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有些想不起過去的生活,卻記得曾經與他一起進入地下洞穴的彼得,他知道在此前有一段生活可是那些生活的經歷就像嬰兒時期般異常久遠難以回想。
虛愣神的時候那個女仆有些不知所措,她害怕會像過去的女仆一樣被趕出這個地方,雖然不清楚被趕出去會有什么后果僅是失去這份工作就是巨大的損失,可是面對這種情況卻又很無助。
沒一會虛回過神來決定這些事以后再想,當下先填飽肚子再洗個澡放松一下。
他一只手扶著餐車一只手扶著仆人,這具身體太虛弱了如果不扶著什么可能隨時會倒下。
沒多久又趕來幾個仆從推來一個裝有滾輪的椅子虛坐了上去此時才感到一絲輕松。
管家帶著一眾仆人過來服侍站在兩旁像守衛一般,虛莫名想到傳說中的國王,想來國王也是這樣吧?
虛在身旁這些人影子里再次看到了那奇怪的影子,莫名有些心悸,但他知道這些奇怪的東西不會傷害自己甚至會聽從自己安排。
突然間想嘗試與其溝通,于是產生了個想法,讓其中一個影子抱住前面的一個仆人并摔在地上。
果然那影子動了,只是那影子的理解方式與虛所想有些偏移,那影子的兩只眼睛在火光下散發出美麗的光輝,兩只如手般的黑影纏繞著它前面的女仆,將那女人嚇得叫了一聲。
那女人急忙反應過來閉嘴不再發出聲音,可是已經晚了,那黑影仿佛被這聲音刺激般兩條手臂一掰那人如同折斷的木棍,上半身與下半身折疊在一起仿佛沒有脊椎骨的軟泥般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情形嚇到了,包括我身后推著輪椅的最好朋友他現在的管家也是愣住了停在原地。
不知是不是管教得當居然沒有人發出哭喊只有些許粗氣讓人明確感覺到他們內心的恐懼慌亂。
“很抱歉她壞了您的心情,我們會馬上處理掉的我保證這種事以后不會再發生,我向您發誓”管家平靜而懷有歉意的說道。
“嗯”
虛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但卻沒有太多愧疚,就好像剛才他的面前死了一只蟲子般。
路過那具倒在地上的尸體時虛看了一眼,他很奇怪,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見到尸體是什么時候好像很久遠的事但又好像在不久之前,現在看到時卻沒任何情緒,好像已經變得失去了感情一樣,這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影響?還是我本就是如此?
那眼睛睜得很大看著地板,眼角似乎還有淚水像是懊悔也像是疑惑,她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我知道,其他人也知道。
吃過晚飯洗完澡時他又來到了那間畫室,虛以觀賞藝術的目光依次查看所有的畫作。
這里的畫部分是先人所畫,也有部分是高價購買,只是這些購買來的畫作無論價值如何都無法懸掛在走廊上或大廳,因為他們不配,作為藝術可能是極好的,但作為財產就遠不如這個房子歷代主人所遺留哪怕最差的一幅,僅僅是作者的身份就已經將兩幅畫拉開了差距。
虛欣賞這些畫作也無意識的貶低了這些購來的名畫。
這時他站在一幅畫前,那副畫是一位女性肖像畫,可是畫上的女人并不好看,或者說很難看出來是個人,如果不是女性的部分特征,不,應該說是世俗認知的女性特征,如果沒有這些細節或許根本沒人能看出來是個女人。
這奇怪的畫讓虛感到疑惑,能出現在這里的必然是價格高昂的作品,可是如此奇怪的畫作居然價值不菲?真是難以理解。
虛開始按照畫上的特征構想畫中女人的原本樣貌,不知道是不是先前死去的那個女仆對自己造成了些許沖擊,自己居然會想到那個人。
虛搖晃腦袋,繼續看其他作品,可是不少作品都是畫著女性他的腦海中對那個女仆的印象越發深刻。
虛突發奇想決定自己也畫一張,這是他第一次繪畫,但下筆描繪如天生般,從輪廓到面部細節一氣呵成,沒多久就用石墨畫出來一張黑白的女性肖像畫
活潑,淡雅,可愛,美麗,看著這幅畫居然感到有某種沖動。
他平復自己的心情停止修改,雖然沒有涂抹顏料但此時的畫已經足夠,他已經決定將她作為自己即將完成的那件作品的面部。
想到那死去的女仆有些許惋惜和感激,于是決定讓負責外出事宜的老管家為死去的那個仆人家屬額外貼補些錢財作為補償。
又看了許久才離開,當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思索自己所遺忘的記憶,他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
終于,在數日的雕刻打磨下那座雕像成功完成,我保證這是任何人看到都會驚嘆的象牙雕像,男人看了渴求,女人看了自卑。
清純的臉上露出羞怯神色
雙手護住曼妙的身材
豐滿而富有彈性的豐盈玉脂。
如此美景讓人動容,虛甚至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創作,在他眼里這就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少女。
“完美的生命!”
可是與此場景不符合的卻是他身旁一具又一具被布條包裹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