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的俵妹

說到上回16節提到，夏蜀滇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這個電話，夏蜀滇先是聽見他的父親說：

“是二娃嗎？，你XJ的俵妹要和你說話！”（備注：夏蜀滇在家排行）。

夏蜀滇在心里想，這XJ的俵妹為什么還要與他通話，幾十年都過去了，而如今又冒出來干什么，幾十年的痛苦的傷疤難道還要揭開嗎？她現今又是演哪一出。他對他父親說好吧。

電話那頭傳來了她的聲音。

“俵哥，你好嗎？”

“嗯?！?

“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我都變成老太婆了?！?

“嗯?！?

……

她在電話那頭還說了些什么，夏蜀滇沒有專心聽，只是她在說，他敷衍著，因為他心情很復雜，一方面想著現在身邊還有夫人在，不便聊，只是一個“嗯”字應付著，一邊回憶起幾十年前她拒絕了他的求婚徹底的傷了他的心?，F在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夏蜀滇本就經過了幾十年才把她忘掉了，現在不想再去回憶這樁往事來。

她在電話那邊，見無法互動聊話，便不再說話，夏蜀滇不知道是不是她關掉了電話還是把電話遞給了她的五姑姨呢（夏蜀滇的父親排行占五），已然不知道了。但是，這通電話到至今也是最后的一次。因為，她帶著她的母親，第二次回四川走親訪友，也是她母女倆回川的最后一次見了夏蜀滇的父親和母親，還合了影，回XJ去了，以后，也再見不著了。那是因為，夏蜀滇的母親和父親分別去2016年和2019年先后去世了。

親愛的讀者，請允許我們把時間拉回到上世紀的八十年代初……

夏蜀慎從農業專業學校畢后，被分到了第二故鄉行政分劃的一個偏遠山區縣的農業局工作。

一九八二年初，夏接到父親的電話，叫夏請一星期的假回去，說是俵妹回川，叫去會一面。

夏蜀滇乘客船回父母的家。父親講，這個俵妹和父親沒有一點血緣關系，其俵妹的外婆是在有了俵妹的母親以后，進了夏蜀滇親爺爺家的門，成了夏蜀滇的第二任奶奶。這個第二任奶奶也未跟爺爺生有一兒半女的。而俵妹的母親在夏蜀滇爺爺家長大后，便去了XJ支邊，在XJ支邊中嫁給了在一家石油公司上班的男人，便與這男人有了這個俵妹。

這俵女已經有二十一歲左右，與她母親一起來四川，也就是說她母親離開四川去了XJ后的第一次回四川來走親訪友的。

夏蜀滇的父親是想叫兒子與這俵妹耍朋友。撮合倆所謂的俵兄俵妹結婚。父親叫兒子帶著婊妹和她的母親一路去另外的一個縣城六爹幺叔那兒玩幾天，一是去看看父親的兄妹，二是夏蜀滇與俵妹互相了解一下，增加一些感性認識。

夏蜀滇、俵妹如她的母親三人，乘船順水長江而下的第一個站下。這便是六爹和幺叔生長生活的縣城。在這個縣城，有部電影叫《自古英雄出少年》也是在這里取的外景。那是一九八二年拍的電影。

一行三人，見著了夏的六爹和幺叔。三人也與六爹、三哥、四弟及六妹合影留念。至于幺叔那邊，沒有了多少印象。

夏蜀滇如期完成了父親交待的任務，結束了這次短暫的旅行，于幾日后回到了出發的地方，將俵妹和她的母親送去了一個她們要求住的地方。倆人便同意以耍朋友的名義確立了戀愛關系。隨后，俵妹和她母親去了XJ，而夏蜀滇回山區縣的那個農業局單位銷假上班…

夏蜀滇在局里正遇上全國第二次土壤普查工作。歷時三年野外工作。在這三年中，夏蜀滇正是與這XJ俵妹談戀愛的時期。

記得有一次俵妹來信講，她母親生病住院了。夏蜀滇用自己微薄的工資買了十斤白糖，并用同鄉楊哥送他的一個很漂亮的木盒里裝白糖郵寄了過去。她收到白糖回信中說了一句“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

三年的戀愛，都是來往書信，夏蜀滇是在不同區鄉寫信寄信，又在不同的區鄉收到她的來信。三年中的書信算了算，就夏收到她的書信大約有四十封，最早的時候還寄來了她的大照片，她的單人照有三吋以上大小。幾十封信件中，夏大致知道了她和她母親的一些事情。正因發生在她母親身上的這些事情，她決心不離開她的飽受痛苦的母親，不回四川，而夏說不要單位去XJ與她結婚，她又有顧慮。夏蜀滇就在她這樣左也不是右也不好的態度下，便決定選擇了與她結束了三年之久的戀愛關系。并從此與她徹底不再書信往來。

結束與XJ俵妹戀愛關系那年，夏蜀滇已經滿過了二十五歲。正是這個二十五歲，夏催她與之結婚，才暴露出她不與夏結婚的真實想法，否則，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時間和精力？

這次失敗的戀愛，是夏蜀滇人生婚姻中的第三戀愛，也是最長的一次戀愛。在這場戀愛中，他還是十分喜歡他的這個俵妹，但戀愛過程完全是苦澀的和痛苦的。尤其是斷戀愛關系決擇的苦惱，恨她？惱她？那種滋味只有夏蜀滇自己知道。

夏蜀滇把四十封戀愛信一封封疊得整整齊齊的再放上她的照片包扎好。記憶中好像退回去跟了俵妹。

……

“誰打來的電話？”夫人問夏蜀滇。

夏蜀滇說是XJ俵妹的電話。夫人雖繼續再問了什么，本身也沒有講些什么。

聯排別墅裝修完以后，夏蜀滇和夫人，在丘北縣家具市場，買了實木的一米五的雙人床，電視組合柜，書柜，高檔沙發一組，三套衛生間潔具等，在那里，盛產全國乃至全世界有名的丘北辣子的這個地方，又是有名的普者黑風景名勝區的地方開始一種又不一樣感覺的生活。

后來，不久去了昆明，將昆明的部分家具，用自己的越野車跑了好幾次拉到了丘北，在清水河居住的東西幾乎搬空了……

作者：墨傾似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