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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秦嶺神樹(靈感來自于秦嶺神樹怒海潛沙)

吳斜本來覺得有些不合適,但看了一眼泰叔那瞪圓了凸出的眼珠和扭曲著的身體,想了想確實無法忍受這么一具尸體擺在身邊,便拽下那朝著上方沒受什么損傷的背包,與老癢一同抬起了那具尸體。

那尸體本就摔得破破爛爛,渾身上下找上一塊完整的地方都困難,此時一移動,一股股的血液便如同蜿蜒的小溪一般順著青銅樹身的凹槽流了下去。涼師爺盯著那逐漸流入下方黑暗的血液,突然開口說道。

“兩位,我可能知道這青銅樹是干什么用的了?!?

吳斜也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也跟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張權。張權依舊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只手不知何時按上了青銅樹,表情竟隱隱帶著悲愴。涼師爺和老癢也跟著吳斜的目光看向張權,隨即都是一愣。涼師爺更多是疑惑,而老癢卻是急切中帶著憤怒。

吳斜瞥見老癢的表情,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但眼下顯然并不適合追根究底,便將其壓在了心中,試探著喊道?!靶「纾俊?

張權與青銅樹身接觸的手緩緩放下,再轉身時便恢復了一貫的平淡,讓吳斜幾乎以為自己剛才眼花了。涼師爺喘了口氣,拍了拍吳斜的肩膀小聲問道。

“這小哥是什么來歷?那兩根手指可不好練啊。”

吳斜看了一眼涼師爺,心說我比你更想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但他也犯不上跟這并不熟悉的人說這些,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涼師爺似乎也看出了吳斜并不想說什么,識趣的沒有再問,撓了撓頭,轉而說起了自己對青銅樹的猜測。

“在下只是大概推測,這棵銅樹或許并不是關鍵,關鍵之處可能在于樹上面專門留出的這些溝壑。在需要祭祀時候,這東西大概是用來收集一些液體,比如說雨水,血液,或者露水之類的東西。”

涼師爺說著取出鋼筆,在上方的溝壑之中刮出一些黑色的積垢。幾千年的歲月過去,哪怕是江豫的見識也無法準確分辨這些是先人干涸的血液還是雨水中的沉淀物。他又看了看這些枝椏,說道:“你看,這些枝椏下面也有像刺刀放血槽一樣的東西,一直通到云雷紋路中,這枝椏在祭祀中必然也有功用。有可能,真是和血祭有關系?!?

吳斜并沒輕易相信涼師爺的話,而是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張權,張權則是淡淡點了點頭。這血液在凹槽中流淌極為順暢,豎直的樹身上,雨水或者露水無法下流的速度過快,難以保證會順著留好的溝壑前進。所謂的血祭,大多數的時候,是以血入地,將牲畜或尸體固定在祭祀物品上。換到這棵青銅巨樹上,便是將祭品掛在無數的青銅枝杈上,而后血液便順著事先準備好的凹槽流入地下,以示對神的祭祀。

但張權心中很清楚,所謂的血祭并不能讓青銅樹有任何反應,只是鑄造青銅樹的古人將其視為了神的力量,惶恐的奉上祭祀。而哪怕是再強盛的王朝,也無法承受接連的大規模人祭。哪怕是奴隸大批死亡,也同樣代表著生產力在短期內大量降低。那樣的國家離滅國也不過是一步之遙而已,沒有哪一個統治者會愚蠢到這種程度。

這青銅樹規模極其龐大,絕非是三五十個祭品所能完成的,比起純以人祭,張權更認為是人畜一同祭祀。老癢則是不以為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嘿嘿笑道。

人血凝固的快,哪里能流上這么長的距離。肯定是什么豬啊牛啊的祭品,指不定咱們爬高些,還能看到青銅枝杈上掛著風干了幾千年的豬肉干、牛肉干。張權一言不發,就像沒聽見一般。有意無意反駁的老癢碰了個軟釘子,倒也沒表現出氣惱,而是從泰叔的背包之中摸出了手電,向著上方照去。那手電筒質量極好,并沒在不斷的碰撞中損壞。但光向上照出的景象依舊是仿佛無窮無盡的青銅枝杈,似乎能一直延伸到天上去。

吳斜順著那光線細看,越是向上,那青銅枝杈越是密集了起來。原本他們借著青銅枝杈做著力點,爬起來雖然緩慢,但并不艱難。如果繼續上爬,還需要在攀爬時從無數青銅枝杈之間的空隙向上鉆過去??峙滤屠习W都有掉下來的危險,更別說是半死不活的涼師爺。

