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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情非手足

段白玉并不相信汪百行,汪百行的回答也讓他對他們產生了疑竇,只是這件事情古怪就古怪在汪為仁與汪百行看起來很不熟。

汪百行道:“這位公子,就此別過。”順便對汪為仁下令道:“走......”

說完,人便朝著慕千洪的府邸走去,汪為仁對別人給他下命令十分不習慣,他心中有些怒氣,可又不敢反駁眼。

汪為仁看著段白玉道:“告辭。”

他見段白玉沒有出手阻攔,心想道:“你終究還是相信了本公子的話,這個仇高齒看來真是你的命門,就算今日殺不了你,你又能奈我何?”

汪為仁追上汪百行,問道:“前輩,我們上哪里去?”

汪百行道:“你不是要喝酒?”

汪為仁心中“咯噔”一下,心想道:“原來此人一直跟蹤我們,可憐我竟一絲都未察覺,真是死了也不冤枉,看來以后跟此人打交道還是要謹慎些才好。”他道:“沒想到前輩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能洞察人心,真是了不得,在下佩服。”

汪百行道:“廢話倒是不必說。”

汪為仁道:“好,既然這些話都是廢話,那在下就不說了,我們去喝酒。”

二人來到慕府,慕千洪行動很麻利,已經準備好一桌酒菜,慕千洪看到面具人與汪為仁一起走進來,緊忙相迎道:“沒想到鬼先生與汪公子一起來了。”

汪為仁道:“是啊,這位鬼前輩可是及時雨,想必一定是知道慕前輩準備好了美味佳肴特地趕來。”

慕千洪道:“先生能來與我們同醉那真是幸甚至哉,快快上座。”

汪為仁心想道:“沒想到這個慕千洪還真拿這個鬼當尊客。”笑言道:“酒菜十足豐盛,慕前輩真是破費。”

慕千洪道:“高興還來不及,何談破費?”隨即皺起眉頭道:“汪公子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汪為仁道:“方才與人過了兩招,被劃了幾下而已,不足為礙。”

三人落座,慕千洪為他們二人斟滿酒杯便要舉杯相敬,汪百行道:“我不喝酒。”

汪為仁笑道:“世上還有不喝酒的人?鬼前輩莫非覺得我們不是知己?”

汪百行道:“喝酒當與君子飲。”

汪為仁臉色有些微變,慕千洪道:“先生說得不錯,君子飲酒不在酒,何需酒醉顯丑態?”

汪為仁道:“遇飲酒時須飲酒,得高歌處且高歌。喝酒就是喝酒,什麼君子不君子,美酒在前人人飲。”

慕千洪道:“喝酒不強勸,先生雖喝不得,可汪公子能喝得,在下也可喝得,在下就陪汪公子喝。”

汪為仁笑道:“好,還是慕前輩痛快。”

汪百行道:“豈有此理......”

汪為仁有些不知所措,慕千洪知道鬼的性情變化無常,所以到也不覺得驚奇,言道:“先生莫要動怒,汪公子好酒此乃稟性,咱們是能飲者多飲,自在逍遙為上。”

汪為仁道:“是啊,慕前輩說得對,晚輩是好酒之人,這在牢中待了許久想酒都想瘋了,這見到了酒不免就酒蟲作祟起來。”

慕千洪道:“是啊,來,我們吃菜。”

汪百行戴著面具不為所動,問汪為仁道:“汪公子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汪為仁放下了剛舉起筷子的手,頗有些無奈道:“莫非前輩有何吩咐?”

汪百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踱了幾步,言道:“你是人還是豬?”

汪為仁心中自是不服,手拍桌子站起身來,言道:“你敢辱罵本公子。”

汪百行冷哼一聲道:“蠢豬。”

汪為仁不忍受氣,慍怒道:“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的話剛說完,汪百行便沖到了他的跟前,抬手便向他打去,汪為仁只覺一道黑影在他面前卷起一陣風來,接著自己的臉上便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廳堂,慕千洪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生的如此突然。汪為仁暴怒出手,二人便在廳堂內過起了招。

汪為仁出手便是殺招,打斗中他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他就是要看看此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以便看清他對自己的威脅。

汪百行看著汪為仁用的是他所教的武功,對汪為仁是更加厭惡。輕而易舉化解掉汪為仁所有攻勢,汪為仁發覺自己的招術在此人面前竟變得一無是處,他著實有些惱火,殺心越來越強,這門武功本就是用來克制殺性,倘若意念動,殺心起,必定如入魔,一旦入魔眼中便只有屠殺,他眼睛充滿血絲,滿目猙獰。

