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煉意之術
- 作息不規律的我突然精分了
- 苦中作辣
- 2628字
- 2022-02-07 23:14:06
眾人看著緩步走來的帶著童稚面具的粉紅色衣裝身影,瞠目結舌,這是武館,不是舞會戲班,這身裝扮前來討教,怎能這般兒戲?
短暫噤若寒蟬后,終于有武館弟子出口訓斥:“你是哪個班的弟子,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隨即又有弟子出口大聲叱責:“戴著個面具,見不得人嗎?藏頭露尾之輩,還想要和鄒授帶討教?”
“哈哈哈哈,這人怕不是走錯片場了。”
“哈哈哈,穿成這樣怕不是要上戲臺吧,我們這里武館,可不是那些花架子呆的地方,你要和誰討教?別說鄒授帶,我都能打哭你……”
祁夏并沒有理會周圍的斥責戲謔,只是旁若無人的面向鄒授帶,就算隔著面具,在場的武館眾人依然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祁夏對他們的無視,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這面具騷男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要向鄒授帶討教。
“小子,這里是八館之一的風雷館,你如果不是武館成員,拜館那就得有個流程。”有老弟子說道。
“拜館?這么麻煩,那就踢館。”
祁夏以平平淡淡的語氣道出,而武館眾人卻感受到了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霎時間齊齊臉色一變。
就連剛剛一直榮寵不驚十分鎮定自若的大漢也臉色不善起來,一股劍拔弩張的氛圍漫延。
但是忽然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有人笑了一聲,接著在場眾人都是狂笑不止。
“哈哈哈,他說什么?踢館?”
“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有人敢踢咱風雷的館?”
“他不知道我們館主是誰嗎?還是我們風雷名聲不夠響了?”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學了幾天國術就目中無人……”
一陣陣戲謔之聲依舊不能擾亂祁夏的心智,外界的嘲笑宛若另一個世界,而祁夏自成一界,心如止水。
祁夏抱拳,不卑不亢,朗聲道:“還望授帶不吝賜教。”
“我沒時間和你這種小角色耗。”鄒授帶盯著這張帶著面具的臉龐,慢慢起身,就要離開,語氣依舊如往常一般傲慢:“滾吧,別煩我。”
祁夏卻也不惱怒,平靜道:“鄒授帶大可以就此離去,只是這么多弟子都看著,鄒授帶怕不是就多了一個未戰先怯的名聲。”
大漢聞言,離去的步伐微微頓住,側頭注視祁夏,卻只是戲謔一笑:“哦,你覺得他們會這樣想?”
言畢看了一眼只剩下短短一截的柳樹。
祁夏隨著大漢的目光偏移,也注意到了那棵不幸的柳樹,心神一動,面露不屑,譏諷道:“他們怎么想我不知道,只是你這拳打得確實不怎么樣,人爛拳更爛。”
此言一出,大漢不曾變換的神色終于出現了變化,眉頭一挑,慍怒道:“什么東西,也敢碎嘴。”
祁夏面露喜色,終于激怒這家伙了,接下來就是喜聞樂見的裝逼打臉環節了嗎,合該是輪到我祁夏素人出場表演了,想想就有些激動,我等會是先動左手心還是先動右手背。
就在祁夏摩拳擦掌,正欲大展拳腳時,鄒授帶臉色卻一變再變,一臉正色道:“沒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我的破綻,看來有兩手。”
祁夏瞬間呆滯,喜色激動盡去,我看個屁的破綻,我有沒有兩手你沒試怎么知道,還打不打啊?
“可惡,居然被你看穿了,你剛剛莫名合十雙掌,看來也是看出我有暗傷,每每出拳之時手心都會隱隱作痛,導致氣血運行不暢,風聲總是長于雷聲,無法風雷相濟。”鄒授帶眼神犀利道。
鄒授帶看著祁夏,雖被祁夏看破隱秘暗傷,但是氣勢不能弱,風雷的名頭不能弱,而且鄒授帶覺得自己也把這個小豬佩奇的虛實估摸了個七七八八。
這個面具男雖有些功夫,但是自己也不差。
祁夏此時已然失聲,我看個寂寞,只是搓一下手而已,你夠了,要不要腦補這么多,還有你這樣將自己的弱點宣之于眾真的好嗎。
“原起空,他完全沒有打的意思,還怎么煉這什么煉意之術?”
