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寒夜涼心

還是在丘北。

差不多是冬季未完。一天早上，夫人一早吃了飯去趕集，而夏蜀滇早已在廚房熱好了饅頭，見丈母娘來到吃飯的飯廳，她坐在了一貫的坐的地方，夏隨及將一碗熱粥端給了她。再轉身去拿蒸籠里的饅，并說，媽，還有饅頭，我給你拿來。

這時，只聽叭的一聲，夏蜀滇回頭看她，她嘴里罵罵咧咧的，起著身，離開了她的坐位，還用手掌不斷的拍打著飯桌。隨后邊罵著邊離開吃飯的地方，然后到客廳大門放她手杖的地方，她拿起拐杖打開大門氣沖沖的出門去了。

夏蜀滇被她鬧的很煩。心里在想著什么，今天又是誰惹著你呢？大清早的就發無明火，這家里，你哪像一個慈祥的老人呢？

于是，夏也隨即出大門，站在門口，見著丈母娘她左拐從小區公路往房子的端頭向著上坡的方向去了，一路她火氣亦在，還說著不干逸的話兒，很大聲，生怕別人沒有聽見似的。夏在心里面想，你對的就別回來了，災星！

說她是「災星」，這話重嗎？她不僅是個災星，而且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老人。誰都不喜歡她。她以前沒有這些毛病，不知道是何緣故她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心眼里也很壞！

她不滿管著她用熱水。她老了健忘性很大，時常打開了水，用后不關水，一直要到家里人發現才關住水。這樣的事無數無數次。本來，老人你自己注意一下，也不要無所謂的態度，這一家人也就好過些。始終擺付老天天的樣子，誰受得了呢？有一次她洗完了澡，用熱水把自己的長褲子洗了掛在水籠頭處，就出門去了。外孫去二樓上衛生間見衛生間熱氣騰騰的，地上水也一層半腳板深，外孫便大聲叫他外公來看。夏蜀滇見狀，老人家掛的長褲把水檔住，人看不見流水，這老人家是不滿意故意干的。有這等老年人？氣的夏蜀滇很想打她！

過后，夏蜀滇便把放水的把手拆了。丈母娘洗澡，便把熱水放在水桶里，定量供應。自作孽不可活，這老人家自找的，也怪不得誰。

記得有一次，外孫好像去她屋里拿了點什么小玩意，在二樓的過道上，丈母娘手里也拿著一些東西，她便對她的這個么么歇斯底里的吼他，叫還她的東西。夏蜀滇聽這樓上有吼聲，趕緊上去問丈母娘怎么了，看外孫手里是很小很小的一包干燥籽，又見她手里是一對她兒子花四五千元跟她買的助聽器。她心疼她兒子買跟她的任何東西。在丈母娘心里，只有她這大兒子才是親的，其他的人全都不在她眼里。

夏在心里面為這外孫被她吼很不舒服，說她，一袋干燥粒你用得著發膘大吼大叫的嗎？外孫心里被她吼怕了。夏便從外孫手中把干燥粒拿出來丟在了地上。

這丈母娘才不依，便吵架似說不在這里住了，嚷著要回四川，并叫跟她的大兒子打電話，告訴她的兒子。

告訴就告訴。打通電話后，對大舅子講把他媽送回四川宜賓去。大舅子講送他那里去。

夏蜀滇從上午起，便把她穿的用的東西收拾了幾大口袋，裝了滿滿的一車！

車上跟丈母娘留了一個中間的座位，前座位放滿了東西，外孫也跟著車子，于下午四點出發往北方的昆明方向駛去。

在車子行駛途中，天氣越來越黑也越來越冷。從丘到昆有350公里的路程，算是較遠的了。車行至一半最為難走的一段路，天也下起大雪，能見度很低。夏開著車，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樣的恐懼和可怕，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車上裝著一個他十分不喜歡的丈母娘，還是因為今天只裝了丈母娘，車上沒有隨同的她的女兒而感到特別的對丈母娘的不爽？

夏蜀滇心里雖然難過，但也專心的開著車。這段難行車的路有十幾公里長，開著用的時間如同人的一生那么長一樣，好的路況許久也不到來。

車上的外孫被丈母娘緊緊的抱著。夏蜀滇也擔心怕這丈母娘危害她的末末，時兒回頭看看。

在晚上十點鐘，車終于到了昆明。外孫交給了他的媽媽。夏蜀滇打算繼續往四川趕路，未曾想到丈母娘要下車見她的外孫女，她下了車便不想上車了，一路跟著她外孫女往住的家里去了。

夏蜀滇心里也還是擔憂。這從昆明去四川還繞過成都過去，大舅子處的家還有一千多公里，也開始有些不想繼續前行！便把車開進女兒的小區停放好，早些在女兒家休息了……

作者：墨傾似淚痕

2022.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