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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搶杠胡

王睿昨夜在自家院子里,同突然而來的神秘人——“小白臉”打了一架。那“小白臉”糾集了一幫人,預謀而來,卻又鎩羽而歸。

這“小白臉”自稱姓朱,說王睿誆了“小公子”去他家拿銀子,王睿琢磨著劉謹昨日“提醒”朱厚照的那句話——“保國公朱暉朱老國公府的孫少爺,壽寧侯、建昌伯府上的兩位小公子,不都是您的‘朋友’么”。

王睿將首要目標嫌疑人鎖定在了保國公府上,又鑒于這“小白臉”謊稱“請客吃飯”來騙開了他王睿府邸大門的“詐騙前科”,出于這“小白臉”有謊報姓氏的“犯罪嫌疑”的考慮,今日一大早他便遣了易高二人去探探這保國公府、壽寧侯府及建昌伯府的情況!

“……有本事就再把本公子揪出來看看……”“敵對分子”的囂張氣焰,已然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老子就來揪揪你看看!

王睿坐在千戶所的院子內,摸了摸額頭上的一塊膏藥——昨夜那“小白臉”手腳確實伶俐得緊,趁著夜黑降臨,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塊石頭,瞅準了王睿便一手砸了過來。王睿仰天倒地,易高二人慌了手腳,場面一時陷入大亂,那“小白臉”也趁機打開了王睿府邸大門,帶著一幫壯漢逃之夭夭去也!

這塊膏藥還是屠千嬌親手為他貼上的——屠千嬌知道他一日之間便“籌集”了近百萬兩,盤下“蝶戀花”已經不再是夢想,這態度上果然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愧是“屠妖精”,當真是會見風使舵得緊!

男人的地位尊嚴,同銀子之間確是有著莫大的關聯!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啊……”王睿放下了大手,不由大為感慨起這句至理名言來,“趕明兒得讓那幫造糞機將院子再好生收拾干凈,這金屬硬物石塊之類,一律不得放在顯眼的地兒……”

他又在琢磨著要不要將鄢小公公的真實身份向屠千嬌抖出來,易高二人也終于摸清了情況,一前一后的趕了來向他匯報工作。

“‘小公子’昨日確是去了趟保國公府……”高皓明端起茶壺,便“咕咚咕咚”的大喝了幾口,又抹了一把嘴,“可保國公府的孫少爺,只有十二三歲咧……”

年齡不對,首要目標嫌疑人排除!

“建昌伯府的小公子,也只有十二三歲大……”易瓜瓜坐在凳子上脫了軍靴,用手指摳了摳腳趾頭,又抽了出來摳了摳鼻屎。

王睿一瞧著這廝這副白癡模樣便覺著來氣,他一手操起易瓜瓜脫下的軍靴便直往他腦袋上砸:“只說你討不到婆娘,瞧瞧你這副齷齪樣,哪個妹子瞎了眼,才他娘的會愿意嫁給你,啊!?”

易瓜瓜捂著腦袋東躲西藏,又一把奪過王睿手上的軍靴,趕緊穿了起來:“壽寧侯府的張公子,倒是有十七八歲的年紀了……”

王睿與高皓明趕緊瞪大了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易瓜瓜,后者卻又將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也不是他咧,模樣兒完全不一樣!”

易瓜瓜雖然在反應上是要比常人慢上半拍,可在這認人長相的問題上,當是不會出錯的了!

這個不是,那個也不是,這“小白臉”到底是誰?

知道“小公子”的真實身份,也知道王睿同他是“朋友”關系,更知道“小公子”拿了銀子是來給王睿的,而且這“小白臉”似乎還完全不怕錦衣衛,昨夜不但敢帶著人上門“要回贓款”,更是直接一石頭將錦衣衛王千戶大人的腦袋砸開了瓢!

這“小白臉”,到底是哪個疙瘩里邊蹦出來的猴子!?

王睿于這一時之間毫無頭緒,正想著暫且將這“小白臉”放在一邊算了,陳尚彪突然又竄了進來:“千戶大人,北鎮撫司王大人已經接了帖子,說今夜定會去‘蝶戀花’,同千戶大人把酒言歡!”

王睿昨日暴富,自是記起了自己還欠著頂頭上司——王花花的一頓花酒。他索性便安排在了“蝶戀花”——今夜干脆帶著屠千嬌一道,直接將“蝶戀花”盤了下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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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大幕徐徐降下,月亮失落的望著太陽最后一絲余暉消失在那最后一個山頭。群星亦不再害怕,一個兩個,成百上千個印現在黑藍色的天幕上。寰宇蒼穹間,唯有月亮最為亮堂,群星密布在肉眼所能看到的天空,以及與地面接壤的最遠地方。

皓月當空!

胭脂胡同內,原來有些冷清的“蝶戀花”,今夜于這皓月當中卻突顯熱鬧——王睿將宅子里的那幫造糞機全都帶了過來!

屠千嬌今夜又是一襲男裝打扮,她與王花花王鎮撫大人見過一面之后,便去同“蝶戀花”的老板商談盤樓事宜了——她對開青樓的熱衷程度比王睿還要高出許多!

