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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懷念過去的生命—短篇十二

心理測試

最近在研究心理學,寫了個東西。

影子

引子你從椅子上跌落了下來,桌子上放著你剛看的恐怖小說。你全身發涼,原來你趴在書上睡著了,真是個惡夢。你看了看窗外,東方早已大白,樓下賣豆漿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你洗了個涼水臉,拿了件外套下了樓。誰都知道,這附近根本沒有酒吧。

1你獨自一人坐在微亮的臺燈前閱讀驚悚小說,長時間的無聲驚嚇早已讓你的神經脆弱不堪,你轉了轉脖子,酸痛的感覺疼得你掉落了手中的書,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現窗外漆黑一片,你看了一眼時鐘——你已經在桌前坐了將近六個小時。你突然感覺到十分疲憊,想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吧,于是你拿了一件外套緩慢地下了樓。到了街道上,你的胸口莫名地被壓抑著,空氣沉悶不堪,你看了看天,沒有月光,可能要有一場暴風雨。你振作了一下,邁步向酒吧走去。到酒吧有兩條路,A路是條白天都鮮有行人的街道,偶爾會有汽車經過,街邊的綠化帶由于長期廢置而腐葉滿地,散發出刺鼻的味道。街道上唯一醒目的東西就是兩排具有哥特風格的路燈。B路是一條破敗的小巷,附近的居民經常將垃圾堆放到巷子里,因此巷子里的氣味經常吸引一些野貓野狗到這里尋食。巷子很窄,臟物遍地,但是一條捷徑。你走A路,到2,走B路,到3。

2你呼吸沉重,感覺身體虛空不已,冷汗浸濕了你的內衣,讓你感覺身體陷入了泥潭,而你正在泥漿中行走掙扎。你想要擺脫這種無力的感覺,而一杯烈酒能讓你忘卻一切,于是吧臺上靜臥著的威士忌成了唯一牽引你腳步的東西。你由于疲憊而彎著腰行走,你低頭看你的影子,發覺它變的十分陌生,你盯著看它隨你的身體一起移動,突然發覺影子正在脫離你的身體,你揉了揉眼睛想看得更真切些,影子卻從地上消失了——哥特路燈壞了。清寂的街道上就站著你一個人,你身上的冷汗此時已經干了,但衣服卻緊緊地裹住了你,你感到仿佛有一只手正慢慢地抓緊你,身體越來越疼,鼻子里充滿了腐葉的酸臭味。枯枝殘樹此時影影幢幢,竟變得高大起來。沒有光線,而它們的影子竟比黑夜還要黏稠。你想跑開,但恐懼牢牢地抓住了你,你難以動彈!你試圖安慰自己,這一切不過是幻覺而已,但落葉堆里卻又分明傳出了咔嚓咔嚓的響聲,你聯想到了啃噬骨頭的聲音。這時你會:C驚叫著跑開,不顧一切地向酒吧跑去。D恢復冷靜,撿起一根樹枝將發出聲音的落葉堆挑開。選C到4,選D到5。

3你走到了小巷口,巷口另一邊的世界吸引著你,你口中饑渴難耐,腦子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發著幽光的出口讓你覺得酒吧近在眼前,你抖擻了精神,摸索著向出口前進了。走過了一段路,你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垃圾,摔了一跤。你咒怨著爬了起來,腳朝著一袋垃圾狠狠地踢去以泄心中的憤怒,然而就在此時身后傳來了酒瓶滾動的聲音,你心底涼了一截,難道有人跟在你后面?可是當你進來的時候街上空無一人,這么晚了這么偏僻的街道會有誰來呢?你心中坎坷著轉過了身,看到兩只發著綠光的眼睛正盯著你的眼睛!你剛想驚呼卻聽見了一聲慘叫——原來你把野貓的藏身處毀了,一團微暗的影子正用兩只綠眼警惕地盯著你,發出威脅的叫聲。你松了一口氣,伸手把拉嚴的領口放低了些,剛才的驚嚇讓你出了一身的冷汗。你回敬了野貓一聲,看著它消失在了巷口盡頭,卻發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對了,你好像沒有看到貓的影子。你不相信地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向出口走去。慢慢地,你眼中看到的出口開始變得朦朧起來,剛才還吸引著你的幽光此刻越來越不確定。仿佛在你和出口之間產生了一陣薄霧,繼而越來越濃,濃到你覺得有一個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出口的燈光。你甩甩頭想看清楚,卻真的看見了一個影子,正緩慢地走向你!這時你會E返身跑會住所F返身跑回街道改走A路。G俯身撿起一個酒瓶,小心地靠近黑影。選E到6,選F到7,選G到8。

