云天所處之境。

咸陽之中已是危機四伏。

所以更不愿贏云天因為一時之氣而去以身犯險攻打墨家。

聽到王健的回應,贏云天的眼神微微變得緩和,但接著又恍若藏著淵海,輕輕拍了拍王健的大手,

“老將軍無需擔憂,小子心中有數(shù)。”

“還有,攻打墨家機關城之事,小子已經(jīng)讓人隱晦傳出了消息,恐怕而今,很快整個江湖都將知曉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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