高皓明這廝,同王花花與王睿大吃海喝了過后,便一個人單獨要了個包間。王睿知道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特意對老鴇說了聲“去給我這位兄弟安排倆姑娘”,誰知高皓明把嘴一撇,露出一副極其不屑的表情:“才倆?起碼二十個!”——這廝,胃口倒是挺大,難道真就不怕“鐵棒磨成針”!?

北鎮撫大人的臉色,今夜看起來不怎么好——他的面頰上有著五道清晰的爪痕,不用問,鐵定是“不知是哪兒冒出來的‘野貓’……”!

“野貓”!?這只“野貓”的爪子可還真大喲!

他這“野貓”抓出來的爪痕,同王睿王千戶額頭上那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出來的傷口,當真是在遙相呼應,相互爭輝!

“三條……”

興許是怕“野貓”再在他左邊臉上也抓出五道痕跡來,所以他今兒晚上不叫姑娘,卻改搓麻將了!

王睿偷偷瞅了一眼王花花的臉頰,打出一張“三條”來。

“碰!”王花花的業余愛好,除了喝花酒,便是搓麻將,他這會兒正打得全神貫注,聚精會神。

“千戶大人,殺胡口來的那幫弟兄,這幾天都在催我問問大人,說什么時候能給他們謀個差事……”易瓜瓜與陳尚彪在作陪,這廝平時有些傻不拉幾迷迷糊糊,可這上了牌桌,手氣竟然好得出奇!

傻帽!業務牌都不會打……

王睿瞟了一眼易瓜瓜,心底有些后悔今夜把這廝叫來湊向了!

“今夜只打牌,不談其他的事……”王睿可不愿擾了王花花大人的“雅興”!

“殺胡口來的弟兄?”王花花卻被勾起了興趣,突然抬頭,望著王睿。

“咳,那個,那幫弟兄同我出生入死,親如兄弟。我這又調到錦衣衛任職來了,他們實在是不愿就此同袍分離,天各一方,便索性同我一道來了……”王睿哪敢以“實情”相告?只得隨口胡扯塞搪著北鎮撫司大人。

王花花卻是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他皺著雙眉,認真思考了片刻,道:“同生共死,不離不棄,果然是好兄弟。王兄弟是個講義氣的人咧……”

“咳,謝大人厚贊!不過既然跟來了,我倒確是得想辦法給他們謀個差事……”既然有人送來“贊譽”,若是“過于謙虛”而不愿接納,豈不成了“虛偽”?我王睿可是個實誠人!

易瓜瓜這會兒卻雙眼直轉,瞅了瞅王花花,又瞅了瞅王睿,最后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來……

“鎮撫大人,咱千戶大人既是個義氣人,您老莫若幫幫他”,陳尚彪見王花花似是對王睿好感大增,不由趕緊替自己的頂頭上司說起話來!

王睿心底一跳:“易瓜瓜這頭蠢驢,今兒晚上總算是在正確的地點正確的時間說了句正確的話了!”

他只想著等自己站穩了腳,再將手底下那幫人安排進入錦衣衛中當差,卻忘了眼前坐了一位早就已經“站穩了腳”,而且還有位富可敵國的表姨夫的北鎮撫司鎮撫大人!

這易瓜瓜,也不全是個廢材嘛!

王花花一副凝重模樣,爾后果然又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事兒,也不難,但也不可急于一時。錦衣衛但凡是接到大案子,辦案的主事人都可自行擴編人馬……”

陳尚彪在錦衣衛中當差多年,自是知道這規矩,他那樣說法,當是希望在往后,王花花能將這樣的“大案子”交給王睿去辦!

王花花的下半句話,果真又印證了王睿的猜想:“你這事兒,我記下了。下回有什么大案子,以你的千戶所為骨干便是……”

“既是如此,我替那幫弟兄先行謝過大人了……”

有了領導同意,辦起事來,當是要容易得多。王睿趕緊抓住了這意外而來的“驚喜”!

“咦……鎮撫大人,你怎么把‘三條’給打出來了?”易瓜瓜一雙小眼緊盯著牌桌,突然沖著王花花道。

王花花適才碰了一對“三條”,這會兒又摸了張“三條”上來,卻又分了神,忘了開杠,一不留神竟又給打出去了!

“是咧!可我這打出去了,還能收回來開杠不?”王花花對這打了出去的杠,顯得可惜不已——開個明杠,便是三十兩銀子的收入!

“下家還沒摸牌,又都是幾個熟人,收回來開杠,開杠罷……”易瓜瓜今夜不但不再犯迷糊,“一不小心”促成了王睿的“意外之喜”,在這事兒上更是腦子開了光,變得大為靈泛了起來——簡直就是“通情達理,精通人情世故”了!

王睿與陳尚彪哪還有不同意的道理:“收回來開杠,開杠……”

“那,我就收回來了”,王花花終是“禁不住”這幫部下的頻頻相勸,一把將“三條”收了回來,又伸出大手去桌上補字……

就在這檔口,易瓜瓜卻突然將牌一推,雙手一拍大腿,顯得異常激動:“哈!搶杠胡,門前清清一色聽三六九條,番上加番,一共是九百六十兩,鎮撫大人,由你一個人付……”

王花花呆立當場!

陳尚彪目瞪口呆!

王睿王千戶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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