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軍到了地,要為這大鋪子出頭兒,的確,北玄軍幾乎主要的裝備都是由這家大鋪著手,這家大鋪可不止南月城這么一家,北玄各城都有分布,不想幫都難,北玄軍日后可靠著這家鋪子,現如今,接到這家鋪子派來的人手呼救,自然得插上那么一腳。
聽說整個鋪子都差點被個丫頭給拆了,來的一行北玄鐵甲,拿的是丈長刺戩,全身用著鐵甲裹得嚴實,不愧為當年蕩平中原的主力。
“聽說有個丫頭要燒了我們的鋪子……怎么敢的?”從這群鐵甲護衛中,走出來了一個面態祥和,穿的光鮮亮麗的猴瘦老頭兒,頭頂的頭發都掉了個精光,只有著發白的眉毛,老者到了韓柒等人面前,說道。
幾個伙計一看,紛紛低下著頭,笑迎了去,那自然便就是這家大鋪子的東家了。
自家的鋪子都要被人燒了,扔誰頭上不來火,這老板靠著身后的一行北玄鐵甲,自然仗了些勢,底氣兒足。
“你要是拿不到那塊玄鐵的話,到時候我會要了你的命……”看著麻煩事越來越多,那小姑娘自然不會再對韓柒動手了,而且他旁邊還有個不知深淺的老頭。
“得……一塊玄鐵,吳師良那塊,我有計可施!”韓柒答應,也不敢不答應,點著頭,先穩住了這貌似吃火藥長大的丫頭,然后走到了那隊鐵甲面前,看了那猴瘦老頭一眼,不屑著說道,“你是東家兒?”一問。
“正是……”猴瘦老頭點頭,有著一股自豪感,他人到一甲子了,能在有生之年做出那么大的買賣,自然足夠自豪了。
“那丫頭沒燒,只是砸了你的鋪子……”接著韓柒又說道,還好還好,砸也沒砸壞多少,頂多大半個展品都成了廢品。
老板聽得韓柒這一句,沒差點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砸了人家的鋪子還理直氣壯的,這誰能忍,便不再多說,直跟著身后的鐵甲說道,“北玄軍可得為咱鋪子做主,咱鋪子為北玄皇室鞠躬盡瘁,前前后后給北玄軍打造了多少刀劍,如今這被人都砸到了臉上來,可不就是踩在你們的頭上了……”
身后的鐵甲護衛也很受用這鋪子當家的話,,于是便騎著鐵馬,踩了幾步,到了韓柒跟前,“跟我們走一趟吧!北玄有北玄的律法……”
說著,鐵甲將長戩指著韓柒,要是有人不按他們北玄軍的法子來,那就按著北玄軍的軍法來。
北玄軍軍令嚴謹,他們的軍法上,條條都是要命的……
那小姑娘可見不得這些啰啰嗦嗦的麻煩,看著鐵甲伸出的長戩,自己一手掌力,騰空,撲了過去。
這姑娘好生猛,倒把北玄鐵甲嚇了一跳,一掌拍來,在鐵甲的盔甲上只拍出了個小印子。
這北玄的鐵甲果然厲害,受著頂級武夫的一掌,無礙……于是小姑娘再一掌以氣勁打出,拍在鐵甲上,照樣,雖然留了一個更深一些的印子,但鐵甲依然無礙。
鐵甲當然也不是只挨打的主,小姑娘靈活,北玄鐵甲刺出一戩,果然,動作太過于緩慢,若是對于一般的戰場上沖殺,北玄軍勢不可擋,可單個作戰能力,終是不足,總不能在這南月城內馬踏沖刺吧!
北玄鐵甲防御力驚人,一般武夫難以打穿,不過宗師之上可破鐵甲……
小姑娘自然也明白了這個問題,便不再浪費氣勁,而是從自己的腰間荷包里抓了一把什么東西,往著那一隊鐵甲撒開。
金色的粉末一下便被那些鐵甲吸入了口腔,頓時,一股疼痛,騷動不安從這一支鐵甲護衛中傳來。
然后,小姑娘退了回來,走到韓柒的身邊,“走……去找吳師良!”
“現、現在……?”韓柒一愣,飛花探子吳師良輕功了得,來無影去無蹤,用心想找,難得很,再說現在馬上天就黑了,去哪找?
