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連清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處處針對上官風。
從得知太守之女招親的消息之后,她心里似乎就窩著無名火,隨時都想發作。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針對的人并非上官風,而是太守之女!
得知還有搶繡球的機會,大家的態度都變得非常積極踴躍。
小丫鬟朗聲說道:“為了提高效率,還請年齡不符者自行離開,否則就算拿到繡球也只是浪費時間!”
此言一出,有許多人氣哼哼的離開了。
上官風拉著清韻說:“咱們也走吧。”
清韻有些賭氣的甩開他的手,“我倒要看看后面會發生什么事。”
上官風無奈,只能留在原地陪著她。
小丫鬟抱著繡球上了樓,太守小姐儀態萬方的又拋了一次繡球。
一個肥頭大耳的闊少模樣的年輕人搶到了繡球。
太守小姐附在小丫鬟耳邊說了幾句話,小丫鬟當下又“蹬蹬蹬”跑下樓。
“閣下一人占了多人的位置,搶起繡球當然得天獨厚,別人對此難免會頗有微詞,為了公平起見,這次的結果不算數!”牙尖嘴利的說完話,小丫鬟一把搶過繡球又跑回樓上,留下呆若木雞的胖闊少。
再拋一次,幸運兒是個身材健壯的青年。
小丫鬟樓上樓下跑了數次,說話已經有些見喘,但她仍用一副犀利的眼神打量著對方。
“公子臉上似乎沾了些東西?”她直接問道。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下前些日子患了水痘,當時只顧著撓癢癢,以至于留下了疤痕。”
小丫鬟點點頭,“水痘和天花極難分辨,公子確定患的不是傳染病?”
周圍人一聽,連忙都退后了幾步。
青年神態有些惱怒,“我現在已經痊愈,姑娘切不可亂說話。”
小丫鬟煞有介事的搖搖頭,“我不能聽信你一面之詞,小姐斷然不能冒這個風險。”
青年忿忿的把繡球遞過去,“既然如此我也不敢高攀了。”
這位太守小姐挑肥揀瘦,每一個拿到繡球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羞辱了一頓,但是大家都抱著一種僥幸心理,覺得自己是有幸過關的人。
清韻看不過去,冷冷的總結道:“裝模作樣。”
這話恰好被從旁邊經過的小丫鬟聽見了,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正想反駁幾句,一眼看到清韻旁邊的上官風,當下又把話忍了回去。
回到樓上,她附在小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守小姐朝她點了點頭。
隨著小丫鬟把招親的硬性要求逐條提出,越來越多的人被篩選出局。
上官風笑著說:“原來是鬧劇一場,師妹,我們還是別看了。”
清韻點點頭,兩人剛要往外走,只見小丫鬟抱著繡球下樓了。
大家都好奇太守小姐為何不拋繡球了,不由得把目光聚集在小丫鬟的身上。
只見她抱著繡球低頭走路,對周圍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走到上官風身邊的時候,她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的身子朝上官風的方向歪了過來。
上官風擔心她跌倒,連忙出手扶了一把。說時遲那時快,小丫鬟迅速的把繡球塞到上官風的懷里。
上官風沒反應過來,等小丫鬟身子站穩之后把繡球還給她,“姑娘,走路多留意腳下!”
小丫鬟并不接繡球,只是笑吟吟的看著上官風,“恭喜公子搶到繡球。”
什么,還有這種操作?
上官風和清韻面面相覷,兩人都傻了眼。
上官風勉強笑道:“姑娘可能誤會了,這個繡球并不是我搶來的。”
小丫鬟喜氣洋洋的說:“不爭不搶就能拿到繡球,更說明這是天意所為,公子和小姐真是天作之合呀!”
清韻氣憤的說:“這哪是天意所為,分明是你有意為之!”
小丫鬟看著清韻可惜的說:“公子豐神俊朗,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次落選實在可惜!”
清韻氣的說不出話來,上官風趕緊解釋道:“姑娘,這真是個誤會,家中已經給我訂了親事,萬萬不能接受小姐的美意。”
小丫鬟皺起眉毛,這個時候有幾個家丁圍了上來,“姑爺,太守要見你。”
上官風郁悶的說:“我不是你們姑爺,千萬別亂叫。”
見上官風一副不配合的態度,家丁們互相看看,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小丫鬟突然咳嗽一聲,家丁們一擁而上,拖著上官風就朝小樓方向走。
清韻氣的跺腳,連忙跟了上去。
上官風剛想反抗,可是他轉念一想,自己沒辦法控制力道,萬一出手太重傷了人就不妙了。
面對這些不會武功的尋常人,他的動作變得束手束腳,竟然被幾個家丁拖到了太守跟前。
清韻一直緊隨其后,知道她和上官風是相識的,家丁們誰都沒攔她。
“賢婿請坐。”一進屋就有一位衣著考究的中年人迎過來,看樣子應該就是本地的太守。
上官風面紅耳赤的解釋:“太守,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并沒有要搶繡球的打算,繡球是剛才那位姑娘硬塞給我的。”
太守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一表人才,配得上我的女兒。”
清韻氣的大喊一聲,“你們能不能聽懂話,他說了沒想娶你的女兒!”
太守看了一眼清韻,臉上立刻擺出一副惋惜的樣子,“這位公子也是儀表非凡,可惜在下只有一個女兒,否則今天就喜事成雙了。”
上官風見太守的眼睛賊溜溜的在清韻的臉上打轉,心里暗想太守一家子都是外貌協會的,萬一識破了清韻的女兒家身份,恐怕又要生出許多麻煩!
想到這他趕緊把太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太守,家中已經給我訂了親事,如果再跟小姐結親,恐怕會辱沒了小姐。”
太守哈哈一笑,霸道的說:“這還不容易,我派人過去幫你把親事退了。”
上官風無奈的說:“千萬使不得,如此一來我不就成了負心薄幸的無恥小人?”
太守正色說:“無妨無妨,只要你對我女兒不負心薄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