汪百行哂笑道:“你也算聰明,可惜就這點本事。”

汪為仁咬牙切齒道:“我非殺了你不可。”

汪百行聽到“殺”字,好似從清泉水中跌進了臭水溝,這讓汪百行將壓抑著的魔性釋放出來,瞬間跌入地獄。慕千洪感受到他們二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殺氣。汪百行創此武功的本意就是借江湖上他所熟知武功殺意最重的法門和合而成,修為比汪為仁這半缸子醋的人強勁,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汪為仁打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汪百行一腳踏在汪為仁的胸膛上,慕千洪擔憂他出手真的殺了汪為仁,是故上前愈加阻攔,汪百行反手便是一掌,只聽悶哼一聲,慕千洪被其內力震飛出去撞倒桌子,一桌子酒菜轉眼間變得七零八落,慕千洪從湯湯水水的飯菜渣與碎碗碎盆中爬出來,這一掌并不是很重,只是他沒有太多的防備才著了道,他運了運氣,氣機順暢沒有受內傷。

慕千洪道:“先生,此人不能殺......”

汪百行道:“我若想留那便留得,我若不想留那便棄之如敝履。”

慕千洪道:“先生,萬萬使不得。”

汪百行腳下逐漸發力,汪為仁漸漸喘不過氣來,不停地咳嗽。慕千洪知道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可他不敢再近前,至少他要先保證自己不立于危墻之下。

汪百行對汪為仁道:“臭小子,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

汪為仁說不上話來,他知道他們之間在武功上的差距絕非一朝一夕能彌補的,他痛苦道:“前輩,我......錯了......”

汪百行長出一口氣,方才的那股怨念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將腳抬起來走到一邊背過了身去。慕千洪緊忙上前將汪為仁攙扶起來,汪為仁一臉無辜地看著慕千洪,慕千洪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只好搖搖頭。

汪百行開口道:“你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嗎?”

汪為仁道:“晚輩知道。”

汪百行道:“做什麼?”

汪為仁道:“想辦法幫長運度過這次危機。”

汪百行道:“這還不夠,我要你站穩腳跟,扶持慕先生成為一統長運商脈之人。”

汪為仁驚訝地“啊”了一聲。

汪百行道:“怎麼?不滿意?”

汪為仁道:“晚輩不敢。”

汪百行道:“你若是膽敢耍什麼花樣休怪我不客氣。”

說完人走出門去。

汪為仁對身邊的慕千洪道:“此人是什麼來頭?”

他問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他覺得相比于自己與慕千洪的關系遠不如慕千洪與那人的關系,可是他已經問出了口,收也收不回來,他又趕緊言道:“他是位高手,若是能跟此人習武倒真是一件快事。”

慕千洪笑道:“汪公子知道什麼是高手嗎?”

汪為仁沒想到慕千洪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狐疑地看著慕千洪道:“武功高強之人。”

慕千洪道:“高手其實是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人。”

汪為仁沒怎麼聽明白慕千洪話中的意思,他問道:“那前輩對他知道都少?”

慕千洪道:“我也只知道他叫鬼先生,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清楚。”

汪為仁輕笑道:“那看來前輩也不是高手了,那他跟我義父可認識?”

慕千洪道:“我算不上高手,頂多算得上錢多,可是現在卻一窮二白了,至于先生是否認識你義父,這......我也不清楚。”

汪為仁道:“那前輩都知道什麼?”

慕千洪道:“知道該知道的。”

汪為仁道:“那什麼是不該知道的?”

慕千洪道:“你不知道的就是不該知道的。”

汪為仁道:“那我偏偏要知道如何?”

慕千洪道:“我也想知道。”

汪為仁道:“說了這麼多就是說你也不知道?”

慕千洪道:“我想鬼先生應該認識你。”

汪為仁道:“莫非他認識我義父,所以認識我?”

慕千洪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眼中的鬼根本不可能與汪百行牽扯上關系,他道:“此事我也不清楚,我還以為你知道?”

汪為仁道:“我根本不認識他。”

慕千洪心中想道:“這可就奇怪了。”

汪為仁道:“慕前輩,你在想什麼?”

