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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尋塔之路

  • 孤穹之塔
  • 致初
  • 3062字
  • 2022-02-28 19:11:35

白崇山有些狂躁,他想從椅子上撐起來,掙扎了半天他只好憤怒的敲拍椅背。

“孟老!”白崇山雙手捂面痛哭,于立生看著白崇山這樣子,他背過身去囑咐下面給白崇山熬一鍋滋補的湯藥。

“那些躲在暗處的家伙,也該要出來了吧”于立生拉住白崇山的手。

“我說老友啊,你要振作啊,如果你都廢了,那我們惡人這個名號不就坐實了嗎?”

白崇山放下手望著他那個老朋友,哀嘆了許久,沉默了一會兒,恢復(fù)了平靜。

“是啊,那些躲在暗處的,該出來了吧”白崇山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呵呵笑著說。

“尹策在的這些天,我們好人壞人都當(dāng)盡了”于立生揮手,身穿袈裟的僧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燈光映照出了他的臉,正是被風(fēng)自在廢了全身的迦空。

眼前的迦空穩(wěn)穩(wěn)的站在白崇山與于立生面前,他沒有做出佛家的合十禮,而是左手按胸行了一個軍禮。

于立生與白崇山好像習(xí)慣了他這樣子,也沒有做任何反應(yīng)。

“柯受,暗衛(wèi)撒出去了嗎?”白崇山問道。

“按照吩咐,尹策身邊的暗衛(wèi)已經(jīng)撒開了”迦空冷笑著放下左手。

“只等那些耗子一到,即可收網(wǎng)”迦空用手按了一下他們面前的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目前尹策他們已經(jīng)到了東格里山,我讓曉川在他們身邊潛伏著”

“還是你想得周到,讓曉川衛(wèi)長去他們身邊保護著”于立生拍了拍白崇山的肩膀。

“不是我的主意,是柯受的主意”白崇山惡狠的盯了一眼于立生。

“我怎么知道曉川要去”白崇山話說完,于立生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這次是你不對了,柯受”于立生像立馬老了十多歲一樣,手顫顫巍巍的指了一下面前的僧人。

“我佛慈悲”迦空合十作揖,好像沒有聽到于立生的話。

“慈悲個屁,僧人當(dāng)久了真以為自己是和尚了?”于立生破口大罵起來。

“總比你好吧,人家去寺廟當(dāng)和尚都混成主持了,你看你還是上卿”白崇山?jīng)]好氣的剮了一眼于立生。

“我這有啥辦法,不是你當(dāng)了丞相嘛,我難道還能翹你位置不成?”于立生委委屈屈的蹲下。

“得了吧,你這家伙”白崇山?jīng)]好氣的又說了一句,隨后笑了笑。

“也罷,讓我那兒子去歷練一下也挺好,別給我丟臉就成”

“放心吧,丞相,一切盡在您的掌握之中”迦空將雙手舉起,握緊雙拳,信心滿滿的說道。

“但愿吧,有時候他也挺不爭氣的”白崇山搖搖頭,命人將他抬出去。

馬車到了山下就不能走了,宋闔卸下馬車上的東西后就把那些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牽起馬走在最后面。

尹策拉著君凝用劍砍著前面的荊棘開路,這是進山最難走的一節(jié),磕磕跘跘。

“本來是有直道的,可是因為這是走北度的,很久沒人走就荒了”宋闔喝了口水,松了松肩上的肩帶說道。

“不過我也沒想到,這路居然現(xiàn)在那么難走了”宋闔一邊說,一邊用刀尖挑著剛才被尹策砍下的荊條。

“我們需要多久才能翻越東格里山啊”尹策抬頭看了看高聳的山峰,熾熱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他的衣裳早已又濕又黏。

“不出意外,應(yīng)該還有三天,走司蒙崖可能兩天左右”君凝把手伸給宋闔,讓他搭著自己一些,爬山會輕松一點。

“這幾晚,看來是要在東格里山住了”尹策將幻祭收回劍鞘之中,他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條盤山的羊腸小道。

“拉緊我!”宋闔將繩索綁在君凝和尹策身上,同時將一頭與自己相連。

他拉起繩索上的鉤子,勾住了石壁上的木欄。

三人順著木欄走在小道上,稍微一踩滑,石頭就落下了白霧包裹的深淵之中。

“走過這一節(jié),就到第一個平臺,那里有一個木屋,我們今晚可以在那里住”宋闔指了指高處,尹策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踩著前方的路。

“你要干什么,公主”王雨不理解的看著孟小熙在那里收拾東西。

“干什么,我也要走了啊”孟小熙扎好包袱,背在了自己身上。

“去哪里,我們能出去嗎”王雨苦笑著說。

“公主啊,這是你第三次要出去找尹策了,陛下已經(jīng)將宮殿封了,不準(zhǔn)您出去”

“是嗎?為什么我不知道”孟小熙放下包袱,東走走西走走。

“您當(dāng)然不知道,詔書是剛才下給我們的”

“父皇陰我!”孟小熙撓了撓頭,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算了算了,不走了,不走了”孟小熙嚷嚷著起身將包袱扔到了地上,還用力踩了好幾下。