“姑娘等等……吳師良輕功自稱天下第一,只聞得一些小道消息,北玄皇室國庫內有一珍寶,飛雁鴻圖,傳言將其領悟,能悟的輕功一門,吳師良早就對其有著想法,揚言十日之內,必盜的那飛雁鴻圖,天下人盡知……”韓柒認真說著,不敢大意,“南月城再往北走數百里,便是北玄皇城,我們一同北上,幾日之內,可到……”
“小子……你真要去找那吳師良……”旁邊南宮有問說著,一問。然后輕輕說道,“此女善用毒,應該來自于西南夜郎一帶,你若不想遷就于她,有老頭我在……”對著西南一帶的苗疆人,南宮有問沒有多少好感,當年小黃山論武,在那老毒蟲藥仙朱無眠的手上差點吃了虧。
“無妨,前輩,順路而已,北上正要路過皇城,我要去軒轅府一趟,祭一祭我那沒見過面的外公……”韓柒苦納著,回道。
小姑娘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也算是相信了韓柒的話。
啊……啊……
身后的北玄鐵甲痛苦的叫喊著,那小丫頭撒的不知道什么毒粉,吸入體內,身體會發著如蟲蟻啃食的痛感,難耐,便紛紛摔下了馬,在地上像一個個滾動的木桶,。
韓柒便帶著前輩離去,返回那家小客棧,那小姑娘也跟著一起,銀飾叮叮當當的……
回了小客棧,筱筱姑娘已經和酒仙杜小康前輩回了客房,看到幾位貴客回來,掌柜的原打著瞌睡,聽得動靜,抬頭一看,看的是韓柒這位貴客,又是笑臉相迎。
“兩位客官,回來了,那飯菜已經熱了好久了,可等著兩位呢……”掌柜的看到來的又多了一人,是個小姑娘,也沒多問。
“掌柜的,再來一間兒上房……”跨門一入,韓柒丟了幾錢銀子到了掌柜的前面,帶著南宮有問和那小姑娘,到了一個方形桌前。
“得了……客官……”
掌柜拿到銀子,便賣力的吆喝一聲,然后吩咐了這店里面那個唯一的憨實小二,去后廚上了些飯菜而來。
不久,韓柒等人吃足了,便被小二帶上了各自的客房休息,一夜是過得那么平靜,可讓韓柒有些疑惑,被惹怒了的北玄鐵甲竟然沒有來找他們的麻煩……
入夜,南宮有問到了韓柒的房間,趁著韓柒睡覺之間便將韓柒帶出了客房,又到了杜小康前輩的房內。
被驚醒,韓柒看著自己被棋仙前輩抓到了杜小康的房里,未醒的眼睛瞇了瞇,“前輩,不會今晚也要……?”
本只是試探著問,可沒想到南宮有問卻是認真的點著頭,“臭小子,杜小康每天晚上都會用醉風拳卸力,你不抓著這大好機會,你怎么提升自己的氣勁……”
南宮有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行吧……行吧……韓柒點頭,為了修行,為了武途一路,便到了杜小康的前面,剛想以一招醉風拳的起勢對向杜小康,然而卻從衣服里面取出了一本書,轉頭丟給了南宮有問,“前輩這是答應您的那本棋譜……”
“臭小子,你……”南宮有問有些感動,接住那本書,打開一看,是一本純手謄寫出來的,上面的墨跡未干,僅看一眼,南宮有問便將書收起,面向著韓柒,說道,“與杜小康對打,臭小子你可得專心了……”
還未說完,韓柒便被杜小康以拳力吸走,于全身各處,敲打,淬煉筋骨……
雖然第二次被杜小康打入氣勁于體中,但是韓柒能清楚的感受到沒有第一次那般折磨人了,身體上的疼痛感依然存在,,但也只是讓韓柒冒出了一身汗來。
不像第一次的挨打,第二次還能接下幾招,一個時辰過去……
韓柒只感覺自己的四肢都要脫節了……雖然很痛,但還是忍住了,杜小康散完多余的氣勁之后,便倒在了床上大睡起來。
一夜,韓柒體內又多了幾道微弱的氣勁,隨后南宮有問上前,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幫其引入丹田,以傳音傳導,將一套基礎的運氣法門傳入了韓柒的腦中……
