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謀
- 穿書后,我嬌養(yǎng)了敵國反派質(zhì)子
- 春日黃花
- 2048字
- 2022-03-03 11:34:15
蕭硯站在大樹后,等兩人都走了才出來,蘇桀離開時說的那句話莫名的讓她感到不安,不知道他給蘇冕準(zhǔn)備了什么陷阱。
她甚至都來不及消化金山背叛她的消息,便再次往宴會大殿趕。
“砰??!”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蕭硯走的急,路過宮宴大門時不小心撞到了個宮女,她揉了揉肩膀,隨后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退下吧?!笔挸幍f道。
“多謝殿下恩典?!睂m女低下頭,給蕭硯行了個禮。
蕭硯本想徑直往宴會廳走,但在離開前不小心瞟了一眼宮女,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這個宮女長的極為高大,鼻梁十分挺拔,行禮時的姿態(tài)也不太對,不管是外貌還是體態(tài),這個宮都不符合選拔要求,這是國宴,用于接待使臣的國宴,不可能會范這種低級錯誤。
蕭硯勾起宮女的下巴,用她慣用的紈绔姿態(tài)打量著宮女,“叫什么名字?”
“奴婢月和?!睂m女低聲回答。
蕭硯正打算繼續(xù)追問,宮宴大殿內(nèi)卻傳來了驚呼聲,想到蘇桀離開時說的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蕭硯不敢耽擱更多的時間。
她朝宮女點了點頭,隨后隨便叫來把守宮殿的兩個侍衛(wèi)。
“綠水在外殿等候,把此人交到她手里,就說是我吩咐的。”蕭硯敲打著侍衛(wèi),“可別給本殿搞砸了?!?
蕭硯看上皇宮里的宮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皇上也很縱容他,侍衛(wèi)只當(dāng)蕭硯又看上了新的獵物,應(yīng)聲將還欲掙扎的宮女押了下去。
蕭硯再次跨入宮宴大殿,就看見一只鷹隼正在殿內(nèi)盤旋,眾人驚呼只是因為這只進貢的鳥,那是一只本該翱翔在寬廣草原的猛禽,現(xiàn)在卻被細(xì)長的繩索捆綁著,斡旋在這狹窄的宮殿之內(nèi)。
看到蘇冕沒事,蕭硯不禁舒了一口氣,快速的回位坐下,專心看那只低飛的鷹隼。
蕭硯不禁暗笑了一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那鷹隼也沒什么區(qū)別,看似要風(fēng)得風(fēng),榮華富貴應(yīng)有盡有,但那掌控自由的鏈條卻不在她手里,她的命運懸在刀尖上,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蕭硯扭頭看了看蘇冕,他只是靜靜的坐著,觀摩著那只從一個籠子飛向另一個籠子的鳥,他好像,比自己還要不得自由。
蘇桀展示完那只漠北特色,又開始展示漠北的其他寶物,逗得眾人喜笑顏開,但這笑到底是發(fā)自內(nèi)心還是顯于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漸漸的,蕭硯感覺到了不對勁,蘇桀展示完鹿角又展示瑪瑙,接著又是金雕像,那些進貢名單上都有,他沒必要每個都展示一番。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臣們開始疲軟,就連敷衍的笑都難以繼續(xù)保持,她那便宜老爹的眉頭更是越皺越深。
蕭硯忽然意思到,蘇桀在拖延時間,他拖延時間做什么呢,蕭硯再次轉(zhuǎn)頭看向蘇冕。
出門時蘇冕換的那身衣服映的他貴氣逼人,但此刻他的臉色卻無比蒼白,額頭上冒出細(xì)細(xì)的汗珠,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蘇桀說要蘇冕指控大燕虐待質(zhì)子,是想趁著懷王重傷之際出兵,他們需要蘇冕這個契機,他們對蘇冕的身體做了手腳,意識到這里,蕭硯心下頓時一涼。
在看還在嘩眾取寵的蘇桀,蕭硯眼神像是冒了火,她可能都沒意識到,她在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將蘇冕當(dāng)成了自己人,她很在乎蘇冕。
“我說二王子殿下,你這些寶貝,還不如父皇賞賜給本王的有趣,你若不信,改日來本王府中看看?”
一句話,既打擊了蘇桀想要繼續(xù)顯擺的心,又漲了大燕威嚴(yán),除了蘇桀,這話讓所有人都痛快了。
大臣們早就不想看蘇桀那無趣的表演了,只是礙于使臣面子沒有說出來,蕭硯是個不懂朝堂的紈绔,現(xiàn)在又被懷王公然撬走金山的墻角,有火氣也是正常的。
蘇桀聽到這話倒也沒翻臉,而是繼續(xù)笑著說道,“齊王府中寶物眾多,漠北草原遍布,物產(chǎn)稀罕,若能得見其他寶物自然是好事?!?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像是在指責(zé)蕭硯不懂事,他漠北已經(jīng)將最好的東西送上了,卻還要被數(shù)落。
但蘇桀顯然低估了蕭硯的無恥程度,她聽得到話中話有怎樣,反正又不會放在心上。
“二王子初到燕京,還未來得及好好休養(yǎng),今夜天色已晚,明日還得帶二王子觀賞燕京風(fēng)貌,不若早些回去休息?”
按照慣例,在這個點,一般宮宴早就結(jié)束了,這次蘇桀一直拖延著時間,群臣早就想走了,只是缺一個提議的人,現(xiàn)在蕭硯說出來,正中他們下懷,尤其是家中娶有母老虎的人。
于是那些平時看蕭硯不順眼的大臣,都破天荒的站在了她那一面,一番言語下,蘇桀終于結(jié)束了他漫長的寶物介紹,這場迎接使臣的宮宴也以所有人都不開心的結(jié)局結(jié)束了。
群臣陸續(xù)退出了宮宴大殿,蘇冕和蘇桀沒有離開,蕭硯假裝整理衣袖,她知道蘇桀和蘇冕還有話要談,只好跟著群臣先行離開了宮殿。
蕭硯站在宮殿外的那顆金絲楠木后,只等了片刻,蘇桀和蘇冕便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看樣子他們并沒有交談太久,而站在門外等候的那揭見二人走出來后,跟在蘇桀身后,徑直離開了。
蘇冕在宮殿外站了一會兒,才起身緩緩?fù)鋵m方向走去,即使使臣已經(jīng)抵達燕京,皇帝依舊不愿隱藏他虧待蘇冕的事實。
現(xiàn)在的局勢到處都透露著詭異,蘇桀想趁著懷王重傷進攻,而皇上的行為好像又在引誘著漠北進攻,雖然蕭硯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皇上到底有什么籌碼,但雙方好像都在期待對方先動。
蕭硯跟在蘇冕背后很遠(yuǎn)的地方,蘇冕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越靠近冷宮的方向,人越少,夜色籠罩下的冷宮,所有的燈火都熄滅了,蕭硯只能看見他蹣跚的身影。
忽然,蘇冕停在一顆瘦弱的小樹旁,緊緊的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后垂下了手臂,緩緩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