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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為愛瘋狂

  • 醫路江湖
  • 靈犀臺
  • 6185字
  • 2022-02-02 15:36:32

滿月樓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重新招了一個做燒雞的大廚,在工藝上做了改良,味道與以往雖然不同,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上了歲數的老人吃慣了之前的口味,不認可這新式做法,來了吃飯就不在點燒雞。年輕一點的吃著這燒雞也不錯,嚴良在腌制的時候加了二十多種滋補的中草藥,最后烘烤按照張大財主的小妾的方式用紅棗熏,果然色澤更紅透。只是鬼刀手那力道合適的一掌,沒人能學的來。

樓上死人的房間,床底的洞自然也被周達補上。本鎮上的人雖然知道這回事,本來也不在這住店。過往的商旅需要住店也根本不知道死過人這事,所以,這件事對滿月樓影響不大。

嚴良和周達暫時還在滿月樓繼續做工,瞅準時機再考慮重開醫館。現在名頭打響了,大家巴不得他趕緊開館呢。現在鎮上就李奉珍一個醫館,果然,把所有價格藥材價格都提高了三成,并且之前不要的診療費,也因為神醫醫道高明加了回來。搞得老百姓怨聲載道也沒什么辦法,病情不重的只能挺著或者到隔壁鎮上去看。

老板娘金小月不愧是做生意的人,早就看出了自己手中這個元寶,嚴良那就是一顆搖錢樹。自己自然也留不住他,既然留不住,那就加入。所以她告訴嚴良,之前的賬目一筆勾銷,隨時可以離開,想在這里繼續做下去,管吃管住,工資和廚師一個級別。想出去重開醫館,缺少啟動資金,自己可以無償資助一千兩,只要嚴良開張,再加送金字招牌一個。總之,金小月就是想和嚴良綁到一起,所以也不限制嚴良離開。可是嚴良不想接受任何人的金錢資助,如果自己后面再出事了,擔不起金錢負擔,也不想因為別人資助而被道德友情鎖住。所以,嚴良繼續在這做他的跑堂,掙著他的死工資,對于重開醫館,從長計議。

“嚴良,快來快來,不得了啊,蛋糕店的那個女孩來吃飯了。”嚴良正在廚房里削土豆呢,聽周達這么說,直接把土豆扔到一邊,飛身起來,抻了抻衣服,就跑到過道處遠遠的往大堂望去。

這女孩換了一身淺淺的粉色的衣服,如同量身定做一般,那么貼合,那么完美的展示著她柔美的曲線,下面一款長長的裙子正好蓋住腳面,白白的鞋子漏出來一半。她低著頭,有一縷頭發輕輕的浮在她紅里透白的臉頰上,妝發看上去那么隨意的束扎,卻讓人那么驚艷,每一根肆意飛舞的頭發都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那么自然,那么嫵媚,可是又不像化了濃妝那樣給人距離感,她好像是鄰居家給糖吃的大姐姐,仿佛她說的話都是甜的。比上一次見到她還要讓人心動,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外表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內心早已翻江倒海。這時思緒已經不聽使喚,好像已經和她置身于春天的花海,一起牽著手跑著,笑著,蝴蝶圍繞她飛舞,蜜蜂也要為她開路。所有的美好都與她守護,所有的苦難都幫她去度,一起走進幸福生活的約束,總之,一句話,I do…….

“阿良,口水先擦一下,不好了不好了。”周達站在嚴良旁邊說道。

“你走開啊,不要打擾我啊,都快要成親了。”嚴良并沒有收回眼神和遐想。

“是啊,他們都快成親了,你往旁邊看一看啊!”周達著急的說著,并伸手把嚴良的頭扭向那個女孩一側。

“你在說什么啊?”嚴良這一看,不得了。和這個女孩坐到一起的還有她媽媽,對面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他們正中間的這個人,嚴良一眼看出來,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老干媽。完蛋,這個死老太婆,云山霧罩,巧舌如簧,這是又來給保媒來了。上次誣陷嚴良的事,他還歷歷在目,正好沒有機會算賬呢。

“哎呀,真是般配啊!有我老干媽在,這好事他準成。”

“這哪里般配啊,一個這個樣子,一個長成那個樣子,哼……”周達在嚴良的身后小聲的嘀咕著。嚴良更氣,這女孩長得這么漂亮,也不能用漂亮形容,這么可愛,也不能用可愛形容,和對方哪里般配呢?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胡子都從鼻子里長出來了,帽子歪歪扭扭,衣服脫線掉色,腳上也沒有襪子,明明一雙白鞋,穿成了土黃色。

“你別看這老錢啊現在穿成這樣,這就是家里沒個女人給打扮,這要給收拾一下,立馬就精神起來。這才說明老錢這人沒有問題呢,不像有些人啊,貪財好色,見著漂亮的,見著有錢的就使勁奉承,那種的一看就靠不住…..”