“小雨啊,你說尹策能回來嗎”孟小熙回到床上躺著問道。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王雨走到床邊握著孟小熙的手。

“畢竟我的宋宋也跟他在一起”王雨望向窗外,這幾天她對內(nèi)心也極不平靜。

“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木屋內(nèi),君凝熟練的架燃了篝火,將豬油倒了一塊在臨時架上的鑄鐵鍋內(nèi)。

宋闔將用水泡好的干肉遞給君凝,她拿起小刀將干肉切成了小段投入鍋內(nèi)。

豬油與肉碰撞出滋啦的聲響,君凝用木棒小心的挑起,用菜葉裹好交給尹策。

“說真的,自從有了君凝,我好像再也沒做過飯了”尹策大口的咀嚼著,動物脂肪獨有的香味讓他胃口大開,配合上菜葉剛好中和了油膩。

“別說你,我都懶了許多”御前將軍自從經(jīng)歷了那件事后,話都少了很多,他說完接過君凝手里的食物,默默的咀嚼起來。

君凝在鍋中倒上水后,站到尹策旁邊,也吃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那一晚外面驟變,肅殺的風(fēng)開始吹襲三陸。

皇帝輾轉(zhuǎn)不安的坐在他的床上,他的面前是兩份蓋著狼頭印章的羊皮卷。

突然,皇帝起身到了一杯茶,他捏緊茶杯,眼神中是殺戮的眼光。

他返回到桌前,猛地掀翻了桌子,巨大的聲響,引來了門前守衛(wèi)的太監(jiān)。

“我要傳書尹策,讓他改變方向,作為特使先去北漠都城!”皇帝怒不可遏,誰都能看出這時候的皇帝特別憤怒。

“特別的時候,尹策可以撕毀我們與北漠簽訂的所有條約,并代表我朝向北漠宣戰(zhàn)!”皇帝看著壓在桌子下的羊皮卷,越看心里的怒火燒得越旺。

太監(jiān)匍匐在地連連應(yīng)是,他不知道皇帝為啥突然那么憤怒,甚至不和任何人商量就授權(quán)尹策擁有西河皇使的權(quán)利。

西河對外的使者分為西河大使,西河國使,西河皇使。

西河皇使,是西河王朝的最高代表,擁有皇帝授權(quán)的三權(quán),執(zhí)法權(quán),持兵權(quán),宣戰(zhàn)權(quán)。

這種特使非到萬不得已,皇帝是不會動用這個權(quán)利。

這等于是給自己埋下的定時炸彈,稍不注意就會炸到自己。

“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對付火疫的以外,三軍圣訓(xùn)整備,做好隨時出發(fā)的準(zhǔn)備”皇帝按著一下床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睡意。

他本來想再派一人去北漠,可是想了半天,正好尹策要去北漠,何不讓他去一趟,還能省一些時間。

“太猖狂了,不給他們點教訓(xùn),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皇帝手在床上捶了又捶,直到床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豁口。

河中京萬國客館,這座精致具有北漠草原氣息與東銘海洋氣息的宿館,在許久沒有迎過外交使節(jié)后,迎來了火疫到訪的第一批客人。

作為西河王朝招待使節(jié)的唯一宿館,整個客館,上下盡顯奢華。

“大齊林斯請便,有事隨時招呼”萬國客館長臉上露出肥膩的笑容,他挺著搖晃的大肚子向來到的宣義等人招呼著。

“這萬國客館,真奢華啊”宣義撫摸著金煌煌的龍紋云柱嘖嘖贊嘆著。

“是啊,有時候我覺得這客館比漠王的宮殿還要耀眼,可這只是西河皇城很小的一部分啊”老人示意館長退下,他走在宣義旁邊,眼神就沒從旁邊的那座黃金獒狼離開過。

“是啊,也不知道那位皇帝現(xiàn)在內(nèi)心是什么想法”宣義停止了動作,他現(xiàn)在很得意,在覲見皇帝的時候,做出了北漠王朝的氣度。

“你這點,就小看他了”老人背過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他會惱羞成怒,是的,他或許會這樣??赡悴恢牢骱踊实蹥v來都是特別記仇的人,一旦他心底里對你不滿,那你就慘了”

“怎么,難道他還會叫人抓我不成”宣義呵呵的嘲笑道。

“那不知道,有可能他已經(jīng)在計劃如何攻打北漠了”老人手指點了點宣義的頭。

“西河人真小心眼,沒有我們北疆人那么耿直豁達”宣義不滿的走向房間。

“是啊,可就是這樣人組成的王朝,壓著我們北漠壓了400年”老人眼神深邃起來。

“風(fēng)自在,我明天還得去見你了”

于此同時,風(fēng)自在從閣樓地下的密室醒來,他好像感知到了什么,手上又一縷光閃過,他頓然又成竹在胸。

“阿吞大祭司,我等著你,嵐北早已恭候多時”風(fēng)自在輕蔑的笑著,整個密室出現(xiàn)了積雪,風(fēng)自在再度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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