但都已經到了這里,不讓他上去看看是說什么都不會安心的。吳斜又看了一眼張權,后者淡淡的看向他,眼神依舊沒有任何波動,仿佛這里不是危險的古代祭祀場所,而是自己家中。他太了解吳斜了,事到如今,哪怕上面是龍潭虎穴,他都要闖上一闖。張權的存在不僅沒打消吳斜的念頭,反而讓他更安心的去追求想要的答案。

老癢表現得非常急切,一直在催促著他們快些上路。此時看吳斜終于準備出發,便率先抓著上方的枝杈,爬了上去。他爬的極快,完全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般。但他太過急切,一時忽略了泰叔背包中他拿的繩子根本沒有那么長。吳斜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想到老癢一路以來的怪異之處,又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老癢雙腳踩在兩根最粗的枝杈上,從身上解下纏住的繩子向著下方拋去,那繩子末端所有搖擺著落下,正巧停在了吳斜面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吳斜張大了嘴呆立在了那里,老癢爬上去的時候帶了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總共只有那一條不長的繩子,但此時那繩子竟憑空變長了將近三分之一!吳斜下意識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向老癢的目光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手電是拿在吳斜手中的,老癢的角度正好看不清楚吳斜的位置,見下方沒有一點動靜,不由得疑惑的喊道。

“老吳?”

吳斜努力平復驚駭不解的心情,不知道第多少次習慣性的看向了他安心的來源??蓮垯嗟哪樕蠜]有半點意外之色,看都沒看他一眼,雙手反復握住更上方的枝杈借力。在手電筒的光線之外,依舊顯得有些昏暗,吳斜幾乎看不清他攀爬的動作,張權的整個身體便向著上方以極快的速度移動。

吳斜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盡量讓自己看不出什么和平常的不同之處。他無法做到張權那樣輕而易舉的攀爬,只能老老實實握住了老癢扔下來的繩子,末了不放心的扯了兩下。

涼師爺并沒仔細去觀察繩子的長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青銅樹上。此時看著突然小心謹慎起來的吳斜,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但此時也沒有時間去多想,他便也跟著握住那繩子一點點爬了上去。吳斜爬到繩子頂端,第一眼便看到了張權,但卻沒找到老癢的影子,他順著繩子看去,只見那繩子被纏了一圈系在了青銅樹的主干上,他又拿著手電向上方照去,老癢正急不可耐的繼續向上爬去。

吳斜想開口叫住老癢,又實在提不起力氣,便倚在身后的一段枝杈上,大口喘著氣。身上有傷的涼師爺爬的更是極慢,吳斜休息了好一會,才看到涼師爺勉強抓住附近的青銅樹枝,將自己拉了上來。

吳斜又舉著手電向四周照去,隨著逐漸向上,出現變化的不止是青銅樹的樹枝,兩邊的巖壁也在逐漸收縮,由人工開鑿的墻壁變為了天然的石壁,不時還能看到幾根天然的石鐘乳。

吳斜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站起身來,將那段繩子解下來收好,率先向著上方爬去。爬了大約有七八米,上方的巖壁已經完全是自然誕生的洞窟,周圍的墻面上開始出現許多大小不一的洞口。這場景讓吳斜立刻聯想到了七星魯王宮的經歷,九頭蛇柏下,周圍也是像這般有著許多孔洞。

但與之不同的是這里的孔洞極淺,吳斜撐著樹干舉起手電照去便能看到洞底。但少數幾個孔洞里似乎放著什么東西,光線照去便能看到微弱的反光。他又稍稍停頓了片刻,繼續向著上方的張權追去。

手電的光再次照向上方,突然便看到了一個手腳以極為怪異的姿態卡在枝杈中間的“人”。吳斜嚇了一跳,急忙向下縮了縮,但那影子并沒有移動。他定了定神再將手電的光照了過去,仔細看時卻發現那是一只只戴著面具的猴子。

那些猴子不知何時死去的,整個身體都徹底干枯了下來。四肢定格在了生前的姿態,看模樣似乎那些猴子不知何時死去的,整個身體都徹底干枯了下來。四肢定格在了生前的姿態,看模樣似乎是在下落中卡在了密集的枝杈之中。張權能夠很清楚的看到那猴子通體枯瘦,整個化為了干尸,但偏偏那人臉模樣的面具沒有被破壞。與臉上的血肉融為一體的面具仍舊讓那猴子的臉保持著正常大小,與枯瘦的身體比起來,帶著一種詭異的恐怖感。

吳斜湊過去看,那面具打磨的極其完美,足有普通人的一個半大,吳斜甚至覺得將那干枯的軀體團一團比起那面具也大不了多少。往下看去,周身的毛發都已經脫落,通體灰白,又有著霉菌一般的斑點。不等他再細看,張權突然伸手將那面具整個從尸體的臉上撕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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