“哎呀,阿良,她是不是在說我啊,這個老妖婆真是欺人太甚啊……”

“你很有自知之明啊。”嚴良小聲說著,沒有回頭看周達。

“男人哪有長得丑的啊,看著看著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你看這老錢乍一看雖然不入眼,可是看得久了,你會發現他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啊……”對面坐著的老錢知道這是老干媽在替他說話,只是嘿嘿傻樂著迎合不說話。

“那他那么好,你自己留著好不好呢?”嚴良趁剛才說話功夫,實在忍不住了,走到了桌子旁邊,冷冷的質問老干媽。

老干媽一直沒注意嚴良,以為他只是來上菜小工,沒想到被對方突然這樣噎了一句,驚訝的扭頭看著嚴良,哪里冒出來個不懂事的,在這個時候搗亂。本來撮合別人是件喜事,自然只挑雙方好的地方說,自己說了這老錢這么多好話,怎么也沒料到沒對方這么發問,可是當著雙方的面子,又不能惱怒,“我自己留著……我留什么啊,我這不是再給別人說合呢嘛?你……你別在這站著了,你快去上菜去……”說著趕緊把這不通情理的跑堂支走,嚴良一步三回頭的盯著女孩看。

那個女孩和她媽媽聽著嚴良的發問,只是好奇的盯著嚴良看,這個年輕人為什么要突然插一嘴呢,雖然知道這老干媽是夸大其詞,努力的說合雙方,難免有些偏頗,心理明白就是了,怎么直接給懟了回去呢?

嚴良被攆了下來,也沒走遠,繼續在過道那里觀望。那女孩想著這個年輕人為什么突然插嘴,好像在哪里見過,她往嚴良這里張望的時候,和嚴良的目光正好相交。被一個人喜歡能感覺到嗎,身邊放著一個一百度的燈泡,會不覺得刺眼嗎,寒冬里身邊放個暖爐,會不覺得溫暖嗎?她看到對方一直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睛里好像再也放不下其他的東西,那種炙熱的眼神仿佛要把自己吃掉一般。她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收回目光,不自在的低下頭。

老干媽繼續著自己一個人的表演,根本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雙方的情況只挑好的介紹,什么雙方家庭多么契合,雙方家庭背景多么相當,組成一個家庭多么讓人羨慕。

“我看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出來前我就看了黃歷,是個訂婚的好日子,我看咱們今天就把這好日子給定下來。年份月份日期都是雙數,連咱們坐在這一桌也是四個人是雙數,都在預示著我們今天啊要成雙啊。”老干媽眉開眼笑的四處找成雙的物件。

“您的紅燒獅子頭來了。”嚴良一邊嚼著東西,一邊上著菜。

“哎,你看這獅子頭它也是……哎,怎么是三個?”老干媽正要說也是雙數是四個,一般獅子頭就是四個一份,并且也來了四個人,怎么算也應該是四個,怎么一數是三個呢,這四個人也沒法分,自己這話也圓不下來啊。

老干媽抬頭一看,又是這個年輕人,正要質問獅子頭怎么只有三個,可是看著對方正在嚼著什么東西,醬汁都從嘴角流下來了,明白了,這是偷吃了一個啊。

“你這個臭小子,在這里偷吃啊,我看你是找茬啊。處處壞我好事……”說著站起來指著嚴良的鼻子就要開罵。

“不是我要找茬,是你處處行的就是壞事。”嚴良絲毫沒有退一步,直接應戰。

“我處處行壞事?看來你小子是來吵架的?”

“沒錯!”嚴良一臉放松淡定回應,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完全不在意得罪了對方是以快嘴著稱的角色。

大家一看有熱鬧看了,竟然有人敢挑戰老干媽,一下子就圍攏起來準備看戲。

老干媽:“我給人說合婚事,結束兩個孤獨的靈魂度日,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享樂,實乃廣集功德……”

嚴良:“兩個不合適的靈魂強行捆在一起,只能是一個不幸的家庭,對你自己來說是集了功德,對別人來看確是缺了大德。”

被奇襲的老干媽:“誰說是強行捆綁在一起的…..”

嚴良:“不是強行捆在一起,你為什么不敢給雙方說話的機會,為什么只敢說雙方的優點而不敢揭露缺點。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更白的,你還說你不是缺德?”

完全沒料到形勢的的老干媽:“你敢說我缺德?你個臭小子,保媒拉纖的時候能說缺點嗎?不渲染美好生活能喜結連理嗎?”

