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拳驚風(fēng)雷
- 作息不規(guī)律的我突然精分了
- 苦中作辣
- 2437字
- 2022-02-09 18:51:07
鄒授帶咬緊牙關(guān),躬身躍起,雙腳蹬在武館古香古色的墻上,留下兩個淺淺的小坑,借助這反震之力高高躍起,劃過祁夏頭頂,眼看就要越向祁夏背后。
祁夏抬頭看天,雙腿微屈,腿弓腰間瞬時發(fā)力,“咔嚓”一聲,腳下大理石板應(yīng)聲碎裂,瞬間遍布密密麻麻的裂縫,已然碎成許多塊。
祁夏借力向上竄去,握掌為拳,橫擊而去,人未至拳風(fēng)卻已在呼嘯。
伴隨著這一拳轟出,祁夏能明顯感受到心中那股不吐不快的郁結(jié)快要散盡,而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誕生。
這郁結(jié)乃是心中之怒,以怒為火,以紅塵氣為柴,萬般錘煉,鍛出一道大道真意。
鄒授帶這時滯于半空,舊力未去新力未生,就像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無法應(yīng)對祁夏這自下而上的一拳,咬牙探手向下對了一掌。
“噗~”
鄒授帶接到這一拳瞬間噴出一口鮮血,宛若煮熟的蝦背部弓起,而后整個人向上倒飛而去,高高拋起,重重砸下。
“授帶!”
“快救授帶。”
看熱鬧的武館弟子們口中焦急,卻無一人上前施救幫忙,一是祁夏實在駭人,二是這果真就是一群表面師徒,估計也和鄒授帶那不討喜的性格有關(guān)系。
祁夏緩步走向摔落地面,一動不動的鄒授帶,只是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慘狀,卻沒再次出手。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過去
地上的人似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死到?jīng)]死,畢竟胸口還微微起伏。
此時武館眾人中終于有人出來收拾殘局,一道身影自人群中擠出,急急忙忙走到倒地的漢子身邊。
“舅舅!”
一聲驚呼。
那人原是鄒授帶的親戚,還是個女子,既然喊的是舅舅,那應(yīng)是外甥女,女子上前輕聲呼喚,俯身欲將鄒授帶扶起。
祁夏的視線也移向那女子,有些出乎意料,這女子赫然就是昨日遇到的鄧瑤,只是沒想到鄒授帶竟是她的舅舅,還真是世事無常。
祁夏隨后斬去心中無緣而起的幾分愧疚,打了便是打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惹自己不爽,唯出拳爾。
人既然暈死過去,祁夏也不好繼續(xù)出手,打完收工,就是這差一線便要煉成的真意有些可惜了,不過以后還有機(jī)會,按照小說情節(jié)來看,打了小的,老的不得出來,還有的打。
祁夏轉(zhuǎn)身欲要離去,而被鄧瑤扶起的鄒授帶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推開身側(cè)的鄧瑤,食指中指并做劍指猛的向背身的祁夏襲去,如利劍般尖嘯而去,一時風(fēng)雷之聲大作。
國術(shù)界早有傳聞,風(fēng)雷寸勁用掌為下,用拳為次,最強(qiáng)當(dāng)是用指,更有言風(fēng)雷二指秋風(fēng)勁,段是好鋼也留二口洞,而風(fēng)雷寸勁本是脫胎于風(fēng)雷指,可見這風(fēng)雷指的威力。
“啊?舅舅你!”