4你傾向傳統,生活的小心翼翼,尚能忍受生活中的一些小困難,但遇上大的挫折時會顯得手足無措。思維方面比較單一,性格里有偏執因素,最大的特點是比較懷舊,還有,你很脆弱。

5你有雙重性格,但保守占了絕大多數,在危險時刻,你喜歡冒險的一面會占上風。在突發的麻煩中你顯得比平時更冷靜,能較快地去面對改變而不是怨天尤人。你是個注重實效的人,但必要時你還是會鋌而走險。

6你喜歡逞一時之勇,但真的危險來臨時你還是會退縮。你的人際關系不是很穩定,你喜歡幻想多于現實,當現實與理想產生沖突時,你會偏執地按自己的方式去解決而不是耐心地聽取別人的建議,這有時會奏效,但多數時候你會覺得迷茫并胡亂撞一氣。你性格中不乏冒險因子,但你應該更理智地對待身邊的突發事件,記住魯莽不等同于勇敢也許能讓你飄浮的人際關系穩定一些。

7你是個能從希望中看到絕望,從絕望中看到希望的人。你能很好的協調現實與幻想的差距,當現實與理想沖突時你會采取迂回的措施并最終達到自己的初衷。你是個情商智商都高的人,你干的事多半會成功。

8你接近了影子,看出了那是個裹著黑色斗篷的人。他嘴里發出嗞嗞的聲音,仿佛在嘲笑你的渺小。他用一只手緩慢地掀開了斗篷,露出一張慘白的骨臉,你驚恐地用瓶子向他砸去,瓶子卻透體而出,撞碎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爆裂聲。黑影舉起斗篷下的另一只手,五個白指緊握著一只正在拼死掙扎的貓——是那只貓的影子!你聽到了影子嘴里咔嚓咔嚓的啃噬聲,你覺得全身的骨頭正被他咀嚼著,你看到他向你伸出了白森森的骨頭手……(到引子)

(接引子)對你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能說出小說的恐怖主題是什么,那你一定是個天才。(接題目)

恐懼在哪

百萬年來,黑暗一直是人類永恒的敵人,而海洋則是另一片讓人向往又恐懼的領域。水的柔情和無情總是共存的,在它面前,人顯得無知而脆弱。當黑夜降臨大海,曾經燈火輝煌的客輪只有幾個人影,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見,這就是恐懼登場的時刻。

人之所以會恐懼因為心理受到感官的逐步刺激而緊張。設想在一間寬敞的有落地窗的房間里擺設著一個白色的衣櫥,陽光照射在櫥門上,看著只會讓人感到放松,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線不斷變化,最后定格在月光下的櫥門散發著幽異的光的畫面。這時人的心理開始不安,隨著櫥門緩慢地打開,心理壓力不斷漸增,這時突然冒出的一張血跡斑斑眼球突出的殘缺人臉,尖叫就開始了。

一些話

一年前我對世界還有些幻想,茍活到現在我對世界只剩下臆想,或者是意想不到。我是個沒有時間概念的人,從來記不住今天是幾號,但是我永遠記得我為何活著,在某個地方守望也好,在地獄獨行也好,總之我已經干了件卑鄙的事——我親手將我自己埋葬了。這在這個世界是件很平常的事。我所存的世界有些別扭,舉例來說就是,某些事讓你十分光火,你很想說一句“他媽的”,但是不能,你得轉換語調和措辭,一番折騰就成了“我們在開會研究他母親的事”,中國和善的傳統美德應該流傳下去,但不是偽善,如果是,那么我眼前就全是和尚了。