嚴良:“真實的生活里又不都是美好,還有無數孤獨的長夜和艱苦歲月中充滿的憂愁。”

逐漸跑偏的老干媽:“孤獨長夜,艱苦歲月,誰不希望有能有另一個人來一起分擔憂愁?”

嚴良:“找一個人來分擔憂愁,只能讓憂愁更愁,讓孤獨的長夜更長,艱難的生活更難,如果對方是自己不喜歡的人,對方也根本無法化解你的憂愁,如果對方是你喜歡的人就更不應該讓對方分擔憂愁。”

節節敗退的老干媽:“我好心介紹兩個不認識的人,全面的熟悉到認識,說到哪里去都是在結交良緣。”

嚴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是良緣,如果不幸,那就是孽緣。”

想重拾信心的老干媽:“從古到今,結為伴侶,成為夫妻永遠被傳為佳話,喜結連理永遠被歌頌。而我就是他們傳為佳話,喜結連理的橋梁……”

嚴良:“而你,為什么現在還支身一人,沒有再成親?”

恪守寡道的老干媽:“我……我,我因為沒有碰到合適的……”

嚴良:“老錢就很適合你啊,他家里只是沒個女人給打扮,這要給收拾一下,立馬就精神起來。這才說明老錢這人沒有問題,既不貪財,又不好色,完全適合你啊。”

老錢在旁邊聽到扯到自己,不好意思的一擺手,不過看臉上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很介意。

不會輕易認輸的老干媽:“老錢人自然是沒有問題,金猴年生人,富貴屬性,只是我看過黃歷,對過他們的八字,他們才正合適……”

嚴良:“金猴年屬山下火命,看黃歷,今年是丙子水年,完全不適合成親。”

苦苦掙扎的老干媽:“今年是丙子水年沒錯,可是現在是三月份,正是萬物復蘇,草木生長的月份,整個三月都是木屬性,最適合火命……”

嚴良:“現在是申時,對應申金,火克金,整個三月份每天這時候都不適合出門。”

孤注一擲的老干媽:“老錢面相鼻子頭如果圓潤、多肉飽滿,說明這個男人一輩子的財運和運勢亨通,即便出門自然也能逢兇化吉”

“鼻毛外露不僅丑陋不講衛生,面相上看必定漏財、爛人緣,兩個臉頰瘦削,骨頭凸出,沒有飽滿肉相,財運再亨通也存不住財”。

“你個王八蛋,處處與我作對,胡說八道……”

“你個老妖婆,顛三倒四,黑白不分,云山霧罩。”

“你,你…..”

后面的對話內容已經不能聽了。只見兩人之間口水亂飛,旁邊看熱鬧的人也怕被誤傷,已經退的遠遠的了。總之到最后,老干媽是歪著嘴被抬出去的。經過這一戰,估計老干媽一時半會兒不會再給四處張羅著保媒了,不知道最后是不是嘴巴脫臼了,張著嘴巴閉不上,口水完全兜不住的往下流,眼神空洞渙散,精神頹廢,嗓子里傳出一陣,“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在罵嚴良還是在哭。

嚴良也算報了上一次被她陷害的仇,最關鍵的是阻止這次離譜的相親,自己的心上人沒有落入虎口。這老干媽是怎么想的呢,給人保媒也差不多一點,老錢這個樣子和這個女孩他們般配嗎,盲俠找對象—瞎配對。這兩人能生活到一起去?年齡不對等,長相不對等,身份不對等,家庭不對等,品味不對等,個性不對等,哪跟哪他們都不配啊,嚴良想著這些,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主要是自己和對方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阿良,真是夠勁啊,老干媽嘴都氣歪了,你真是厲害。”周達走到嚴良身邊對他說。

“小場面。”

“這次還要謝謝你,我都有了金小月了,你還這么幫我。哎……”周達一臉感激的說道。

“你說什么?”

“我是喜歡那個甜品店的老板沒錯,可是,我有了小月,也不能腳踏兩條船啊……”

“你在說什么?”

“那個老錢確實是沒有我帥,沒有我能干,沒有我有魅力,可是我真沒想到你仍然替我出頭啊……”

“你在說什么啊?”

“我是說,我雖然有點生氣,有點難過,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甜品店的老板相親啊。”

“你在說什么東西啊?”

“你這次也過了癮了,下次甜品店老板再相親,就由她去吧,我最后的疼愛是手放開……”

“你是說,剛才是那個女孩的媽媽在相親,不是她?”

