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一處斷崖之上,一個男子面朝大海而立。
海風灌滿了他的長袍,揚起了他墨黑的長發(fā),肆意的在他身后翻轉(zhuǎn)紛飛。崖下,一片蒼茫海域,海風卷起咆哮怒吼的海浪洶涌而來,絕望的親吻上崖壁,粉碎了自己。
他的身后遠遠的瞧的見一座院子,院門處臥著塊黑色大石,石身上刻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細細了看可辨出“澗水山莊”四字。
不知何時,男子轉(zhuǎn)了身朝院中走去。還沒待他進了大門,院里迎面走出一個紫衣男子,不知向他在言語些什么。
男子沉默的聽著,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劃向近處一株開著細碎白花的植株,他俯了身捏下一小撮,碾碎了隨手揚在了風中。一張棱角分明透著冷俊的臉上,削薄輕抿的唇角處掛著分明的不屑,襯著他整個人都冷傲孤清。
半響才聽他冷聲說道:“先就這么辦吧!”語落,紫衣男子會意離去。
門主這次分派的任務讓他有些棘手,雖明確了要奪何物,但物主身份特殊,并言明了不得傷其性命。這若是依了他平日的性子,定會直接前去索要,不給,殺了便是!他最是不喜這種迂回著從旁人下手的做法,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氣力,可是這次倒也由不得他。
醉媚樓中——
若初不知打哪尋了把剪子,正倚在窗欄處悠哉的修剪著擺在窗檐下的花草。
她之前不是要走了嗎?怎么這會兒還在這里?
這原由不提還好,一提起她就想一巴掌扇暈這個狗屁王爺。可惜這想法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她也只敢閣心里妄想一氣。
她本都走到了門口,卻被告知她此刻正身處青樓。如果她膽兒夠肥,就一個人走,至于出了門后,她會不會被那些下流客們當成樓里的姑娘抓去一夜春宵就不得而知了。就算老鴇認出了你,也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糊弄過去,誰還能跟錢過不去了。
總之,一切后果自負。
若初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賬會算不清?一對比就知道目前還是留下來比較明智,再者這個王爺好像還不算很無恥,至少還提醒了自己現(xiàn)在出去不安全。
最后,她竟然還十分贊同的猛點了頭。
那王爺瞧著她,在一旁樂到不行。
可人家能不樂嗎?就她這智商,估計被人賣了還屁顛顛的給人數(shù)錢了,也不想想會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但她絲毫沒察覺問題所在,仍舊咔嚓咔嚓的修著她的花草。
不久之后,樓里的伙計送來了飯菜。
若初抬頭四十五度看了看白白的天,一臉茫然的問道:“這是中飯還是晚飯?”
“晚飯!你不餓?”
好吧,看來她又睡過了早午飯,不過這古代的晚飯也吃的太早了點吧,她這個現(xiàn)代人一點都適應不來。
飯桌上,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誒!晚飯吃這么早,等會晚上餓了怎么辦?”
“睡著了就不餓了!”
“那要是睡不著了?”
“那就餓著!”
……
好吧,自己多吃點就是。
頓了頓,她又想到個問題。
“誒!我……”
還沒等她問,那個王爺挑眉說道:“誒什么誒,你不覺得不禮貌嗎?”
若初有些小委屈的說道:“是有點,可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
話音剛落,只聽得他一聲厲問:“那你不知道問?”
……
若初無語的望向他,還講不講理了,怎么還怪到自己頭上了?
遂將手中的筷子“咚”的一聲插進飯里,火大的吼問到,“名字!”
(豆芽:小若若瞬間霸氣側(cè)漏了,有木有啊?)
只見對方微紅了臉垂著眼,細若蚊聲般的說道:“安岑熙。”
“噗!”若初傻了眼,他這是要鬧哪樣啊?這是鬧的哪門子反差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正常了?
可再一想,這個王爺確實是有點不正常,不然哪個正常人會把剛認識的女子敲暈了往青樓里帶的。
若初突然猛一敲飯碗,哦!她怎么忘記這茬事了!
一旁的王爺不悅到:“干什么你,一驚一乍的,趕緊吃,吃完本王要休息了!”
“啊!又睡?”
“不然,你想干什么?”
她還能干什么了,這到了古代,一沒電視看,二沒電腦玩,除了睡覺,還真沒別的消遣。不過,她能不能先洗個澡,兩天沒洗都快餿了。
“額!那個,安岑熙,我問下,哪里可以洗澡?”
安岑熙一愣,她竟敢直呼自己的名字,有趣!不過他還是高姿態(tài)的提醒到:“不要直呼本王的名字,目前雖有所不便,但你可以叫本王,爺!”
聞言,若初徹底無語,直接悶頭吃飯,用沉默表示了她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