當世界開始文明

當世界開始文明的時候,人類就開始了墮落之旅。人類本來就有欲望,在沒有文明的時候彰顯在層層面面,搶奪食物,為了地盤而殺戮。后來先人認識到老實殺來殺去的沒有多少意思,于是開始醞釀文明。后來文明真的被醞釀出來了,人類的欲望就躲到了人類的身后,饒有興趣地看著人類到底能文明多久。果然人類無法忍受長期的虛偽生活,因為戴著面具的時候他們感覺呼吸不暢,于是他們就時常摘下面具露出本性呼吸鮮血的味道。后來有本書描寫這種現象為: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只是描寫到現象的表面,真正的應該是:人性之本,藏久必露,露久必慌,后藏。眼觀今日,恐怖鮮血題材深受歡迎,表面上是因為受到情節的吸引,但我看還是因為心理受到了驚恐中鮮血帶來的刺激性更合理些。還有人臉上的面具已經緊緊地粘到了皮肉上,已分不清何者是皮,何者是披了。看來他們就要受不荒蕪的面具生活了,天下又要分了吧。

地球末日

接近了,接近死神的日子讓人類恐慌之極,那種等待被屠宰的生活折磨著人類脆弱不已的心靈,而沒有人,任何人都逃離不了地球這個魔鬼屠宰場。搶劫、殺人,犯罪早已成為歷史的代名詞,每天的掠奪和殺戮成為了人類宣泄不穩定恐懼心理的必需;世上所有的教徒們摒棄了派別,在一起為人類的命運默默地祈禱著。人類在血腥和微弱的信念中等待著末日。那一刻來臨了,燃燒著耀眼的流星沖進了大氣層,呼嘯著地獄中的顫音來臨了。所有的東西都靜止了,只剩下呼吸的聲音,世界安靜極了,生命成了一場無聲的黑白電影,血液化為黑色融進了幕底,只遺留下人類被拋棄后絕望的白色表情,倒在地上掙扎的,手里扭曲著經玉枕紗廚文的,全都成了雕像,臉孔虔誠般地看著光亮急速變大,沒有呼吸,沒有任何聲響,仿佛所有東西的意識都被剝奪了,人類成了茫然中的行尸,僅剩的知覺就是瞳孔的急劇增大,來迎接到來的死亡。然后世界一片恐怖的巨響,邪有暗香盈袖惡的白亮侵吞了整個地球,幾億分之一秒后,人類以及其他的生命體從各種各樣的姿勢,瞬間化為了灰燼,最后如同夢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要拯救這所有的一切,你只需要……呃,把我搖醒。

狂人日記

有人說你看透了太陽,你就看透了人性。我們一直隱藏的,逃避的,憎惡的,掩蓋的,掙脫的,妄圖毀滅的,恰好是我們一直宣揚的,崇尚的,喜愛的,彰顯的,極力鼓吹的,這是人性的兩面,但人性不是兩個棒子扎一塊就成了,它是復雜艱深的,一個球,一個大球,一個住滿人的大球上的群體的多變特征。人類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種族,我們的好奇心推動著我們的世界與文明進步,但我們的世界與文明也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不斷經歷著毀滅與重生。人類擅長發掘。當我們知道了鉆木取火,我們就離自我毀滅近了一步,因為人類在發掘完有利的一面后,就開始埋首到破壞性上了。大多數人在看到某些破壞性的場面時會引起深埋的情緒,一種深深的撼動,然后是淋漓的暢快,這是現在大多數電影的套路,也是大片的來源。隨著人類的進步,我們的思維方式也跟著進步了——人類在發掘完破壞性的一面后,才開始研究有利性的一面。而考古的都知道,當發現一個遺址時是多么的興奮,當你滿懷激情看著遺址漸露其面,不過是前幾朝的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官墓時,你已然沒了任何情緒。這和人類在事物上的發掘是一樣的。我們是先有的原子佳節又重陽彈,再有的核發電站,這更體現了人類發掘事物的特點——先有了破壞性,再有了防守性,不信你看,這世界永遠是武器更新最快,可見人類是多么喜愛發掘能發掘自己墳墓的東西啊。人類是極樸實的一個物種,但這種樸實的前提是和自己的利益毫無瓜葛。我們遙遠的記憶混合著歷史成為了過去,現在你所看到的聽到的,只不過是將來的過去,所以我們是一直活在回憶中的。有時候覺得生命近乎無聊,可我們還是一樣無聊的活了過來。死亡誕生了我們,我們又誕生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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