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剎那城都在為城主戴孝。與此同時,這座城也迎來了新任城主——剎那猛丸。
猛丸本就手握大權,城主死后,加上是城主唯一的女婿,自然成了第一繼承人。
官宣了自己的城主位置后,猛丸詢問下屬:“我的夫人她現在狀態如何?”
下屬回答:“夫人她一切正常,并無大礙。”
晚上,剎那猛丸走進了十六夜的閨房。
閨房中,只見珠簾之內,十六夜回眸一視,空靈的眼睛,讓猛丸的心都要融化了。
猛丸走進珠簾旁,問候道:“十六夜,你怎么樣了?”
十六夜說:“勞煩夫君您擔心了,妾身無礙。”
剎那猛丸似有些自責地說:“那令尊的事…”
十六夜低了低頭:“夫君莫自責,這事并不怪夫君。是我父親他有貪念在先,妾身理解夫君,一切皆是命數。”
剎那猛丸終于放下了掛念,徑直向十六夜走去,揭開珠簾,與十六夜深情對視。
那一刻,猛丸大膽上前,解放雙臂,要親吻十六夜。
然而,到了最后一刻,“親”與“仇”的兩端,卻在一瞬間轉變了:十六夜將已經藏好的匕首拔了出來,抵在剎那猛丸的喉部,隨時要刺破。
猛丸驚慌地問:“夫人,你這是為何?”
十六夜仇恨地說:“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應該清楚,而我,是為了給我父親報仇。”
猛丸急迫地解釋道:“你難道不明白嗎?令尊與我,那一天之后,就算沒有拼個你死我活,也不可共存了!如果是令尊殺了我,難道你就會開心嗎?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啊!”
十六夜:“你若真的愛我,那請你對我坦誠相待,回答我的問題。”
猛丸:“當然可以,我愿用生命發誓!”
十六夜平復了下情緒,緩緩說道:“那一天發生的事,其實是你從頭到尾,全權策劃的,對嗎?”
剎那猛丸滿臉疑惑地說:“夫人你在說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十六夜:“你別叫我夫人!不用裝了,我全都明白了。”
十六夜分析說:
“剎那城中,我承認,你剎那猛丸功高望重,深得人心。但同時,我也深深了解,我父親他為人親善,儒雅隨和,是個圣主明君。你身為一介武將,在剎那城人民心中的地位,是無法和我父親相比的。但是近幾天,你在我父親面前,卻逐漸變得張狂了起來,屢次有僭越之舉,我父親寬宏大量,一直拿你當親子侄,不怪罪你。”
猛丸盡力解釋道:“城主與我從不分彼此,我的那些行為是得到他默許的!”
十六夜將匕首繼續逼緊:“但是我父親帶你向我提親那一天,你帶來的那兩個隨從,剛進門所透露的氣息就不是十分友好。你帶他們來,只是為了羞辱我。因為你知道,我父親最疼我,那兩個隨從就是故意來配合你,傷害我,徹底激怒我的父親。”
猛丸說:“不,十六夜,你想多了,我……”
十六夜繼續說:“我父親的親兵我了解,他們從小就是被我父親單獨培養的,與外界軍隊根本不接觸,很多甚至沒聽過剎那猛丸這個名字,更別提什么維護天道的鬼話。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父親為了涵養備用實力,秘密培養了一批親兵作自己最后的保險。而你知道,我父親如果要除掉你,必定會動用這批親兵,于是你從內部破壞,暗中買通了他們,配合你演了這出戲。”
猛丸:“公主,你怎么確信他們不是耳濡目染了外面的世界,萬一是這樣,才導致他們歸順于我?”
十六夜:“接下來就是我掌握的最大證據,我父親雖然盡心培養了他們,但過程中十分人道,他更是隨和可親,待兵如子,如果說他們真的了解了外面的事,不贊成刺殺你,他們完全可以對我父親好言相勸,而不是臨時變場去配合你。”
猛丸:“萬一城主他不同意呢,這些親兵豈不就是謀逆之罪了?”
十六夜憤怒地辯駁:“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要求,我父親幾乎沒說過一個不字!正因為我的童年中,有很多你的痕跡,所以我了解你,你為人虛榮自大,囂張跋扈,是不甘為人下的,你的謀反之計,蓄謀已久!”
十六夜穩定了一下情緒,冷笑了一聲:“剎那猛丸,你看著我的眼睛,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名正言順成為城主,名正言順地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對吧,你可否還有任何反駁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