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那些圣騎士找來了提前準備好的長方形鋼面盾牌。那些盾牌有接近一人高,一人半寬,兩次有掛扣,可以和其他的盾牌連在一起,右上角還有一個小缺口,可以方便架設長槍等武器。雖然是制式的,但是工藝一點也不比定制的差,精剛鍛造,十分堅固。
之后,他們就幾人一隊的組成了十幾個小排,彼此之間用盾牌上的搭扣相連,形成了一堵一堵的小人墻,頂向了周圍的法陣邊沿,開始阻擊鼠人們的反擊部隊。
雖然之前那一輪法術攻擊讓鼠人方傷亡慘重,但畢竟忠誠的愿意為首領獻出生命,或者說來得及獻出生命的鼠人只有那么幾個,組成那座尸山的,大部分還是作為炮灰使用的巨鼠和老鼠。
因此,那些個真正戰斗力強悍的鼠人。其實并沒有什么損失,依舊有好幾十人。
他們跟在鼠群里,手里拿著各種粗制武器,或者是從現場撿的神殿方的武器,正在不斷逼進法陣,同時等待一個發動攻擊的機會。
那些圣騎士的任務就是攔住他們。
至于在圓臺正面瘋狂攻擊防護法陣的鼠人頭領。
那是主教們和觀察者眼魔的對手。
各位主教在先前的戰斗當中多少也都消耗了一些法術位,剛才的那一輪法術攻擊,他們也有所參與,所以他們的法術位其實也所剩無幾,而單論肉體,他們并不占優勢,自然就不能正面硬拼,要多想辦法。
“滋滋滋滋!”就在他們望著那鼠人頭領瘋狂攻擊,尋找機會的同時,屋頂上的觀察者眼魔就在多倫主教的命令之下。一邊往下面飛落,一邊伸著左邊的兩條眼柄,射出了自己的兩種射線。
“滋!”首先是紫黑色的致傷射線,這個沒什么好說的,直接打在了那鼠人頭領身后,那構裝盾衛的頭上,腐蝕了它的一部分面部裝甲,延緩了他自我再生的時間。
“滋!”之后是另一條顏色差不多的射線,直接打中了那鼠人頭領的后腦勺。
“可惡!用不上力氣了!”那鼠人頭領中招以后,腳下虛浮,仿佛要倒,左手在旁邊虛晃,保持平衡,右手則我摸向自己的后腦勺。
這就是那條射線的效果,雖然他連鼠人頭領的兜帽都沒有摧毀,但是卻讓他陷入了一分多鐘的身體麻痹,全身無力,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因此,這種射線自然也就叫做麻痹射線。
“就是現在!”大主教他們看準了鼠人頭領全身無力,要倒下去的瞬間,各自揮手發動了圣火術。
宛如來自天堂山第二層的圣光便出現在了的鼠人頭領的頭頂,帶著光與火的力量撒了下來。
這圣火術可不是一般神術。
盡管他只是個零環的最低級法術,但他也是少有的效果會隨等級提升而提升的特殊法術。
因為其原理本來就是通過與神的溝通,從天堂山直接引下圣光打擊,而低級的牧師,和高級的牧師,在身體、精神方面可都是差了好幾個級別的。
因此,高級的牧師在達到一定等級,也就是精神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以后,再來使用這個法術,效果自然會強上不少。
比如他們幾個現在用這個法術,效果就比其他的低級牧師要強上一倍左右。
他們召喚出來的圣火,那圣潔的光芒之下,似乎隱藏著可怕的光與火的破壞力,仿佛可以輕松地摧毀人間的一切邪惡。
不過就在那光芒剛剛打在那鼠人頭領的身上之后,那鼠人頭領就硬撐著將腳向后踏了一步,停止了跌倒的趨勢,挺直腰桿站了起來,同時隨手抓起旁邊的一只巨鼠的尸體,向上一舉,擋下了這幾發圣火術。
“麻痹射線?什么也不做,就這么被你們弄死……我要是真這么中招了,你讓我怎么去米爾寇那里面對這些為我而死的兄弟們?!所以,這招對我是沒用的!”他說著憤怒的將那只巨鼠的尸體向前一砸,打在了那防護法陣上。讓閃光的符文泛起了一陣漣漪。
“有什么招數都別藏著了,都拿出來吧!”大概是因為自身體格就不弱,加上此時意志格外堅定,那鼠人頭領擺脫了麻痹效果,更為兇惡的攻擊起了防護法陣,誓要破開這層壁障,以神殿內成員的尸體,祭奠自己死去的同伴們。
“嗡!”也許是因為憤怒,他全身的力量完全沒有保留的使用了出來,一拳就將面前的那個防護法陣打散了。
要知道這個法陣可就在圓臺的旁邊,只要打破這里,然后再打破圓臺上面的一兩個防護法陣就能拿到圣甲了。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畢竟這里雖然緊貼圓臺,但也很有那么一兩個法陣在阻擋,真正重要的是這個法陣破的很突然,當中的幾個圣騎士都還沒有撤出來呢。
“不好!”大主教感覺大事不妙,因為那幾個圣騎士剛才正在靠近法陣邊緣,打算去攻擊那鼠人頭領,這下法陣直接被破,而他們還來不及撤開,也就是說,他們就站在那鼠人頭領的面前。
“你們幾個……是第一批!”鼠人頭領說了這么一句之后,就雙腳蹬地,撲向了那三個圣騎士組成的盾墻。
“鐺!”他一拳砸在了中間那個圣騎士手中的盾牌上,那塊方盾中心頓時出現了一處凹陷,而且那怕他們三人的盾牌相連。有其他兩人給他分擔力道,中間那個圣騎士的虎口,也馬上被震出了血。
并且他的攻擊還沒有結束,只見他抓住中間那個盾牌的上沿之后,就用力向下一拉,可怕的力氣直接帶動他們三人,全部向著他那邊倒過去。
并且,這下因為他手的拉動,那盾墻變得傾斜,也就護不住那幾個圣騎士的頭了。
“死吧!”“咚!!”他一拳砸在了中間那個圣騎士的頭盔上。
頓時,巨大的力氣,將他的騎士頭盔都打的有些變形,鋼制的頭盔都這樣了,他自己就更不用說,額骨碎了一大塊,頸部也受到了沖擊,強烈的腦部震蕩讓他眼前一黑,血液也直接涌上了他的喉嚨。
最后,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握不住武器跟盾牌,他直接松開了雙手,向后倒了下去。
“然后是你們兩個!”
