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來，你經脈中的朝堂氣運已經被江湖氣運中和，但這中和過程中也在不斷消耗你體內的內力，所以你如今的內力應該也所剩無幾了。”秦錦山心虛地看了蕭凌晨一眼。

蕭凌晨低頭沉思，正在靜靜地聽著。

秦錦山接著說道：“這也有好處，中和的過程也在潛移默化地錘煉你的體魄，如今你雖然內力分毫不剩，但經脈卻拓寬強韌了數倍不止，你再修煉個一個月的，就可以重回自在境。”秦錦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我如果想更進一步呢？”

“那就得再入江湖，修煉個三個月左右，就能到大逍遙境，這期間絕對是穩步上升，沒有任何瓶頸。”秦錦山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豪地說。

“所以，我娘的死并不是自然死亡，是別人殺的。”蕭凌晨眼圈泛紅，死死的盯著秦錦山。

秦錦山點了點頭。

“不對啊！”蕭凌晨突然抬頭。

“嗯？”秦錦山吞了一口茶水，“哪里不對？”

蕭凌晨沒有看秦錦山，而是湊近蕭戰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蕭戰亭有些心虛，連忙喝了一口茶水，眼神躲閃，不敢看蕭凌晨。

“欸，你說，蕭凌昇比我小四歲，而我娘生了我三年之后就死了，那……”蕭凌晨瞇著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蕭戰亭。

“咳咳咳……”秦錦山一口茶水沒咽下去，險些吐出來。

蕭凌晨看看秦錦山，又看蕭戰亭眼神躲閃，立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蕭戰亭！”蕭凌晨猛的站起來，指著蕭戰亭大吼一聲。

蕭凌晨大喊道：“你敢背著我娘偷女人?”

蕭戰亭連忙站起來，雙手死死的抓著蕭凌晨的手臂，難為情地說：“那個，兒子啊，咱兩都是男人，你就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蕭凌晨聽了，氣不打一出來：“那就是真的了？”

“咳咳。”蕭戰亭松開抓著兒子的手，咳嗽兩聲，然后湊到蕭凌晨耳邊，悄悄地說：“軍師所言屬實。”

“喲呵。”蕭凌晨瞪大了眼睛，“我還以為是你認養的什么，沒想到是你偷女人。”說著，抓起桌上的棋子就要往秦錦山身上砸去。

“誒，別別別。”秦錦山見狀，連忙起身，抓住了蕭凌晨的手，“徒兒啊，這棋子很貴的，別亂扔啊。”

眼看著兒子要發作，蕭戰亭連忙跑路，走時還不忘補上一句：“兒子啊，我相信你能理解的，你看你十五歲時天天逛青樓喝花酒，這點，你不就隨我嗎？”

“你滾，別讓我看見你。”蕭凌晨大喊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秦錦山扶著蕭凌晨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還有事沒說呢。”

秦錦山語氣沉重地說：“我感受了一下，你現在的武功連三品都沒有，就先在鎮西候府內，等到你重回自在境時，再重出江湖吧。”

蕭凌晨點了點頭：“是得練練了，師父，二十年前截殺你們的是什么人，還有四年前廢我武功的是誰？”

秦錦山摸了摸胡子，眼神凝重起來：“起初我們也不清楚，但這些年明察暗訪，也算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二十年前，截殺我們的四人中有一人會六道拳。六道拳，說是武功，其實更像一種秘術，它源自北闕皇族。”

“北闕？那不是早已被先帝滅國了嗎？”蕭凌晨震驚地問。

大約五十年前，諸國亂戰，兼并不斷，經過十年時間，東方諸國逐漸被三個大國兼并。

最北邊的國家做北闕，中部就是現在的北陽，南部被稱作南蠻。

但戰爭還在繼續，大約三十多年前，大將軍蕭戰亭，也就是現在的鎮西候，受先皇之命，帶領六十萬鎮西軍向西部擴展版圖。而先皇則親自帶兵，進攻北闕。

北闕不興武，卻幾乎人人都會秘術，六道拳就是最為玄奧的一門之一。

北陽十八萬大軍包圍北闕皇城時，北闕六名逍遙境巔峰大祭司站在皇城城頭，舞出六道拳。

那場拳舞直舞得天地色變，烏云滾滾，云層中天雷作響，最后天雷落下，把那六名祭司劈成了灰燼。據說，看到那場拳舞的人，幾乎都變成了白癡，據他們的說法，可以在拳舞中看到往生輪回，自己的前世今生。

秦錦山點點頭：“北闕早已被滅國，但仍有不少遺民。”

蕭凌晨沉思了一下：“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截殺你們的人是北闕遺民？”

秦錦山不回答，接著說：“北闕滅國后，六道拳自然也就落到了皇室手中，截殺我們的人也可能來自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