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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衙門作風

衙門書房內。

一個小眼睛小胡子男人正在和大肚子談話。那小胡子男人又瘦小又高,他是劉縣丞,本名劉洪城,在松江府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卻長了一副小人樣。

劉洪城旁邊那大肚子男人一看就十分威嚴,長相十分“正義”,通俗點來說就是一副當官相。

這人便是松江府縣令,名曰基寶,姓陳。

再看兩人周圍,全是衙門高官,這個書房看來是用作會談的。

劉洪城道:“陳縣令,這魚骨唐刀可是神品武器啊,這次申請墓穴的錢,看來……哎,反正挖得值當。陛下知道了,肯定很開心吧。”

陳基寶道:“可現在陛下還不知道啊,但愿派去送信的人路上別出什么茬子。”

小胡子道:“哎,對啊,萬一送信的人在路上出事情了,這消息可就只能晚點送到了,要是在那之前,這唐刀被盜天會賣了消息,可就不保咯。哈哈。您說對吧。”

陳縣令眼睛瞪大了不少,拍了下桌子,道:“放肆!就算有人偷走了!我也要把人抓回來!就怕在抓到他們之前,這魚骨刀就被賣了去!你說你啊,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劉縣丞,這種事情,出動就要快!”

劉縣丞道喝了口茶水,咪西著眼睛看著縣令,然后放下茶杯抱拳說道:“陳大人放心,無論是誰,我三日之內,必定給您送來!”

“哈哈,那到時候我不得給你記一功!這可是搗毀犯罪團伙啊!絲綢萬段,大米千旦,食鹽百斤。對吧!哈哈!”

“謝縣太爺!”

——

常勝接到福爾康的第一個懸賞,說是要幫助奈何橋的一統領張衡辦事,詳細未知,但只要有關于奈何橋的事情常勝還是很愿意去做的。

不過去之前,常勝還是帶上了自己的苗刀和狼牙匕首,沒有帶上福爾康給的闊刀,一是用不習慣,二是以他現在的身高,再提著個大砍刀,別人一看,那不得繞著走。

過些天素兒就要走了,既然回了松江府,給小姑媽買身衣裳也是因該的。

市場里,人山人海,好多外地做生意的人都回來了,畢竟快過年了,穿得那叫一個漂亮,松江府的人,手上還都是有些銀子的,老百姓在吃和穿上面可舍得花錢了,即便是那些賭場爛人,都要在過年的時候穿身好的,不說穿得七寶玲瓏,至少也得是件絲綢衣裳吧。

松江府的人對與穿著的要求之高,稍微家里寬裕一點兒的女人穿些衣服比起皇宮中的妃子可能都差不了多少。那些女人對于男人的樣貌要求不高,她們只看你穿得是否讓她賞心悅目,以此來決定你是否有權力和她結合。這讓外地做生意回來的那些男人各種花枝打扮,穿得和孔雀開屏一般惹人矚目,興許這就是松江府人民的求偶行為吧,畢竟冬天要來了,春天還會遠么?

此時這松江府第一的蘇氏布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常勝也布行中的人群里,他想著,既然要給小姑媽買身衣服,那肯定就買最好的!何況入冬了,自己也得來件新的厚實衣裳,這樣才不會那么吸引眼球,光著膀子在北方冬天的大街上晃悠確實不太好——雖然常勝早已經不畏懼寒冷。而且常勝如今開啟焚火霸體訣時,已經會將自身衣著燒毀,索性就不穿上衣了。

年關將至,稍微大些的布行全是比較好的布料的布料,里面的客人無非達官顯貴,更何況這在松江府十分聞名蘇氏布行,居然還有遠近聞名的暮云衫、鳳祥云,還有據說穿上就能增加靈氣恢復速度的穆寶珊——這可是天下第一的布料。而這些布料都標出了天價!特別是穆寶珊,居然要八十兩銀子一匹!要知道,松江府中,一般人一個月只有一兩銀子左右的收入啊。

暮云衫、和鳳祥云都還只能算很好的絲綢,在不同光影下呈不同顏色罷了,但穆寶珊卻是用珊瑚研磨而成的粉末加上藕線制成,極其難生產。

常勝三年來幾乎沒怎么消費過,他能有什么消費?天天不是在做懸賞就是在煉體。懸賞雖然兇險,但少則二三十,多則百八十兩銀子,這三年攢下來的錢買一匹布還是夠的。而一匹布可夠做三件衣裳,再買一狐毛背披,給素兒的一套衣服足以。

