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玉簡垂手,神情懶散。
太狂妄了!木云南眼里閃過暗色,郭建再也忍不住,怒喝,銅鈴大眼,“這種人跟他客氣干嘛!”
郭建驅身朝著玉簡使出玄力,玄鋒不可當,氣流錚錚有聲,密閉的大殿殺氣騰騰,一嘉甩袖護住龔如雅,木云南不著痕跡后退,伺機而動。
顧相宜遠離戰場,袖手旁觀。
玉簡身子巋然不動,墨黑的繡擺輕輕一甩,光芒萬丈,刺的大家眼睛生疼,粉玄宛如藥粉,被吹得一干二凈。
郭建錯鄂,不可能啊!他剛探查了一番,根本感受不到這人的玄息,除非像木云南說的那樣,貪妄上頭,郭建拳頭揮霍,粉光耀眼。
“找死!”
玉簡揚手翻開一掌,氣如破竹,風馳電掣,劃開他的玄力,“嘶”,郭建的身子受到反噬,血液濺落在白瓷般的地磚,腥紅奪目。
木云南難掩震驚,玉簡驅身上前,邁步氣定心閑,一嘉明眼瞧著他的眉峰,高昂如遠山,深不可測,直覺警示他,這人很危險,拉著龔如雅的手,退到一邊。
郭建看玉簡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如鼓,砰砰,仿佛要破膛而出,撐著身子站起來,又摔了下來,胸口又冒出一口鮮血,強壯的身軀宛如枯木,沒有一絲生機。
木云南目光警剔,顧相宜死死盯著玉簡,仿佛要將他捅出一個窟隆,神情難掩憤恨,捏著拳頭,一拳打了出去。
玉簡移步躲開,冰冷的眸子有了一絲波動,“是你。”
顧相宜面露譏色,“拿命來!”
玄風砍向玉簡,不留余地,一招一式帶著滔天的殺意。
玉簡瞅著她眉心的紅梅,目光一閃,似有暗流,躲了幾下,耐心怠盡,發起攻擊,一招就將顧相宜制服,雙手扣著她的身軀,目光流連在她的紅梅上,興味:“你這是哪里來的。”
顧相宜掙扎著身子,嗆聲道:“關你屁事!”
玉簡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放肆,“要殺我!你現在還不夠格。回去練個幾百年。”
“放開我!”顧相宜蹭掉他的手指,“你放心!就是死,我也會殺了你!”
玉簡霍地放開他的雙手,顧相宜抓住機會,離他遠遠的,神情厭惡。
玉簡勾唇不離腮,攝人心魂,“我等你!”破開虛空,不見了蹤影。
奪命的人走了,郭建狠狠松了一口氣,身子再也支撐不住,鮮血大口大口噴出來,仿佛不要命似的。
“郭老弟!你沒事吧。”
木云南趕緊扶起他,聲音凌亂。
“咳……咳”郭建借他的力勉強站穩身子,“沒事,謝謝云南兄”。
“先別說話”,木云南望著眾人,“在下北域木云南,這是北域郭建,你們呢?”。
一嘉看向龔如雅,龔如雅輕輕點頭,隨即拱手抱拳,“在下一嘉,來自東域”。
“小女子龔如雅,東域人”。
顧相宜敷衍道:“顧相宜。”
“你們都是跟著霞光來的?”
大家一致點頭,木云南接著道:“我們也是,顧姑娘,剛才那人你認識?”。
顧相宜面露嫌惡,“不認識。”
睜眼說瞎話,大家默契而視。
木云南琢磨著她的神色:“顧姑娘,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隱私,現在大家都被困在這里,我就是想著你們要是認識,說不定有什么出去的線索。”
話說的可真漂亮,顧相宜無聲冷哼,語氣生硬,“剛才你沒看見?我們像是關系好的?”
木云南噎了一下,神情尷尬,換話給自己找臺階,“大家對出去有什么辦法?”
龔如雅有意賣好,態度溫順:“您有什么辦法?但說無妨,我們二人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