慕千洪笑道:“高手身邊永遠不缺高手。”

汪為仁道:“那咱們也算高手?”

慕千洪笑道:“算與不算在下也不知道,這得看你接下來怎麼做。”

汪為仁道:“慕先生幾句話就將晚輩推上高臺,最后還要給前輩做嫁衣。”

慕千洪道:“嫁衣只能由新娘子穿,我穿豈不是不合適?”

汪為仁道:“他說了,要讓你一統長運商脈,前輩莫非沒聽見?”

慕千洪道:“既然先生讓我一統長運商脈,那恐怕在下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

汪為仁道:“那在下真是要先恭賀前輩。”

慕千洪道:“身為習武之人,汪公子難道不知錢是別人的,命才是自己的嗎?”

汪為仁道:“身為習武之人,我只知道現在命也不是我的。”

慕千洪嘆息一聲道:“鬼先生武功高,他說的話誰又敢不從?”

汪為仁道:“好一個武功高,竟讓我從死監牢跳進了活監牢。”

汪百行所習武功繁雜,汪為仁武學有限自然看不出他武功的來路。

慕千洪道:“汪公子不妨休息休息,我去換身衣服再過來收拾一番。”

汪為仁做到旁邊的椅子上回憶著方才的一戰,他認為自己方才已經用出了十成力結果還是不及面具人,他不敢想面具人的武功究竟會有多高,他現在跟他們上了同一艘船,想下都下不去了,不過,他并不擔心,因為至少他還有用,人之所以不會死就是因為他還有用,這樣的道理他很清楚。

汪為義被告知慕千洪今日會客,慕海佑讓他自己待在慕百川的房間里,他們師兄弟要出去找找他們大哥,本來在房間里待得好好的,結果鬼使神差般地跑了出來,于是看到了汪為仁,他便靜悄悄地等待一個見面的時機,眼見慕千洪走出房間,汪為義便出現在汪為仁跟前,汪為仁看到汪為義的那一刻極為震驚,心中也有些欣喜,畢竟這位毫無任何血緣關系的兄弟是他在江湖上唯一的親人,他道:“好兄弟,你怎麼在這里?”

汪為義道:“我是為了找大哥。”

汪為仁心頭一陣熱乎,至少江湖上還真正有掛念他的人,他走上前將汪為義緊緊抱住。

汪為義趴在他的耳朵上言道:“大哥,你是不是殺了義父?”

平地起驚雷,汪為仁好似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從頭涼到了腳上,他道:“你,你,你聽誰說的?”

汪為義道:“我想問你是不是殺了義父?”

汪為仁道:“我沒有。”

汪為義道:“你騙我?”

汪為仁推開汪為義道:“我拿你做親兄弟,你竟然不相信我?”

汪為義道:“我當然應該相信大哥......”

汪為仁拍著汪為義的肩頭道:“相信大哥就對了,這些話你聽誰說的?”

汪為義道:“莫非這些話是真的?”

汪為仁道:“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外人?”

汪為義凝視這汪為仁言道:“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會騙我。”

汪為仁道:“她在哪里?”

汪為義道:“你休想找到她。我問你,你為何要殺義父?”

只聽清脆的一聲,巴掌的紅印已經留在了汪為義的臉上。

汪為仁道:“腦子不清不楚盡知道胡說八道,你記得義父的樣子嗎?”

汪為義紅著眼眶道:“我一定要為義父報仇。”

汪為仁笑道:“混賬,連你也要殺我,真是有意思,難道我汪為仁就不配活著嗎?憑什麼讓我死?”

汪為義道:“因為你殺了義父。”

汪為仁道:“你連義父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你是被豬油蒙了心,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汪為義道:“我們從此便是陌路人,你就等著,我一定要來取你的性命。”

汪為仁道:“好,我哪都不去,就在長運等著你。”

汪為義頭也不會地走了。

慕千洪道:“誰惹這孩子了?”

汪為仁心想道:“汪為義莫非是聽那個小女人說的,畢竟除她之外再無人知道我殺了汪百行,看來只能從汪為義下手。”

他邁步出去,剛好慕千洪換好衣服正往大堂走來,看到汪為仁要走,慕千洪將他攔了下來,問道:“汪公子這是要去哪里?”

汪為義道:“我要......我當然去忙前輩交代的事情,前輩告辭,咱們改日再會。”

慕千洪道:“那汪公子有何要幫忙的請盡管說。”

汪為義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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