蘇氏布行不同于其他上品布行,它里面有高價區和低價區之分,其實這低價區并不是為了賣錢而存在的,而是為了凸顯高價區的衣著如何美麗而存在的。

常勝沒想著給自己買多好的衣服,這三年他省錢省習慣了,正在看著低價區的一些布匹衣物,沒人搭理他——其實低價區根本就沒有人伺候,那些賣布的人全在高端布匹那邊呆著。

而一旁眼睛尖銳的掌柜注意到了他,那是個長得比較高的中年男人,當然,我是說對于松江府的人來說比較高,但一米八幾的人在常勝二米一的個子面前似乎也就那樣吧。

這高個子掌柜眼睛不大,笑起來后,那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隙,仔細看,就能覺得這笑容是擠出來的,但別人擠出來的笑臉還算自然。

布行掌柜笑著走來,看常勝上半身衣服都沒穿,但他身后背著的闊刀和腰間長劍肯定不是凡品,必定是位強者,便猜測常勝是哪家富貴人家的護衛——這也是個和權貴人家套近乎的機會,便有禮貌地詢問道:“客官,給誰人買布?這邊的布匹我都熟悉,可以給您介紹一番。”

常勝看這老板還算禮貌,似乎絲毫沒有因為他在低價區買布匹而看不起他,便回答道:“給自己買,我想要暖和點的,便宜點的。還有……”說道這里,常勝明顯看見這老板嘴角露出一絲輕蔑,似乎在嘖嘴巴,但常勝不在意這些又繼續說道,“我想給賤內買身好看的,她的衣服要最貴的。”

常勝不想解釋自己家里的關系,便直接說是給自己老婆買衣服,說明了是給女人買,方便這瘦高男人推薦布匹。而這掌柜呢?他在憋著笑聲,但那眼神藏不住,眼角擠壓嚴重,似乎快繃不住了,看來是不相信常勝這江湖中人能負擔多少銀子。

常勝游歷巴蜀三年來見了不少人,他知道這種人得見到錢才行,便從腰間皮袋里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遞給這瘦高老板。這老板很自然地接了過去,其實他根本沒看清楚這遞過來的是什么,只知道別人遞來東西自己就得接著,不看還好,這一看,一百兩銀子啊!這可以趕上這個布匹店一個月的盈利。這瘦高老板嘴角一下就揚了起來,再次拿出他那招牌微笑,挺直的腰板瞬間彎曲下來,道:“客官何意?”

常勝一看,笑笑,開口了:“穆寶珊,來一匹,做一套就要得了,弄扎實點兒哦,怎么漂亮怎么來!多的布匹就賞你了。再來點白鴨絨塞在衣服中。還有二十兩來件背披,狐貍毛的!我穿的倒是無所謂嘛,隨便整件熱和兒的要得了,要簡單的,越簡單越好,要青衣。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嘛?”

“好,客官,巴蜀話小的能聽明白,但說無妨,鴨毛是指什么時候要啊?我親自給您送府上去!”

“現在就要勒,做出來要好久嘛?”

“可能需要兩個時辰,您喝點兒什么?我叫人去拿,樓上有供人休息的地方,還可以叫些妞子來表演攢勁節目,您看要不坐會兒?”

“大可不必,我等桿子就回來,要不還是明天下午點嘛,時間給夠,給我整好看點兒就規矩了。這一百兩,當定錢夠嘛?”

“夠了夠了,已經夠了。”

給過銀票常勝便離開了,看來就算是松江府,這些貴到離奇的布匹也不是隨時都有人買的。常勝現在準備去把福爾康交代的事情辦了。

小賭場在松江府到處都是,一個鋪子兩個鋪子的,里面就只有煤油燈和賭桌,門口半掩著,還有個人在門口看著,牌匾上什么都沒寫,基本上都在胡同里。這些鋪子大多都是奈何橋的,江湖上都叫這種小鋪子叫賭鋪。

在松江府,若不是奈何橋麾下的賭鋪,都只敢開在沒什么人的地方,營生差,而且每月還要給奈何橋交些好處。

這次懸賞的委托人名為張衡,就是奈何橋中負責管理這些賭鋪的人。

福爾康描述了,張衡穿得儒雅,是個老頭,有山羊須,隨身喜歡帶個算盤。常勝走去約定好的地方,張衡就在那街蹲坐著,在那里磕著炒瓜子。

常勝走去,確認了對方身份后,道:“我是福爾康喊過來幫你辦事的人,叫關玉明,喊我小關就可以了。”

張衡一聽,驚嘆道:“南國落炎關玉明!久仰久仰。”張衡聽過說常勝在南方的名號,但畢竟隔得遠,不知道其事跡,只知道這人是個有名的江湖中人,神火靈氣強者,僅此而已。

兩人開始互相吹捧,人之吹捧之詞,乃是江湖常情。

一番相互吹捧之后,張衡便簡單描述懸賞內容:“有人喜歡詆毀奈何橋,怎么詆毀你暫且不管,我雇你的目的是想讓他閉嘴,無論方法。管老弟懂我意思吧?”

