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走不過我吧?”鹿萍兒摩挲著手里的棋子,看著嚴宴犯難。
棋盤上已經被鹿萍兒圍地水泄不通,這個小師妹,別看年齡小,琴棋書畫,賢字院里真沒幾個人比得過。
也沒人教她,全靠自學,可每次都能把嚴宴打個落花流水。
“唉!”嚴宴棋子一扔,“認輸認輸!說吧,這次又想偷偷去吃什么?烤香蕉還是烤面筋?”
鹿萍兒笑嘻嘻地蹭蹭嚴宴的胳膊,小聲道:“師兄,我們去趟藏經閣唄!”
“什么?”嚴宴差點跳起來。
“你這么緊張干嘛?”
“你說的是哪個藏經閣?”
“還能有哪個?肯定是師父那個呀!”
“不行!”
嚴宴一拍桌子否決了。少見的干脆利落。
鹿萍兒不高興地噘嘴,“就去一次呀!好不好嘛!”
嚴宴揪著鹿萍兒的耳朵,“你就是不長記性!前幾天才讓師父罵一頓,要不是讓那管院婆子背了鍋,我們倆能好好地坐在這里下棋?”
“一碼歸一碼!那明明是我機智!怎么還被你說的這么不堪!”
“你就給我犟嘴!”
“你有本事別捏我我耳朵!看我用七七四十九劍法滅了你!”
……
咚咚咚!
有人敲門!
二人手忙腳亂地停下來,不約而同問了句,“誰?”
門外傳來一陣顫顫巍巍的討好聲,“二人仙長,今日的午膳給您送來啦!”
是管院嬸嬸?
鹿萍兒想起之前這惡毒女人暴打嚴宴的模樣,至今仍氣不打一處。怒氣沖沖地開了門,只見婆子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嚴宴上去接過豐盛的菜肴,看了眼,獅子頭,紅燒魚,大閘蟹,想起前幾日的饅頭咸菜,仿佛是夢里一般。
等管院嬸嬸走了,二人在門縫里偷偷看了好一會。師父雖然教訓了她一番,可是向來不會打地這般重。
只見那幾個德字院的痞徒弟,見到嬸嬸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想來是把昨天受的憋屈通通給報復到嬸嬸身上了。
嚴宴和鹿萍兒握緊了拳頭,無奈師父今日又走了靈山,沒人出頭,他們兩個低品階的徒弟,不敢造次。
鹿萍兒坐在飯菜前,迎面而來的香氣,卻滲地心里十分難受。
她本是只想懲罰一下那個嬸嬸,想讓她按照規定一視同仁地做飯,還想讓那幾個壞人也長長記性,不想他們的伙食倒是好了,嬸嬸卻又遭殃。
嚴宴一錘頭敲在桌子上,“這幾個鱉孫,遲早教訓他們!”
嚴世尊麾下有賢、良、淑、德四院,這四院中,屬德字院勢力最大,徒弟的武功法術最高,也是最受嚴世尊的喜愛。
而嚴祁掌管的賢字院,多年來一直是救苦救難,廣播善果,但是徒弟們的武功法術良莠不齊,勢力也就排在了四院之末。
良字院和淑字院則是不相上下。
每年四院都會舉辦靈山比武大會,只要取得第一名,嚴世尊便會賜予仙籍、靈丹、上好的草藥,還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
細細算來,德字院已經得了整整一百二十三年的第一名,而賢字院也整整墊底了一百零七年,今年已經是賢字院棄權的第十六個年頭,也是鹿萍兒夠了年紀,可以去靈山一睹大會盛況的時候。
“師兄,你想不想給這群混蛋一個下馬威?”鹿萍兒捏著嚴宴的胳膊,篤定道。
“賢字院上下,誰都想,可是我們怎么和人家比呀!”
“這簡單!還有半個月就是靈山論劍,我們拿個第一不就行了?”
空氣仿佛靜止了三秒。
嚴宴像是落枕一般換緩緩地轉過頭,“你在開玩笑嘛?”
鹿萍兒小聲道,“只要你能帶我溜進藏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