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退休了,我要去暢游中國。”這是以前盛夏經(jīng)常說的話,盛夏很喜歡去旅游,去吃那些沒吃過的美食。
“怎么樣,要不要和我一起?”李懿歪著頭。盛夏盯著李懿:是我太敏感嗎?我總感覺這人有點不對勁,但是……“可以,你接下來準備你去哪里?”“我要一直往北走。”“那到了最北邊呢?”李懿瞄了一眼地面,喃喃的說:“去南邊。”
這不就是在瞎溜達嗎?“好吧,不過我們這就算暫時組隊。”即使一切不會變化,盛夏也沒辦法一直在外面。
盛夏躺在賓館的床上,她左右翻身怎么也睡不著,這是她上白班以后第一次沒有和女兒睡在一起。
她一直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現(xiàn)在突然間多了一個人,如果有第二個人,是不是意味著還有第三個?如果說這樣的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多的話,會不會有人闖到家里?
不行!盛夏從床上爬了起來:我要回去把家里弄好,門也要反鎖好。
李懿睡在隔壁的房間,盛夏悄悄從門里面走出來,本來就是陌生人,盛夏并不信任她。
李懿的出現(xiàn)讓盛夏原本對這個世界的定義改變了,她一直以為她被困在她自己的世界,沒想到不是這樣,這里會是什么平行世界嗎?盛夏的腦海里想起很多看過的關(guān)于平行世界的電影。
盛夏剛坐上車,有光從車后照了過來,盛夏四處張望,她不確定,但有一個車子里面好像有人影閃了一下。
如果現(xiàn)在回家,萬一被人跟蹤的話,反而知道自己家在哪兒。盛夏從車里拿出在藥店買的鈣片,又回到了賓館。
剛才那個人盛夏不確定是不是李懿,如果不是李懿的話……盛夏之所以會答應(yīng)和李懿結(jié)伴,是因為她覺得李懿這個人不善,如果不答應(yīng),也許當時就會發(fā)生不好的事。
盛夏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咚!”盛夏被一陣摔東西的聲音給吵醒了,好像是從李懿那邊傳來的。盛夏猶豫了片刻,爬下床,悄悄的貼在墻上,隱約能聽到一些聲音,但是不是很清楚。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慢慢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咚!咚!咚!”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把盛夏嚇了一跳。“盛夏,是我,快開門,我們可以走了。”李懿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喘。“哦,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李懿單手開著車,一看就知道是老司機。“你應(yīng)該開車很長時間了吧?”盛夏問。“嗯,我大學放假就考了駕照,然后家里就給買了車。”“哦,你家條件應(yīng)該挺好的,這車看起來挺貴的。”
“這車是挺貴的,但它不是我的車,我在店里開出來的。”李懿邊笑邊說,“時間停止就這點好處,都不用花錢了。”
“那倒是。”盛夏轉(zhuǎn)頭,外面的景色很陌生,“現(xiàn)在要去哪里?”“前面有個古鎮(zhèn),我看過介紹說風景很美,尤其是夜景。”
“大概多久能到?”“半個小時。”“哦。”盛夏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在南市住,那是你的出生地?”“嗯,我一直生活在那里。”“你家里人呢?”“他們不在,我有個姐姐,我姐結(jié)婚嫁到外地生了孩子,我爸媽就去幫她帶孩子了。”
“你還是單身?”“嗯,我不想結(jié)婚。”“也是,你還年輕,現(xiàn)在年輕不想結(jié)婚的人很多。”
盛夏剛上班那會也不想結(jié)婚,她從骨子里就覺得結(jié)婚沒意思,但后來歲數(shù)越來越大,父母的壓力,同事的閑言碎語,讓她覺得不結(jié)婚不行了,就在這個時候,方亮出現(xiàn)了。
方亮,一個第一眼讓盛夏覺得很溫和的男人,他長的普通,性格溫和,不抽煙不喝酒,經(jīng)過幾個月的時間相處,盛夏覺得應(yīng)該能和他過一輩子,然后就順理成章的結(jié)婚了。
用盛夏的話來說,結(jié)婚是上戰(zhàn)場,她要找一個好戰(zhàn)友。
“我以前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他也很喜歡我,我一直以為我們會結(jié)婚,結(jié)果他后面娶了別的女人,還告訴我是我誤會了,他對我只是像妹妹的喜歡。”李懿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她不停敲擊方向盤的手指讓盛夏覺得她還是很在意的。
“是有不少男人是這樣的,不過好男人也不少,你還是能遇見的。”“無所謂,我不結(jié)婚也一樣能過的很好,他結(jié)婚了未必過的有我好。”盛夏沒有回答,這世上的確沒有什么是一定的。
“到了。”李懿下了車,盛夏緊跟著走下車。前面有石橋,有老式的房子,的確是一個古鎮(zhèn),可談不上風景很美,不過看旅游介紹,哪個地方都好玩。
李懿看著眼前的景色,眼底似乎有閃動的淚光。
盛夏走到石橋上,這個古鎮(zhèn)沒什么人,應(yīng)該不是特別有名的地方,要不然這個點也會人山人海的。
“我們?nèi)ツ墓洌俊笔⑾膯枴!扒懊嬗幸患铱Х瑞^,賣的甜品還可以。”李懿徑直往前走,盛夏慢慢跟在后面。
在車上的時候,盛夏就覺得李懿來過這里,因為她不用導航就知道位置,甚至連大概時間都知道,現(xiàn)在看她這熟悉程度,感覺不只是來過,而是經(jīng)常來。
她為什么要說自己是第一次來呢?撒這種謊有什么意思?
咖啡店不大,就是現(xiàn)在流行的網(wǎng)紅店,店里只有一個店員,一個客人也沒有。
盛夏坐到椅子上,李懿從柜臺里拿出兩個小蛋糕。盛夏嘗了一口,還行,不甜,但是跟許多蛋糕店差不多,只能說中規(guī)中矩。盛夏注意到李懿吃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不一樣,似乎是在回憶。
盛夏忽然想到李懿說過很喜歡的一個男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她和那個男人一起來的,而且來過很多次了。
她故地重游沒什么,為什么要撒謊?是怕我知道她還忘不掉那個男人?的確有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人,但是,她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