常勝道:“啥子哦,咋個讓他閉嘴嘛?”

“我說了,無論方法,你可以把他舌頭割下來,或者嘴巴封起來,或者勸說他不再詆毀奈何橋,當然我只是比喻一下,你怎么做我可不管哈,事成后,我給你四十兩銀子。但我可沒讓你殺人,你讓他閉嘴便是,你看著辦吧。”

“說白咯,講不聽就弄死嘛”

“我可沒這么說,這可是你理解的。”

“哎呀,要得,要得,你說是哪個人嘛。”

“那人就是這條巷子里賭鋪的掌柜,事情交代完了,我走了。完事了我會在川香樓等你。”張衡聽常勝說的巴蜀口語,完事了請常勝去松江府有名的川菜店吃一頓也是實在。

常勝笑了笑,心里想,這老頭還有些意思,還喜歡裝圣人,還說什么“讓他閉嘴就可以了,無論方法”。其實就是把那人插了。

三年游歷,常勝知道,愿意在懸賞單中寫實話的人幾乎沒有,基本上都會寫得很簡單,懸賞的真正難度,其實得看給多少銀子,道上規矩:五兩一手腳,十兩一條命,百兩買全家,人境加十兩,地境加二十,天境加三十,化神以上都是私下直接說。四十兩買這人姓名那便是天境強者至少三品武者,對常勝來說確實沒什么難度。

常勝走進那條巷子里的賭鋪中找了個桌子坐下,里面煙草的味道十分刺鼻,畢竟不是每個賭場都有紅樓那么寬敞,常勝現在想的是,如何辨別出這里的老板,當然,不能直接問,若是直接詢問,那不就打草驚蛇,別人直接跑了?

只要是個賭場,便少不了賭大小,這賭大小來得快,也簡單,賭場爛人們喜歡看,沒錢有錢都能來一下,只要不上頭,一個銅板通常都可以玩一下午。

而常勝就不一樣了,他一上桌,便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全壓了去,就那么一拍,這讓賭桌周圍的所有人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張票子上。這些賭徒一看,眼睛都紅了,有些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么大的銀票,手更是癢,都想把這張銀票拿了就跑,特別是人群中一個貧窮書生模樣的人,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銀票,估計都入神了。

這坐莊的見狀,著實不敢開盤。客氣地說道:“客官,我們賭場小,賠不起這么多。要不,我派人去錢莊把銀票給您左左?您賭小點兒?”

常勝道:“老子過來就是來贏錢的,賭啥子嘛賭小點兒?你先開嘛,莫怕嘛,我還不一定贏的嘛。”常勝賭大小這輩子就沒輸過!領域這玩意兒給你鬧著玩呢?和透視一樣。骰鐘里什么情況,常勝清楚得很。

人群中那個書生模樣的人走了來,道:“沒事!小張,跟他賭!”這書生模樣的人便是掌柜,也就是常勝這次的目標。

那坐莊的人,見掌柜發話了,依然畏畏縮縮,道:“可是,我們……”然后皺著眉頭看著這書生模樣的人。

那掌柜確實一臉自信,道:“放心,我有錢賠,你也知道,這賭鋪我也是閑來無事開著玩兒的,你開盤便是,輸了,大不了我賠兩個魚塘給他!”

常勝見此模樣,笑了,不看別的,光就看這掌柜身上衣著也能看出來——他沒錢。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輸了錢大不了跑路,贏了就血賺!

但這里的爛人們還真被這掌柜的哄騙住了,還紛紛夸贊這老板豪氣,可就在正要開骰鐘時,卻響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都給我蹲下!”