“打不打可由不得他,況且煉意既然開始萬不能半途而廢,神通術式已起,要么你煉出一道意,要么你心力衰竭而亡。”
“我靠,你事先可沒有和我說有這一出,原起空,你……”
祁夏悲憤交加,原先只不過是想讓原起空給自己鼓鼓勁,然后原起空就讓自己修煉那門得自紅塵道界的神通。
按原起空的指導,凝神片刻便成功入門,頓時就感覺到肺腑中一股莫名的意氣沖破云霄,將怯意一掃而空,興沖沖就上去找鄒授帶討教,只是沒想到還有這一手,這不是把后路封死了。
“你什么你啊,時間緊任務重,再不出手就等死吧。”原起空打斷祁夏道。
言罷,祁夏也沒回應,只是驟起發難,既然原本就是來踢館的,還是得不忘初心。
初入超凡之后,身體經歷幾波伐毛洗髓,雖說紅塵道強不在肉身,但即是入品,便是整體的躍進,肉身自然亦會收到超凡因子的滋潤。
所以即便是不重肉身的性道之修,肉身受到超凡反哺后,自有不凡。
祁夏雖然完全沒有接觸過技這方面的內容,但是憑一股蠻力莽就完事了。
鄒授帶對祁夏的暴起沒有過多防備,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過對方,居然一言不合直接出拳,幸好祁夏只是仗著一股蠻力胡亂揮舞拳頭,沒有任何套路變化。
一拳既出,心胸內那一股意氣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宣泄而出,祁夏此時也發覺自己越發肆意,雖無變化,打得卻格外稱心如意,有一股揮斥方遒的氣魄油然而生。
而鄒授帶直視離自己鼻翼二寸的拳頭,腰脊發力,向后傾倒數步,險之又險躲過這毫無變化卻霸道猛烈的一拳。
祁夏眼看一拳不成,反應奇快,緊接著一掌又呼嘯而上,意氣自如。
周圍的弟子正要上前為鄒授帶助力,一位靠得近的弟子只是被祁夏拳頭擦過肩膀,便像紙糊一般被祁夏打得骨頭悶響,隨后一邊身體失去知覺應聲而倒,看到這驚悚一幕,武館弟子們隨后貼心的拖走受傷的弟子,再從善如流紛紛后退十米遠,把大舞臺留給祁夏二人。
“鄒授帶,加油,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
“授帶,不必給我們面子,盡管使出全力,把這小子錘爛,讓風雷之名再次震撼這些宵小之輩。”
“是啊是啊,授帶哥哥,快點用你的拳拳錘他,錘他,吸溜,好精壯的身子,嘿嘿……”
周邊一群看熱鬧的武館弟子紛紛看向剛剛出言的黝黑男弟子,捂著屁股以比剛剛還快的速度遠離這洪水猛獸。
鄒授帶連連閃過幾道撕裂空氣如裂帛般的拳風掌風,頓感棘手,忍不住道:“這位朋友,既然是來討教,為何不講究武德,偷襲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呵,朋友?”祁夏只是冷笑一聲,繼續出拳,果然人只有被不尊重的時候才知道尊重他人。
鄒授帶見祁夏不理會自己,無奈只能專心躲閃,雖說這面具男出拳出掌沒有任何國術的影子,就如街頭斗毆毫無章法,但是這股蠻力卻讓自己眼皮直跳。
“這是什么怪物,這般神力簡直不像是人類,我拼盡全力使出風雷寸勁,才能做到拳出風雷之音,這人居然拳拳都有絲絲龍吟虎嘯之音,奇怪,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加持著他。”
鄒授帶來不及疑惑,臉色急轉直下,面露苦澀。
鄒授帶只是躲閃,但是躲終究還是躲不過,慢慢鄒授帶被祁夏逼到演武場的墻邊,此時儼然是退無可退。
俗話說得好,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況且眼前的這位還不是兔子,鄒授帶粗獷寬厚的脊背都快緊緊挨墻,此時已是山窮水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