“對啊,所以,我看你那么大反應,我才覺得你真夠哥們,夠仗義……”

“靠!”說著嚴良就跑著追了出去,看著兩邊過往的人流,老干媽早就被抬走了。甜品店的母女也早就回家了。嚴良在和老干媽對罵的時候,這母女一直不明白嚴良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即便老錢是長相平庸,但是自己這么大歲數的一個人,也沒資格挑選啊。所以,嚴良攪黃了他們的相親倒是不難過,但是很疑惑他為什么要千方百計的阻止呢。兩人只是這樣盯著嚴良和老干媽的表演,根本插不進嘴去,直到最后不歡而散,母女二人隨著人群也就離開了。

嚴良誰也沒有追到,回來讓周達去給老干媽送些吃的和治療抽筋的藥品去,老干媽這次被氣的肝疼,完全是誤傷。甜品店的女孩出現之后,他的眼睛里就一直都是她,一直以為相親的對象是她,哪里想到是她媽媽,這么看來,如果是她媽媽和老錢,那還真算的上是般配。嚴良懊惱自己壞了別人一樁喜事,難道自己這就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嗎?

“硫磺原是火中精,樸硝一見便相爭,水銀莫與砒霜見,狼毒最怕密陀僧,巴豆烈性最為上,偏于牽牛不順情,丁香莫與郁金見,牙硝難合荊三棱,川烏草烏不順犀,人參最怕五靈脂。”隨著聲音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膚色黝黑,身形壯碩,穿著一身商人打扮,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行走的人,就這樣念著口訣,一步一步的走到嚴良的面前。

“官桂善能調冷氣,若逢石脂便相欺,大凡修合看順逆,制藥配方莫相依”。嚴良站起來,將后面的的兩句背完。從第一句傳來的時候,嚴良就認出了這個人,普通人是不會去背這些東西,雖然相隔快十年不見,可是兒時在一起的三天卻結交了深厚的友誼。

“怎么當年的小神醫,一見面就和一婦人吵架啊,雖然吵的精彩,不怕有失體面,有辱斯文啊。”來人正是當年的馬知途。

“哈哈哈,讓你見笑了,走走,上樓一敘。”嚴良很高興再次見到馬知途,招呼他上樓休息。

兩人在房間里落座。

“馬老伯還好嗎?”嚴良關心的問道。

馬知途:“父親前兩年故去了,我在外面跑藥材,沒能見到最后一面。也是我最大的遺憾了。哎,不提他了,嚴叔好嗎,我先去的醫館,看著沒開門,打聽才知道你在這邊。”

嚴良:“父親把醫館交給我,出去游山玩水去了,這一去未歸,快有一年時間了。”

馬知途:“那這醫館是……是關了?”

嚴良:“哎,這可說來話長。”嚴良這半年的情況講了一遍給馬知途聽,并沒有隱瞞什么,他把馬知途當成最親密的伙伴看待。馬知途也將自己這八年來的經歷一一告訴嚴良。兩個人像兩個老朋友那樣敘舊。馬知途把嚴良一家一直當救命恩人看待,外面跑的這些年,他一直希望再回到這里,再次感謝嚴良他們當年伸以援手。

周達也從老干媽那里回來了,走到嚴良的房間,嚴良介紹周達和馬知途互相認識。

“那嚴良兄是否有重開醫館的想法呢,或許,我能幫上忙,別的沒有,藥材我還是有些的。”馬知途如果能幫上嚴良的忙,自然傾囊相助。

“不急,重開醫館簡單,我們要想想,怎么才能把李奉珍這老家伙假神醫的面目解開呢?”嚴良一直遲遲不重開,就是在等一個機會,希望能一舉將李奉珍干倒,這次決不能再讓對方有還手的余地,再次讓自己處于被動挨打的位置。

“我們就明牌著和對方打,也不可能輸對方啊,現在鎮上都知道你給張大財主家剖腹生下兒子的事,名聲已經打響了,在加上我天才一般的經營,和馬老弟藥材的供應,絕對可以打得對方屁滾尿流。”周達說道。

馬知途也對這個李奉珍恨之入骨,當年對他父親咄咄逼人,他依然歷歷在目,如果能把對方搞垮,也算為父親報仇了,“是啊。”馬知途附和著,等著嚴良下決定。

“對方沒有那么簡單,這么多年,在清河鎮,為非作歹而屹立不倒,絕對沒那么簡單,我們這次不能失敗了,對方既然善于心計,那我們也要智取。”嚴良經過上次的魯莽,這次明顯謹慎的多了。

嚴良若有所思,計上心頭,他問馬知途:“小馬,你現在手上有多少藥材?”

馬知途回答:“有滿滿的一大馬車,如果需要,還能迅速的再調集一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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