話說那東海山外山,有著一座從海里面直竄上天數千尺的高山,名為林木山,林木山樹木叢生,也有著多多少少的奇花異草。
數年前,林木山峰直上云霄,高不可測,而數年后,林木山峰的峰尖兒不知在何時被砍成了一道平地,山峰落入了林木山腳旁邊海域,僅僅以一角山峰就填出了一隅之地。
住在附近的人都說那林木山上住著一位神仙,有著通天的本事,傳言因為看不慣林木山的漲勢,便用天刀斬斷了林木山的山峰兒,落得那民間傳說,好不神奇。
這日兒,在林木山腳下不遠處的小村莊里進了兩個窈窕多姿的女子,一個穿的華麗,撐著一把油傘兒,性格溫順,一個兒帶著把笛子,走在路上都不安寧,也要左顧右盼的,有些活潑。
村里的鄉野匹夫看到了那么兩個美人兒、從大地方來的兩個美人兒自然有些許激動,在泥田地里面插著的莊稼頓時就失去了意義,一個強壯的男丁直起了腰板,看的進村的兩個女子,眼睛都看的跟發了亮似的,一句話喊了出來,“兩位姑娘……往哪走兒?到俺家里坐坐……”
語氣之中帶著調戲,接著也逗的其他插秧放牛的村民們一陣大笑。
看著這些村民出口不遜,那拿笛兒的女子想前走一步與其大罵,倒被那溫柔的撐傘女子攔了下來,那撐傘女子對著幾個村民,輕柔說著,“幾位大哥?那座山可是林木山……?”指著那座山峰被削平的山。
“兩個美女要上那林木山?行吧……陪哥哥到家里坐坐,哥哥親自帶你們上去……”看不出這兩個女子的來歷,應該是大地方來的小姐夫人一類,要上那林木山,肯定是為了山上的百草藥,其中一個村民跟著調戲了一聲。
然而撐傘的女子沒有回答那些村民的調戲,倒是后面拿笛子的女子輕輕一躍,站到了那些村民插著的秧苗尖上兒,雙手插著腰間,沒好話道,“大姐,這些們鄉野村夫,出言不遜,我看,都殺了吧……”
踩著秧苗尖的女子,是個修武者,村民一看,那嘴巴立馬就閉上了,不敢再說了,也恨的剛才竟然還敢調戲這兩人。
“小梨花,不可……”溫柔的女子叫住了她,搖著頭,“別忘了公子吩咐我們的事,上林木山,找那砍柴人……”
一言,倒還真鎮住了那女子,帶著意欲未盡,拿笛兒的女子又飛回了泥路上。
“是,那就是林木山,兩位女俠可別找俺們這些鄉野村夫的麻煩啊……”這些村民自覺還真的是倒霉,遇到了會武的美女,這事要真處理不好,就得送命。
點著頭,撐傘女子還客氣的跟那些村民道了謝,隨后帶著自家小梨花,上了那林木山的山路。
走后,那些村民們才舒了一口氣,像他們這里窮鄉僻里,怎么會有修武者?百思不得其解……
山路不好走,還特別是這林木山的山路,怎么說?或者說是這林木山就沒有正兒八經山路,只有著一些動物上山的痕跡,跟著這條路,旁邊也有著刺樹,因此刮亂了這兩位女子的花邊紋裙。
“大姐……這山路,真不好走……”拿笛兒的小梨花不耐煩說了一句,真想不清楚自家公子怎么會讓他們兩個來這里找人,“這里能有公子說的那個砍柴人嘛?”
“小梨花!既然公子讓我們來,那這山上就有那個砍柴人……”撐傘女子小心尋著路,不敢大意,生怕再把自己的裙子刮爛。
走了許久,到了這半山腰,路也就跟著寬敞了起來,有著一條小溪緩緩從山頂流下,兩個女子便休息了起來,到溪邊用著溪水洗了洗臉。
小梨花看到不遠處有一棵果樹,便想著貪玩,輕功飛去,上了樹上,摘了幾個野果,落下轉頭,卻被一只白臉的牛頭給嚇了一大跳。
啊……
一聲尖叫,小梨花再與那白臉牛頭四目對看了幾秒后,小梨花被嚇哭了起來,后退了幾步,跌了個跟頭。
撐傘女子趕來,看到了一只黃白毛色相間的老黃牛,也是一愣,又看老黃牛脖子上掛了個銅鈴,便知,這老黃牛是家養的,喊了聲,“小梨花,別怕,大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