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禪院直哉意氣風發(fā)。
“御三家”的少主,27歲的一級咒術師。
在這些頭銜之上,自己又獲得了新的成就。
斬殺九尾妖狐之人!
那可是九尾妖狐啊,古代的先賢都無力斬殺,只能將之封印在殺生石中。
卻被自己干凈利落地一刀梟首。
“什么三大妖怪,也不過如……不對,不對!”禪院直哉用力搖頭。
三大妖怪肯定是很強的,特級咒靈名副其實。
但是自己更強?。?
這才對嘛!我可不是欺凌弱小,我是戰(zhàn)勝了強敵?。?
“啊,我真是太優(yōu)秀了?!倍U院直哉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禪院家的大門。
守門的人當然不敢阻攔,紛紛低頭行禮。
“直哉少爺回來了!”有人大聲通報。
“看見了看見了,嚷嚷什么。”禪院直毘人就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像個普通老頭那樣叼著煙斗。
禪院直哉昂首挺胸過去,長壽郎、蘭太、信朗三人緊隨其后。
“父親,我已經完成任務了!”禪院直哉雙手抱胸,自信地道。
禪院直毘人看著他身后遍體鱗傷的三人,冷笑一聲:“搞得這么狼狽,你還很得意嘛?”
狼狽的是他們,又不是我,我不能得意嗎?
禪院直哉翻了個白眼,卻是沒把心里話說出來。
長壽郎和蘭太都傷重無力說話,禪院信朗便負責匯報此行的戰(zhàn)果。
在聽到一行人斬殺了九尾妖狐后,禪院直毘人總算露出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你小子,不愧是我的種!”他拍拍禪院直哉的肩膀,“不過你們怎么會和九尾妖狐對上了?”
禪院直哉撇撇嘴:“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個人果然和九尾妖狐攪在一起,我追蹤他的時候剛好撞上九尾妖狐?!?
“那么妖狐被你殺了,那個人你也帶回來了吧?”禪院直毘人指著他身后問,“就是他嗎?”
“什么人?我身后只有長壽郎他們啊?”禪院直哉回頭,什么都沒看見。
禪院直毘人的笑容消失了。
他看著一直跟在禪院直哉身后的林乾和米糕,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們是什么人?”他磕了磕煙斗,緩緩起身。
屬于“御三家”家主的威嚴,隨著他的動作凝聚,整個庭院內的人都忍不住扭頭看過來。
在他們的感知中,剛剛有一座山平地拔起!
林乾直面著那穿云凌日的威嚴,卻不以為意地笑笑。
“別緊張,我沒有敵意?!?
他打了個響指,禪院家的所有人瞬間癱倒。
“我只是來收菜的?!?
……
與此同時,在冬精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之外,真人一伙正在摩拳擦掌,準備干一票大的。
咒術高專不僅是學校,也肩負著祓除咒靈,維護城市安全的責任。
也因此,這里儲藏著從各地收繳來的無數(shù)咒物。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兩面宿儺的手指了。
兩面宿儺活躍于千年之前,是擁有四只手兩張臉的鬼神,被稱為詛咒之王。
死后,他的20根手指化成特級咒物,每一根都有著足以孕育特級咒靈的咒力。
真人一伙就準備將咒術高專封印的兩面宿儺手指偷出來。
平時咒術高專戒備森嚴,又有五條悟這樣連咒靈都畏懼三分的“怪物”坐鎮(zhèn),它們沒有機會。
但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那個……把瘟疫和九尾的消息放出去吸引目光,真的好嗎?”陀艮猶猶豫豫地說。
是的,咒術高專之所以防守力量空虛,是因為這里的人都找林乾去了。
行動之前,真人就把“瘟疫和九尾要血洗禪院家”的消息放出去了,打算調虎離山。
九尾妖狐什么的倒也算了,特級咒靈大家也見得多了。
關鍵是這個“瘟疫”。
雞洲的生化危機、全球的變種瘟疫全跟它有關,這些疫情每秒鐘造成的經濟損失都超過億元。
屁民們病死多少都無所謂,但是這個經濟損失,大佬們受不了啊!
各國高層早就發(fā)出了必殺令,全球通緝這個“瘟疫”。
所以一收到有關“瘟疫”的消息,各地的咒術師全都瘋了一般涌過去。
對于陀艮的顧慮,真人一本正經地搖搖手指。
“之前我們討論過,要想贏過人類咒術界,需要兩個條件,你還記得嗎?”
陀艮點點頭,抬起一條觸手:“記得,第一條是,要讓五條悟無法戰(zhàn)斗?!?
它又抬起一條觸手,繼續(xù)道:“第二條是,拉攏兩面宿儺和它的容器,虎杖悠仁?!?
“對?。 闭嫒艘慌氖郑斑@兩個條件,跟瘟疫和九尾的死活沒有關系吧?”
陀艮一下愣住,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真人親熱地摟住它,笑道:“安啦,只要計劃順利,咒靈能夠作為新人類登上世界的舞臺,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更何況……那兩個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死掉呢?!?
林乾和米糕的確不會容易死掉。
禪院家的陷落,只用了5分鐘。
享有“最快的咒術師”“最強的一級咒術師”等稱號,禪院直毘人卻連像樣的反擊都沒做出來。
他或許很快,但當他毫無防備地出現(xiàn)在米糕面前時,他就敗局已定。
禪院家的地盤和他們的名聲一樣大,有足夠的空間讓林乾進行實驗。
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把禪院直哉等4人研究了個遍,對新素材的渴求早已按捺不住。
禪院直毘人很榮幸地成為了林乾的第一個目標。
這個老頭年紀雖然大,但是保養(yǎng)得很好,身體機能和咒力都在最佳狀態(tài)。
但林乾將咒力灌入他體內,讀取他的術式后,卻大失所望。
“他的術式怎么和禪院直哉的一樣啊?”林乾搖搖頭。
已經研究過的術式,沒必要再花精力……誒?
等等,怎么會有一樣的術式?
術式這東西可不像煉成陣,后者是煉金術師自己畫的,前者可是天生的啊。
都說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可現(xiàn)在居然有兩個相同的術式?
再次確認了一遍,確實,禪院直哉和禪院直毘人的術式一模一樣,每一個咒力結構都一般無二。
“難道……術式居然可以遺傳?”林乾目瞪口呆。
咒術不是靈魂的技術嗎?靈魂不是決定肉體嗎?
那為什么術式可以遺傳?難道靈魂本身也可以遺傳?
還是說,肉體其實也可以反過來影響靈魂?
林乾大感興趣,急忙把禪院家的其他人也找來,一一用咒力掃過。
奇怪的是,居然再也沒有和禪院直毘人、禪院直哉相同的術式。
倒是有幾個咒劍士的術式是一樣的,算是證明了“術式可以遺傳”的猜想。
但具體是怎么遺傳的,為什么可以遺傳,林乾還不清楚。
“需要更多樣本!”他有些心急,因為他感覺自己已經觸摸到完成任務的關鍵了。
正當他思索著,該去哪里尋找更多樣本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他的感知范圍。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數(shù)以百計的咒術師正向這里靠近。
“啊,真幸運。”林乾笑了起來,“居然還有送菜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