鄧瑤捂嘴驚呼,實在是被舅舅這一會兒暈死一會兒生龍活虎嚇到了,而此時鄒授絲毫不顧嘴角溢出的血跡未干,毅然出手偷襲。
恍若早有預(yù)料一般,祁夏此時也恰好轉(zhuǎn)身,握拳于腰間倏忽而出,拳如流星劃過般迅疾,又如山岳般厚重,一拳二指激烈碰撞,如雷鳴般一聲悶響,二人此時已然畢盡全力,一個是蠻力筋骨超群,一個是技近于道,兩人保持姿勢相持不下。
“授帶,可不只是你在蓄勢,不過授帶此番偷襲難免落于下乘,為人所恥。”
僵持之中,祁夏看著面色詭異潮紅的鄒授帶出言道。
“呵,你一開始出手也不磊落,接下來各憑本事。”
鄒授帶吐出一口血沫子,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只是嚴(yán)陣以待,儼然一副大敵當(dāng)前的神色。
祁夏也按捺心神,鄒授帶練武多年,言語說辭難以動搖此類人心智,那便打服他,軟硬兼施,唯此而已。
在場眾人也沒想到這場比斗還有變數(shù),本來都準(zhǔn)備給鄒授帶收尸...拾了,而鄒授帶卻給大家來了個大反轉(zhuǎn),再次紛紛給鄒授帶吶喊助威。
而鄧瑤卻目露憂色,舅舅此時明顯已經(jīng)受傷,強(qiáng)行使出風(fēng)雷二指氣血逆行,嘴角還在不斷溢血,遠(yuǎn)不如表面上那么有氣勢。
“差不多也該結(jié)束了。”祁夏明顯能感受到一股股熱浪匯聚于已有幾分琉璃之色的心臟處,似乎有什么東西按捺不住,欲要噴薄而出。
其實僵持于此乃是祁夏故意而為,借助鄒授帶最強(qiáng)一擊磨煉自己的意,以怒為火,以紅塵氣為柴,再借這壓力為風(fēng),火借風(fēng)勢越加猛烈。
可是此時祁夏發(fā)現(xiàn)鄒授帶給自己的壓力明顯不能完成此次淬煉,既然沒有用,教訓(xùn)也給到了,沒必要再糾纏了。
祁夏一手屈指一彈,一道紅塵氣疾馳而去,直入鄒授帶胸口。
“噗~”
鄒授帶一大口鮮血吐出,架勢瞬間出現(xiàn)破綻,而祁夏輕輕閃過那一口迎面而來的鮮血,欺身向前,一拳抬出,拳如驚雷,快要直擊鄒授帶脖間時,卻停在鄒授帶喉結(jié)命門處。
“啊!小心。”
鄧瑤又是一驚,出言提醒,匆忙沖上前死死抱住祁夏,這是豁出性命去救鄒授帶啊。
只是一個鄧瑤怎么可能攔得住祁夏,只要祁夏真的想要鄒授帶的命,早在鄧瑤沖上來之前,祁夏便可以一拳轟爛鄒授帶的脖子。
鄒授帶面目猙獰,咬緊牙關(guān),死死的瞪著祁夏,面帶不屈。
“松開。”
鄧瑤閉著眼死死抱住祁夏的腰,無論祁夏說什么也不肯松開。
“你……”
“聒噪,手下敗將沒資格碎嘴。”
鄒授帶的話被祁夏強(qiáng)勢打斷,指節(jié)更進(jìn)一分,陣陣刺痛襲來讓鄒授帶無法再言語。
“不殺他,可以了吧。”祁夏轉(zhuǎn)過身無奈道。
鄧瑤抱著祁夏的腰,忽然抬起細(xì)膩光滑的潔白額頭,杏眼含著淚花,楚楚可憐的看著祁夏,似乎不敢確信祁夏的話。
“我最后說一遍,松開。”祁夏面無表情地說道。
雖然看不到祁夏面具后的表情,但是祁夏冷漠的語氣確實嚇人,鄧瑤的剪水秋瞳死死盯著祁夏,真是我見猶憐,只可惜是對牛彈琴。
祁夏見鄧瑤還不松手,另一只手直接攥著她的衣領(lǐng)提了起來。
鄧瑤縮著脖子,鼓著腮幫子,瞪大精致的雙眸,呆萌的看著祁夏。
祁夏依舊不吃這一套,正欲將鄧瑤丟開,不料一只枯瘦有力的手搭在了祁夏的手腕上。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
祁夏側(cè)耳看去,一位清瘦矍鑠的老者一手搭著祁夏,一手背著身后,微笑著說道。
“老的出來了,沒好戲看嘍,溜了溜了。”
“不過這小子雖然毫無章法,就和潑皮打架一般,但是拳有神意,不差……”
緊隨祁夏而來的大爺看完這一場大戲,背著手搖搖晃晃離開了,忽然頓住,伸手撓了撓屁股,立時神清氣爽,繼續(xù)慢悠悠走著。
“小兄弟,老朽風(fēng)雷館雷振威,這里先代表風(fēng)雷給小友賠個不是,還請小兄弟把人放下,如果風(fēng)雷館有得罪小兄弟的地方,老夫定會給你個交代。”
雷振威向祁夏拱手賠禮,也不拘束于長幼之別,一臉笑呵呵,不像個武夫,倒像個和氣生財?shù)母患椅虇T外郎。
只是前半句話是賠罪,后半句就是威脅,既是一館之主顯然不會是唯唯諾諾之輩,只會是笑里藏刀的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