那鼠人頭領在取得攻擊成果之后,就馬上乘勝追擊,伸手抓住了中間那塊盾牌的上沿,腰身一沉,用力一甩,直接將盾牌從那兩個圣騎士的手中奪了下來,拋下向身后。
因為他力氣巨大,那兩個圣騎士根本抓不住,如果他們剛才沒有及時松手,說不定他們就要跟著那塊盾牌一起被丟向后方。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也許是因為身在神殿之中,身后還有無數信仰相同的同伴,這可怕的實力差距,還有倒地重傷的隊友,并沒有讓他們喪失戰意。
那兩個圣騎士松手之后反應很快,馬上用雙手抓住了斧槍,一左一右的砍向了那鼠人頭領的左肩和右肋。
然而,他們的勇氣并不能帶來任何實力上的變化。
“鐺鐺!”那鼠人頭領向兩邊伸出雙手,就直接抓住了兩邊的斧刃,他那可怕的力量,讓本來是弧形的斧刃被震成了平直的,那兩個圣騎士的戰斗技巧也并沒有派上用場,任憑他們怎么用力借力,也無法撼動鼠人頭領分毫。
“喝!”那鼠人頭領大喝一聲,推開了左邊的斧槍,那邊的那個圣騎士反應不及,讓斧槍帶著向后仰去,差點兒摔倒在地。
同時,那鼠人頭領將另一只手伸向了右邊。抓住了那柄斧槍的桿,向后一拉,就奪在了手中。
之后,馬上反手一揮,將槍頭對準了那個被奪去武器的圣騎士,一槍刺入了他的腹部。
“啊!”那個圣騎士的盔甲雖然堅固,但也根本防御不住這么強大的攻擊,被扎開了一個小孔,讓小指頭那么長的槍頭扎進了他的肚子里。
之后那鼠人頭領拔出了槍,又用力一甩,將槍桿砸在了那圣騎士的腹部。
那個可憐的圣騎士馬上就被打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三四米外,腹部噴出了鮮血,將身上銀白閃亮的鎧甲和衣物染成了紅色。
同時,那鼠人頭領轉身舞了個槍花,之后用斧槍的尾端,狠狠的頂在了那個剛才被推開的圣騎士腹部。
“呃啊!”強大的沖擊力直接震蕩到了他的內臟,劇烈的疼痛讓他松開了手,之后他也就跟著手中的武器,一起倒在了地上。
更可怕的是,以上的這一切,是發生半分鐘之內的,神殿方的那些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多了三個傷亡人員。
這實在不是一個好兆頭。
“快!用網兜把他們拉進來!”因為那鼠人頭領的攻擊實在太快了,他們三個全部倒地之后,大主教才剛剛反應過來,因此他現在就只能指揮著手下們把他們三個拉進附近的保護法陣內進行治療。防止那些涌上來的老鼠巨鼠直接把他們當成尸體啃掉。
“就這個水平嗎?真替我的兄弟們感到不值。”那鼠人頭領甩了甩護手上沾著的血,囂張的說道。
他的身后,身邊,是無數的老鼠、巨鼠,還有幾十個鼠人。
他們是鼠人方部隊的最后戰力,見到自己的老大把對手的防線撕開一個口子,還瞬間將對面的三個人打成重傷之后,他們都受到了鼓舞,全部都聚了過來,圍在了鼠人頭領的身邊,不斷的攻擊著前方以及兩邊的防護法陣,打算擴大自己的優勢。
那鼠人頭領也沒有就這么停下親自攻擊,反而變本加厲,帶領著自己的手下一起向著中心圓臺攻了過去。
而且為了分攤神殿方的反攻,爭取突破時間,他還操縱著構裝盾衛來到了他們的身邊,替他們攻擊上半部分的防護法陣,同時擋下一些來自上方的法術攻擊。
“嗡!”“嗡!”那構裝盾衛的每一拳,下方鼠人們的每一次抓咬,都會是法陣的符文上泛起一陣閃光,同時,在那之后跟著閃光一起消失的,是法陣之中隱藏著的力量。
此時,有了手下們幫忙的鼠人頭領的進攻效率果然提升了不少,沒多久就向前推進了一兩米,距離中心圓臺也就僅剩一兩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