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千歌伸了一個懶腰這才自床上爬了起來,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軟塌,早已經(jīng)沒了人,她不免有些失落
這些日子因為君辰逸的病情需要照顧,他們倆一直都是同室休息的,一開始是君辰逸睡床她睡軟塌,后來君辰逸可以行動便將床讓給了她,兩人雖日日同室而眠卻從未逾越過
白芷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小姐,你醒了呀,你先洗漱,我去端早膳”
“王爺呢?”,洛千歌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
白芷忙回,“王爺在書房呢,崔將軍來了,好像是西境大軍里出了什么事”
洛千歌柳眉皺了皺,難道又要開戰(zhàn)了嗎?
她混亂的洗了把臉也顧不得吃早膳便匆匆去了書房
書房門口,溯星、溯風(fēng)忙迎了上來行了禮,“王妃主子”
洛千歌笑著點了點頭,“我好像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你們了”
溯星不語只是笑,溯風(fēng)則一臉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我們奉了主子的命令去做大事去了”
洛千歌狐疑的看著他,笑道:“看你猥瑣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王妃主子,我那里猥瑣了”溯風(fēng)委屈的反駁著,回頭又問溯星,“我猥瑣了嗎?”
溯星很不留面子的點了點頭,氣的溯風(fēng)瞪大了眼睛
溯星也不理他,望向洛千歌說:“主子正在議事,王妃主子是找主子有事嗎?”
洛千歌點頭,“西境大軍出什么事了嗎?”
溯星、溯風(fēng)相視一望,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歌兒,進來吧”,書房內(nèi)傳來了君辰逸的聲音
溯星、溯風(fēng)忙推開了門,洛千歌緩步走了進去
君辰逸已經(jīng)起身走上來迎她,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意,柔聲問:“醒了?吃早膳了沒?”
洛千歌笑著點頭又搖頭,禮貌的沖著崔將軍點了點頭,“崔將軍”
面色凝重的崔將軍忙回禮,“末將見過王妃娘娘”
“是西境大軍出什么事了嗎?”,她的目光再次回到君辰逸身上
君辰逸微微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凝重的說:“西境大軍一夜之間病倒了大半,情況很是危急”
“哦?”,洛千歌的柳眉也皺了起來,西境大軍三十萬兵士一夜之間病倒,這絕對不是小事
溯雪匆匆走了進來,臉色也異常難看,她一邊行禮一邊焦急的說道:“主子,黑羽衛(wèi)也出現(xiàn)了與西境大軍同樣的情況”
君辰灝冷聲問:“難道是中毒?”
崔將軍也說:“如此大規(guī)模的病倒又情況相似,微臣也覺得是中毒”
君辰逸斂眉思考了片刻,“軍醫(yī)如何說?”
崔將軍欲言又止的低下了頭,“軍醫(yī)懷疑是瘟疫,溯霜姑娘···”
“人呢?”,君辰逸瞟了一眼溯雪,眼中布滿了肅殺之氣
“她···她應(yīng)該是外出采藥了”,君辰逸的眼神殺氣太濃,讓溯雪有些害怕,她不敢?guī)退菟f話卻又礙于同門情誼想要去維護
君辰逸一聲冷哼,平日里他對溯星幾人并不嚴(yán)苛,但是不代表在大是大非前可以任由他們胡來,更何況是關(guān)系西境安危的事情,如今看來溯霜留不得了
洛千歌看出了溯雪的為難,忙說:“崔將軍,你可否將病情描述一下給我聽?”
崔將軍眼前一亮,他竟然忘了睿親王妃醫(yī)術(shù)了得,她都可以解了王爺?shù)奈g骨劇毒,那西境大軍的病說不定她也能治
想到這里,崔將軍忙說:“昨日里有幾個士兵上吐下瀉,軍營開了方子本想著就是夏天炎熱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沒想到三更左右時分,陸續(xù)有士兵倒下,短短幾個時辰就已經(jīng)大半的士兵出現(xiàn)上吐下瀉高燒不退的情況,末將趕來報信的時候情況還在惡化”
“瘟疫?”,君辰灝面色一僵,若是瘟疫爆發(fā)那將以為著西境不攻自破,明啟又將陷入危難
君辰逸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他冷聲喊道:“溯星,備馬”
崔將軍一聽急了,“王爺,您不能一身犯險啊,若真是瘟疫那是會傳染的”
君辰逸卻充耳不聞的望向身邊的洛千歌,無奈的笑了笑,很是愧疚的說:“看來婚期又要拖延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等得及”,洛千歌回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
君辰逸欣慰的點了點頭,又說:“乖乖等我···”
洛千歌打斷了他的話,高聲喊道:“溯雪,備馬”
溯雪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君辰逸卻沒有動
君辰灝見狀忙說:“崔將軍,我們先走,現(xiàn)在軍營肯定人心惶惶,若主帥不再只怕軍心不穩(wěn),我們先趕過去穩(wěn)定軍心”
“這···”,崔將軍猶豫著:“八王爺,若真是瘟疫···”
“若真是瘟疫,本王必然要與將士共進退”,說完,君辰灝已經(jīng)大步向門外走去
崔將軍不敢耽誤忙跟了出去
“去準(zhǔn)備吧”,君辰逸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溯雪忙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洛千歌攬住了君辰逸的腰將頭枕在他懷中,柔聲說:“你要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別說還沒有確診就算真的是瘟疫,我們也不怕”
“可是,我如何能忍心讓你去冒險”,君辰逸緊張的抱緊了懷中的人
“君心似我心,你擔(dān)心我,我也擔(dān)心你,每次送你離開我都很是煎熬,我怕你受傷,怕你再也回不來了,可是我不能留你,因為那是你的責(zé)任”,洛千歌抬頭看著他,眼神異常堅定的說:“我無法阻止你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你也不能阻止我去軍營救死扶傷,因為那是我責(zé)任”
是的,那是她的責(zé)任,從她懂事起便開始學(xué)習(xí)醫(yī)理,五歲便隨著父親去各地的百草堂為人診脈、開方治病救人,她是醫(yī)者,治病救人是她的責(zé)任,若不是指婚圣旨的出現(xiàn),可能她真的就做了一個到處游歷的大夫了
君辰逸嘆了一口氣,因為他,他愛的這個女人注定不可能做個平凡的小女人,他不是不相信她的醫(yī)術(shù),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她去冒險,他可以不畏生死,可是卻在愛上洛千歌的時候有了私心,想要護她一世安康
“辰逸,相信我,我可以的”,洛千歌甜甜一笑,她的笑容總是能驅(qū)散君辰逸心中的陰霾
君辰逸放開了她的手,改為牽著她緩步向外走去,還不忘叮嚀道:“到了軍營,若我無法兼顧你,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任何事都要量力而為,且不可逞強”
“我知道”,洛千歌乖巧的答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