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可以到此為止嗎?”
李雯宵煩惱地嘀咕著,
她沒有大吼大叫的習(xí)慣,就算在憤怒之中也是低語的咆哮。在她看來,憤怒時去狂吼,和莽夫之舉沒有區(qū)別,簡直就算狂犬才干的出來的詭異行為,簡直不可理喻的愚蠢。
但她也完全不否定狂吼之人的態(tài)度,這起碼表示他們還沒死,會發(fā)出對命運不公的憤怒。
所以感覺難得的有點想要大吼大叫了。
“是的,瓊斯少爺這件事情還是打住吧。”蘭霄也顧忌著李雯宵的心情勸到,
這位陽光的美國人聽完事情的全部后,看著李雯宵一直笑著,一只手猛拍著大腿。雖然里面也有他的一份,但是依舊不停的講著事情的細節(jié)不放。
這對李雯宵來說很丟臉嗎?倒也不是。
就是笑聲好吵,
“你再笑下去我這件事就和你伯父說去,我父母知道我沒事,你估計可少不了一頓說教。”
笑容戛然而止,“要是還笑的話,不說以后的說教,現(xiàn)在就要被處理了吧。”
“真是的。”搔了搔頭的瓊斯看著李雯宵,
“姑且不論那個老頑固,就你這脾氣,不知道的人以為可以再惹一惹,知道的就明白再敢瞎蹦跶可能就要爆發(fā)了。”
誒?
秋桐邊想邊看向瓊斯,收斂的驚訝從她臉上露出。
“你這表情也太震驚了吧。”李雯宵眨著眼睛看向了秋桐,“我這種人的性格就是想動手在生氣前面,所以如果我這種人生氣了,就基本代表著你可能要挨揍了。”
“好了好了,安心吧,你女生我要是打你我還要不要臉啊。”
“哦,對了,讓你見識見識一件東西。”李雯宵跳下床來,從床底抽出一個箱子,
這是個用著珍貴牛皮制成的提包,里面裝著各類機械制品,
“這些都是洋人的玩意兒啊,聽說價格不便宜,你怎么做到的?”秋桐看著自己見所未見的各類的器材,不禁問出了口。
電工器材啊。
幸虧這里還有電線,憑著上輩子的經(jīng)驗隨意操作了一下就能使了,可惜技術(shù)還并不能完全弄好這方面的事情,但能用就行了。
“瓊斯啊,這還真要感謝您家的老頑固啊。”李雯宵不禁笑了起來。
“啊,他把你還真當(dāng)干女兒看啊。”瓊斯拍著額頭看向了李雯宵,“怪不得這個箱子這么眼熟,就是跟著我過來的那些箱子之一啊。”
“那老頑固在南京給了我留了好幾個箱子讓我?guī)е鄙希艘玫囊挛镆酝猓€有個奇怪的箱子,還不給鑰匙,原來這東西是讓我當(dāng)跑腿的轉(zhuǎn)交啊。”
拿起了一塊板子和電烙筆,李雯宵有些苦惱地看著這個時代的粗糙制品,
“鑰匙你是怎么拿到的?”“上次寄信來的時候放在信里面。”
“你忘記了嗎?我在一年前麻煩過他一次,就是我生日的時候啊。”
“啊,對,你在那邊連畫帶寫的,還和老頑固身邊的翻譯忙的不可開交,我只聽的云里霧里的,根本注意不到你在描述什么。”瓊斯將手放下,兩手叉腰的彎下腰,讓自己的頭和李雯宵的頭齊平,兩者幾乎沒有間隔的貼著。
“你們兩個,這么貼著都不會不自在嗎?”
“嗯?”看著有些疑惑的秋桐,李雯宵和瓊斯四目對視了一下,一起笑了起來,李雯宵還將右手抬起來,拉著瓊斯的肩膀?qū)⒛樫N在了一起。
“兄弟之間為什么要在意呢?要是兄弟都要如此提防,那還怎么輕松愉快的過日子啊?”
在這個女孩眼中,這仿佛是世界上最簡單明了的真理,哪怕在任何時代,自己也應(yīng)該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而這份獨屬于自己的感情,也是她所追求的。
至于另一邊......
*,我真希望她也能別這么單純。
欲哭無淚的瓊斯心里想著。
蘭霄則默默的注視著,她自然非常地愛自己的主人,甚至將她視為了自己的妹妹,而瓊斯少爺雖然個性還行,家境倒也優(yōu)厚,但是品行實在有些堪憂,要是他做了主人的丈夫,自己是持中立反對的態(tài)度的,但要是主人喜歡,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但要是敢用什么陰險手段......
“蘭霄,泡杯拿鐵。”“好的,小姐。”說罷起身離開。
“拿鐵?”瓊斯問道,
“這是什么東西?”秋桐問道,
“誒.....”李雯宵帶著困惑地心情,以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著兩人,
不是秋桐不知道就算了,瓊斯你也是?
“就是那個啊,牛奶泡咖啡,意大利語的直接讀就是拿鐵了。”
“這樣的行為不是很異類嗎?”
瓊斯對此表達出了強烈的反感,嘛,有些時候是這樣啦,會沒法品嘗出原本的咖啡的純正風(fēng)味,甚至根據(jù)對方的手法會端出一杯糟糕透頂?shù)摹敖茏鳌薄?
我懂我懂,不過這樣有些綿密的口感還是可以接受的吧,
畢竟這位大小姐沒有這么多講究,只要足夠美味,她應(yīng)該也能干出一些更加離奇的事情吧。
“啊,這樣啊......蘭霄,泡三杯過來。”看著依舊有些茫然的瓊斯和秋桐二人,一個是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樣的東西了,一個似乎是見識有限沒法聯(lián)想的太清楚。
短時間后,
三杯拿鐵就被拿了過來,端在了眾人面前,
“那個?蘭霄小姐不來一杯嗎?”
“不,我并不喜歡喝這個,小姐也說老喝咖啡對人不好。”蘭霄搖著頭,然后表達了自己的理由。
然后,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雯宵,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知道的這么多,鬼點子也不少,至于為了自己目的而有的歪理,那自然更多。
而這次她打算怎么說呢?
“好喝。”李雯宵白了眼二人后,重新對視,
特地為自己加了點糖的拿鐵滑入喉嚨后,讓自己的精神恢復(fù)了不少,于是便打算開口稍微回應(yīng)了一下他人的“期望”。
“看什么,蘭霄還沒到需要喝這個的年紀(jì),我也不常喝。”
“至于你倆甚至在我講前都不知道,所以能有啥事呢。”
李雯宵輕輕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說罷,舉起杯子又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