常勝扭頭一看,是門外一群人闖了進來,都拿著棍子穿著藤甲,一小會時間,就已經把這小賭鋪圍得水泄不通。

是衙門的人!這些賭徒看來是逃不過了,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收拾著賭桌。

常勝也把自己的銀票收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衙門的人是什么德行——看眾人那慌張的神情也知道這松江府的衙門沒什么好東西。

如今松江府的衙門,早就被一窩子賊人占領,道上的人都知道,陳縣令已經和那些賊人們同流合污。

其實這占領衙門的那群不過是很久之前戰亂的時候在松江府逍遙的一群土匪罷了,后來,這群土匪被奈何橋踩了下來后,所有的生意和地盤都沒了。便去占了衙門,將衙門有分量的官員殺光了,只留下了個縣令應付朝廷的人。

而下面的小官倒是無所謂,他們只想當官,只想拿朝廷的俸祿和下面的賄賂,誰是上司,不重要。如今,衙門的兵還是那些兵,但官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官了。

那帶頭的小隊長是一臉正氣的樣子,他開口道:“各位,你們因該知道,公共場合吸煙是要違法的,況且,我看你們臉色似乎不好,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人吸食螢火蟲。所有人,都和我們走一趟!”

“我根本沒抽……”“啪!”一個人不知道是真沒抽煙還是想狡辯,被衙門的人一棍子打倒在地,這些人吸食螢火蟲與否,不重要,衙門的人只是想抓些人回去。

小胡子繼續道:“請你們配合,你們只是抽了些煙草,交了罰款驗個血,就會放你們走人的。很快就好,放心。”

這小胡子打量了這些賭場爛人一圈,嘴里用白話說著教誨的詞,絲毫不沾賭博兩字,全是談論如何戒煙,和抽煙的危害等。

說教完畢,開始關押這些所謂的犯人,說是帶回衙門教育。那些賭場爛人們挨個走入馬車。

衙門押送犯人的馬車是由木頭柱子做的,上面沒有任何遮掩,通常這馬車都只關押一個人,這回卻一個馬車里居然進去了十來個人,哪怕馬車里已經站滿了人這些衙門當差的士兵都要往里面塞上幾個,此刻馬車上那是人擠著人臉貼著臉。上車后,這些士兵還大聲怒喝讓車上人不能交流不能說話不能發出聲音。

常勝也在里面,他心想,之前也遇見過當地衙門來酒館賭鋪抓人,好好配合別人完成什么任務興許不會有什么大礙,運氣好一時半會兒也就出來了。

其實常勝要逃出去很簡單,但這畢竟是衙門的人,若是出手沒收著力道弄死了一個,那就得罪了衙門了,那些衙門都精明的很,知道你有錢,不會捉拿你入獄,會一直勒索你,這秘密,他們吃一輩子!更別提復仇之事。

馬車上一路無話,直到衙門門口,馬車中有個人終于憋不住沖著路人大喊道:“冤枉!冤枉啊!”

一聽這話,第一輛馬車上的賭場爛人們紛紛喊著:“冤枉啊!我們只是……”后面兩輛馬車上的人見前面的人在喊著冤枉,也壯了膽,跟著喊。

這些賭場爛人雜七雜八的聲音讓看門的人很不耐煩,這些獄卒拿著手上的棍子就往馬車里捅。這些被關在馬車中的人根本沒反抗的余地,只能用手上胡亂拍打。

不過這些爛人既然反抗了,那這些衙門的人可就有玩兒的了,紛紛圍了過來,對著馬車就是一頓亂捅,他們可不管里面的人如何叫喊,只管自己捅得開心舒服。

常勝此時心中的怒火熊熊。但他知道這樣隨便抓人也不會如何,最多就是配合衙門做任務罷了。

不過還好,他們都沒有被拷上鏈子,能用手把自己一些關鍵的弱點遮住。

常勝都想好了,在打開馬車的一瞬間,直接跑了便是!常勝的速度雖然不能說很快但絕對不慢,那些穿著藤甲或者盔甲的衙門狗貨別想追上來!

可世事難預料,三輛馬車一進入地牢,身后的地牢大門卻緩緩關閉了,頓時間,四周昏暗無比。若是常勝開啟神通撞開地牢大門,那整個松江府怕都知道了他身份,在常勝看來,自己暴露身份,刺殺石龍更就無望。要知道,焚火霸體訣是東方常勝所創。在北方松江府周邊,江湖中人,誰人不知那衙門東方常青的神通?

地牢里全是蠟燭味道和汗臭味,還夾雜著地牢守衛的煙草味道,還有些許腐肉和泔水的味道,實在難聞。

關押眾人的馬車上,一個男人從擁擠的人群里找到常勝,是那個掌柜,他道:“嘿,嘿!小哥,待會你跟著我,什么都別問,待會你跟著我就行。等等下車的時候,會有人搜身,最多就是將你武器繳了但不會細察的,記得把你身上值錢的東XZ起來!”

常勝一看,這人是想著幫自己,常勝突然改變想法了,將此人舌頭取下就可以了,不必非要將他頭顱帶去領賞。

但東方常勝為何就被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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